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迟才不受这口气,刚刚程广田的话一出,明显有人开始话里话外指责程长夜。
程长夜是不愿辩解,他池迟可不是,他可不会让程长夜沾了这不干不净的脏水。
池迟眼睛一转,不就是装演戏吗,谁不会啊,连忙摆出一副焦急的表情,“是啊,快分家吧,分完之后我和长夜哥还的去城里医院看看呢。”
程广田皱起眉,不知道池迟现在提起医院是什么意思,牛二妮看着池迟那副装出来的样子,就想上去给他撕烂,被程广田一个眼神制止住。
老刘头怎么说也是站在自己徒弟这边的,看着池迟那副就等着人问的表情,当即开口,“你俩去医院干嘛?”
池迟正准备睡觉就有人送来了枕头,忙不迭的开口,“还不是他的手,伤了这么久也不见好,只好去医院里看看。”
村里有和牛二妮不对付的周婆子,一听这话,可不能错过机会,“呦。那程家小子不就是被牛二妮逼着上山打野猪才受伤的。”说话的周婆子声音大,围着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周婆子站在人群里,瞪大了眼睛好奇的问,“长夜手没好,池知青,你咋知道的。”
池迟看有人配合,装作一副茫然的开口,“自下乡以来,程大哥对我还挺照顾的,我稍微多关心了一下,就知道了。”说着还憨笑了一下,“这伤口那么明显,稍微多注意一点都能看见。”
周婆子听着这话立马笑开了花,“唉,有的人人品就是好,这才几天的关系都能注意到别人手上的伤好没好。”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程广田和牛二妮,Yin阳怪气的道,“怪不得程家二小子要分家呢。”
抓着能踩程广田机会的周婆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夫妇二人,要不是程广田,这村长的位子就该是她儿子的,当初本来是在她儿子和程广田里选一个当村长的,结果就选村长前一天有人把他儿子给举报了,虽然当时就解释清楚了,但到底错失了机会。
这事只能是程广田干的,自那以后周婆子就恨上了程广田,最好这次让人都知道这程广田是个什么样的小人。周婆子冷笑一声。
“一个家里都不关心程长夜的伤,啧啧,这家人。”
“唉,当时不是为了小儿子牛二妮才逼着二儿子上山的么。”
“早知道牛二妮偏心,没想到那程广田看着也不是个好的。”
“谁说不是呢。”
老刘头看程广田这次是真的被气青了脸,连忙开口,“咱们先不说别的,直接开始分家吧。”硬是把程广田想开口的辩解给堵了回去。
“这房子一间堂屋,两间正房,三间厢房,怎么说他们三兄弟一人一份,那程长夜起码得分一间半厢房。”
牛二妮听着心里一痛,这房子她一分一毫都不想分给程长夜,狠的手都开始抽筋,被程广田死死拦住才没能冲出来。
“那村里的自留地也得给二小子划一份。”
老刘头说完话,看着程广田夫妇不开口,皱了皱眉,“这些分那都是明明白白的分,这个家里的钱,那也是要有长夜一份的。”
程广田也知道今天是非分不可,杵了杵牛二妮,让她开口。没注意到程长初一听分钱浑身一抖,哆哆嗦嗦的把自己埋进了碗里。
看着他们二人不说话,老刘人接着高声重复了一遍,“二妮啊,你们家的钱也得有二小子一份。”
牛二妮支支吾吾的瞥了眼程广田,她可一分钱也不想给程长夜,看到对方明明白白递过来的眼神。
牙一咬,张口道,“家里养着这些孩子不容易,就剩五十块了。”
周婆子听着嗤笑了声,“牛二妮,你糊弄鬼呢,你们家就剩五十块,不可能。”
说着转头看向老刘头,“刘叔,咱们村分家可得讲究个公平公正啊。”
“可别让有些人在这钻空子,欺负了老实人。”
池迟眼睛都亮了,周婆婆简直就是个大杀器,他们这边不敢说的话全让她说出口了,这下,看程广田要不要他那村长的脸。
牛二妮脸都黑了,老实人,这俩小兔崽子哪里老实了,跟她在这演的委委屈屈的挑拨知青闹事,还分她的房子,钱,牛二妮越想越气,就是咬死只剩五十了,多了没有。
“就剩五十?怎么可能,前两天我才见程长初逛县城,手里一堆钱,还请同学吃饭呢,怎么会没有。”池迟转了转眼珠,家里多少钱就牛二妮清楚,她要死咬着就剩五十也没办法,只好把程长初拉下水。
程长初一时被点起来,连忙跳起来就喊,“你放屁。我没拿钱。”说完紧张兮兮的看着牛二妮。
牛二妮哪能不知道程长初的德行,看他这样子绝对是偷了家里的钱,当即顾不得,火气上来,抽出一把笤帚就往程长初身上打。
程广田也一时制不住牛二妮,程长初细皮嫩rou被家里宠了这么久,哪能心甘情愿的被打,看牛二妮举起笤帚,满院子绕着跑。
池迟看着这场闹剧险些笑出声,添油加醋道,“我那会儿看程长初手里拿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