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约而同地出动来,借着这段时间虚虚实实的传言,对江修被免职一事添油加醋地胡说。
颂文集团凌晨发的公告,经过一天的发酵,这个小区里的人至少有五六成已经听过三种版本以上颂文集团夺权风波的演绎。
金字塔尖尖上这拨人大多彼此相识,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Jing明的人深谙世事浮沉胜负难定,此时最好不过作壁上观免惹是非。而那些往日在江修手里吃过亏,脑子又不大灵光的,便觉得风水轮流,正是时候到江修面前来踩上一脚。
比如眼前这位把江修递过去的火锅底料扫到地上的女士。
虽然已经是孩子的母亲,可她看上去依然年轻漂亮,身形纤细窈窕,便是生气时杏目圆瞪的模样也是娇憨可爱。
江修认得这对个漂亮的女人,她的丈夫是昭阳地产的供应商,年前整顿昭阳地产时,调查组发现他与施工队存在不正常利益输送,对于非关键的部分材料暗中以次充好。虽然没有造成重大事故,但颂文集团层面态度强硬,将集团内所有与该供应商有关系的项目,全部裁撤更换。
那时,这个女人和她的丈夫就仗着住在一个小区,近水楼台,上门来找过江修。
江修早料到会有人因此纠缠,那段时间闭门谢客,自然这对硬着头皮上门的夫妇也碰了一鼻子灰。
谁会料到,逛趟超市便就遇上了这对母子,这大概就是冤家路窄。
江修不想与人多生龃龉,挑了另一个牌子的火锅底料,便想离开。
可那孩子的母亲并不罢休,抱住嚎啕大哭的孩子,低声嚷嚷:“连个孩子想要的东西都要抢,没有父母教养的人果然不可理喻。”说着,她低下头去换了一副面孔,温柔擦去孩子的脸上的眼泪:“宝宝不哭啊,都怪那个坏叔叔。”
这边的争执已经吸引来不少人围观,她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能听清。
宋锦和江之恒早逝的事并不是个秘密,她这话Jing准而有力地刺中江修的软肋。
江修的脚步顿下来,眯起眼,回头看她:“你再说一遍。”
“自己敢做倒不敢让人说了?”女人声音尖利,“听说你的两个舅舅先后下落不明。空xue不来风,你要是清清白白,没害过人,颂文集团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免你的职?你以为大伙儿都是傻子,你们都斗到明面上来了,我们还能看不懂不成?”
江修目光沉沉:“听谁说的?”
女人笑出声:“网络上图文并茂的,这究竟是谣言还是真相,大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都清楚。你没动过手脚,那可更是奇怪了,难不成是你命太硬,克死父母还不算,连带着两个舅舅都被你克死了?”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大家私下都说,你的父母当年是担心小宋铭长大跟他们争家产,才故意把三四岁的小宋铭弄丢的。你们这些有钱人啊,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心里比什么都脏。”
从他与白铭的新仇旧恨四处传播开起,关于他与宋家人之间利益纠葛的揣测便层出不穷,这几日宋铮下落不明的消息隐隐从颂文内部传出来,对于江修居心不良的猜测再次暗暗流传开来。
原本,江修对这些暂时的谣言并不在意。
宋铮的案子目前还在秘密调查中,一旦案情清晰,公布调查结果,孰是孰非一目了然。而白铭作为宋铮的帮凶,警方也在紧锣密鼓地搜寻他的下落,一旦白铭被捕,那些关于他害死白铭的传言,也便不攻自破。
只是江修没想到,以讹传讹,脏水已经迅速泼到了宋锦和江之恒身上。
“你胡说!”江修脸色煞白,怒气涌上来,不由得提高了音量,“我父母在世时,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宋铭。”
“那找到了吗?以宋家的财力,找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连个影子也没找到?可见并不是真心要找。”
争执越发激烈,四周围上来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人群包围下,江修开始觉得透不过气来,呼吸越发沉重起来。
他扶着货架站站稳,依旧将脊背挺得笔直,冷声道:“含血喷人,向我的父母道歉。”
“道哪门子歉!我说的是实话。”女人杏目一瞪,便是无辜模样。
“哪句是实话?”
女人这话说得没凭没据,江修还未开口反驳,却有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方云晚在几排货架之外便听见了那女人大放厥词,别说江修了,他都被气得捏起了拳头。好不容易拨开人群赶到江修身边,方云晚看见江修休息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脸色又一径惨白下去,更是生气。
方云晚瞪了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一眼:“你说的哪句是实话?当年宋铮走丢时,江修甚至还没出生,当年的事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身经历了?”
女人不服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听人说的。”
方云晚冷笑:“又是谁告诉你的,值得你这样深信不疑?你口口声声说宋铭被江修所害,既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