梁临又在我房间坐了一会儿,主要是为了方便我观察我打针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梁临坐在我桌子上等的时候,他还兴致勃勃地让我在他其他的血管处也练练手,我白眼都翻不及,最后忍无可忍地把他赶出了我房间,让他赶紧回自己家去。
梁临被我赶走后,我盯着书看了好一会儿,伸手翻书的时候瞥到了自己的手指,我顿了顿,抬起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儿。
我有些纳闷地想着我为什么不在自己身上练习打针啊?
我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手上练习得非常棒,再去赵闻礼或者是梁临身上打啊。
我说到做到地准备用右手给自己左手扎针。
我小的时候,有些害怕打针,每次看见针头都忍不住哇哇大哭。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这都是小事情的,我打过针,仔细想想也没有那么疼,就只是疼一下而已。
我咬牙缓慢地给自己扎了第一针之后,十分漫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其实确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疼的,我想。
天气逐渐热起来之后,去学校上课我们都换上了短袖。
上课期间我坐在梁临身边做笔记,写得正入神,胳膊肘都快要伸到梁临的桌子上去了。
已经跟我约定好不在上课期间互相打扰的梁临,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做笔记的手猛得一顿,划出去的一横撇到非常远的地方去了,我侧过头瞪梁临。
梁临臭着脸,皱着眉头,丝毫不顾及我跟他之前的约定,伸手抓过我的手腕,盯着我的手腕看了好一会儿。
我偷偷地瞪了他一眼,用力地拽回了我的手,把刚刚写错的字划掉,重新写起了笔记。
下课铃响起来,老师都还没走,梁临就凑到我桌前来问我:“你干嘛要在你自己手上练打针?”
我的谴责也几乎跟他同时响起:“你怎么上课又跟我讲话啊!”
我们俩话音都落下来后,梁临就紧跟着低声问了我一句:“妹妹,疼不疼啊?”
我举起我的手,放到梁临的眼皮地下给他看:“可疼了!”
我看见梁临嘴唇抿了抿。
我凑过去到梁临身边去,贴着他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问他:“是不是可心疼啦?”
梁临长出了一口气,承认道:“是哦,可心疼了!”
我得意地笑起来:“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我的感受啦?”
梁临垂着眼睛摸了好一会儿我的手,有些无奈地说道:“也不用学得这么认真,好不好妹妹。”
梁临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妈也就是让你多做一个保障。我自己也可以给自己打的。”
我拒绝道:“那不行,我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的。”
第40章
我勤学苦练到赵闻礼都忍不住连着夸了我好几次,最后都忍不住提醒我让我在适当的时候给自己休息一下。
在那之后的某天上课期间梁临突然动手拍了拍我的胳膊。
经过我的多次警告,梁临在非紧急情况下,绝对不会在课堂上无故打扰我的学习,我看向讲桌的视线往梁临眼前瞥了一眼,就见他脸色有些不好。
他脸色不太好地看了我一眼,扬起头对着讲台上讲课的老师抬了下手:“老师,不太舒服,需要出去一趟。”
他说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径直朝教室门口走了出去。
我想到梁临举手前看我的眼神,觉得有些担忧,便也举手报道道:“老师,我扶梁临去医务室吧?”
老师冲我颔了颔首。
我收拾好了自己摆放在桌面上的本子和笔,快速地从座位上跑了出去。
梁临走路慢悠悠,还时不时用手指撑一下旁边的墙壁。
我追上去还没来得及问梁临怎么回事,梁临侧过头小声跟我说:“教室能闻到alpha的信息素味道。”
我愣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梁临,也急忙小声问道:“我怎么没有问到什么味道?而且不是规定感觉到腺体发热要请假回家吗?怎么会闻到信息素的味道?”
梁临伸手捏了捏我的手指,咬牙道:“不知道。”
我立刻去看梁临的表情:“你现在感觉很难受吗?去医务室还是休息室?”
梁临在学校竟然专门有个休息室,有的时候我中午犯困了,梁临还会带着我去他的休息室午休。但是这个休息室距我们上课的教学楼有一点儿距离。
梁临说医务室有老师,得去没人的休息室。
梁临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不好受,弄得我也有些不好受了起来:“你是闻到了一点儿别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诱导你也要进入发热期了吗?”
下楼梯的时候,梁临眯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
我忍不住又问道:“你感觉到你现在腺体在发热了吗?可以直接请假回家吗?”
梁临仍旧眯着眼睛,听见我絮叨的声音,他还分神安慰了我一句:“别着急,妹妹,我带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