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被另外两个保镖压制在角落的温以辰。
“他?”
又指了指沙发上意识模糊的祁司。
“还是他?”
宫策冷冷地盯着他。
“如果你问的是后者的话……”宫明轩看着祁司冷笑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感受到侧脸处传来一阵让他几乎失去知觉的剧痛。
连带着半边的脖子都开始发麻。
宫策这一拳几乎没收着力,宫明轩被他打得一个踉跄,后退几步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人揪住了衣领往地上狠狠一攘,紧接着宫策毫不犹豫地往他的肚子上补了两脚,刚好踢在刚刚温以辰动脚的地方。
“二叔,说实话,我忍你很久了,”宫策的脚碾在宫明轩的裆/部,一向平淡无波的嗓音隐隐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如果你不触碰我的底线,我或许还有心情容你一段时间,可你蠢就蠢在动了我的人……”
“我都舍不得碰的人……你又有什么资格?”
宫明轩痛得几乎直不起身来,只能冲着那几个无动于衷的黑衣保镖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是摆设吗?他都动手了还站着不动呢?”
那几个保镖本就是宫氏的人,看见宫策闯进来,都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这下看宫明轩已经落了下风,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说说看……你都碰了他哪里?”宫策微微俯下身,古井似的眸子又黑又沉,令人生寒。
“我……”宫明轩哆嗦了一下唇,或许是看出了宫策眼里的认真,后知后觉地有些怕了,“我没碰……”
他忍着疼痛,蜷缩着肥胖的身体躲进角落里,颤抖着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众保镖,冷汗不知不觉间已经淌了满脸:“他们、他们都可以替我作证!我还没碰就被那小子给砸了头,刚醒没多久你就闯进来了……”
“是么……”宫策眯了眯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反正接下来他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折磨宫明轩,不急于这一时。
他稍稍直起身,淡淡地扫了一眼角落里的意识同样薄弱的温以辰,吩咐身后的工作人员:“你负责把温以辰送回祁宅去。”
“如果祁凯盛问起祁司……”宫策顿了顿,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你就说同学叙旧喝醉了,今晚他住我家。”
工作人员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却也不敢多问,眼睁睁地看着他家宫总弯腰探了探沙发上那位的额头,紧接着将人抱起来,阔步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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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对自己醉酒后的窘态有所了解,祁司很少有喝酒的时候。
今天这一出着实是舍命相救了。
被宫策抱着进入电梯的时候,他有些难受地哼哼了一声,极不安分地伸手在宫策身上摸了两把,最后在宽阔的胸膛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脑袋埋进去不动了。
宫策盯着电梯屏幕上不断下降的数字,脸色隐隐发青,是一副极力忍耐的模样。
终于,“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底层车库。
“宫总,”助理早就拿着车钥匙等在了电梯口,见宫策怀里抱着个穿白西装的人,顿时愣了愣,“以辰哥喝醉了?”
也不怪他认不出来,祁司如今半张脸都没漏,呼吸全数喷洒在宫策的颈间,让人也就能看见一抹旖旎纤瘦的背影,的确容易误认成温以辰。
宫策没有纠正他的错误认识,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淡声吩咐道:“送我回公寓。”
祁司在车上也不安分,他喝醉酒后容易变得黏人,一向不可一世的人这会儿仿佛离不开别人的体温,非要紧紧贴着宫策才能安心。
“你知道我是谁吗?”宫策抓住他总是不规矩乱摸的手,嗓音喑哑低沉,听着像是有人往里头纵了一把干柴烈火。
窗外的车灯如浮光掠影,照亮了冷白皮肤下红得彻底的耳根。
“你是……?”祁司眯着眼歪了歪头,那双蜜棕色的狐狸眼在醉酒后更是显得像汪汪的一潭春水,让人有想要狠狠搅乱的欲望。
他伸出另一只手,先是摸了摸宫策的眼皮,又顺着往下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宫策柔软的薄唇上。
宫策借着车厢内昏暗的光线放肆地看着他,喉结微动,晦涩的眼神活像是要将人给拆吃入腹。
正当祁司不知天高地厚地用手指拨开宫策的唇缝,想往里更进一步的时候,宫策狠狠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视线落在祁司微张的唇上,又哑着嗓子问了一遍:“祁司……告诉我,我是谁?”
祁司茫然地眨了眨眼,双手被桎梏住了,就跟没骨头似的趴在宫策的腿上。
他侧过脸抬眼看他,微微上挑的眼尾有种纯真的诱惑。
“你……”他突然弯着眼睛笑起来,声音又清又软,轻飘飘落在人的心尖,“你是……宫策。”
他搁这厢玩猜人游戏玩得起劲,殊不知宫策的眸色却越来越暗。
“我猜对了吗?”祁司仰着头问他。
宫策的嗓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