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陵闻言更是气急,当即起身就要往门口走。
他本来就头疼,又起的急,刚走两步就觉得眼里发黑。项飞白见状忙上前扶住他,着急:“你都这样了还去什么,我去吧,”
余望陵没搭理他,只是冷着声音说:“放手。”
他们两个人在湖心小筑对峙了一刻,项飞白终究败下阵来,开口:“是我不好……那我陪你去。”
他松开手,随着余望陵出了屋。
第九十五章
金盏阁今夜,四处都见灯笼火光,又是个不眠夜。
谢景榕随那几个送他回来的人进了居住的院所,偏头问值夜的丫鬟:“将军回来了么?”
值夜的丫鬟摇摇头。
谢景榕点点头,让人取了他身上的披风,又对送他回来的人说:“行了,我到了。你们有差事就各去各的吧。”
那些送他来的人也只是送这一程,各自都还有事,闻言就行礼告退了。
谢景榕进了屋,让丫头们伺候着梳洗了又换了衣服。
此时屋内只燃着一只蜡烛,暗得很,倒是看得到窗户外面,金盏阁各处都有灯火光,浑然不像往日。
“漓江,要乱了吧。”谢景榕望着那灯火光,发出一句喟叹。
伺候他梳洗的都是金盏阁的侍女,闻言也不敢搭话,手脚麻利的伺候好他。又鱼贯般地出去了。
谢景榕在静谧的室内缓缓地打了个哈欠,自个掀了被子睡了进去。
只是睡下不到一刻,屋子外面的灯火又盛起来,隐隐还有不少嘈杂的声音。
谢景榕正奇怪着,揉了揉迷蒙的眼睛,刚支起半个身体,屋子里就进来了人。
余望陵带着一对人拿着烛火就进来了。谢景榕看见是他,还有点犯愣,问:“怎么了?出事了?”
余望陵看到他就安下心,说:“没什么,晚间防务出了些岔子,我再出来看看。”
“哦。”谢景榕回答,也没细问,借着一点光瞧瞧余望陵的脸色,说:“你也不好这么晚还不休息吧,不是说旧疾这几日又犯了。”
余望陵没接这话,只说:“没什么的,你这里没事就好,我再喊些人值守。”
谢景榕听着这些也可有可不有的。闻言应了,又徐徐打了个哈欠。
余望陵看他打哈欠的样子颇觉的有趣,整个漓江今夜都人仰马翻,任谁都得不了安眠。只有眼前这么个人,说来也是个重要的人物。却还跟个孩子似的,在这尔虞我诈的地方,还能如平日一般,早得安眠。
怪不得翟谡喜欢他。
余望陵想到这里,声音都放柔了:“你好生睡,我们这就走了。”
余望陵一行人出了谢景榕住着的小院子,迎面吹来一阵寒风。项飞白在左右观察余望陵的神色,想开言劝,又不太敢。
余望陵站着歇了半会儿神又打点了此处的安防,说:“走吧。”
他们一路又把今夜入驻金盏阁的人口处又多查验了一番。行至秦开廉处,他竟然没进屋休息,正在院落里点东西。
余望陵远远眺了一眼,也不再上前,领着项飞白回去了。
项飞白站在他身边,自然也把那院落的东西看在眼里,心中惊疑不定,小声在余望陵耳边道:“……那箱子里。”
“噤声。”余望陵开口:“今夜杂人多,不可妄言。”
项飞白闻言也不敢再说什么,随余望陵回了湖心小筑。
等他们到了地方,这一夜各种折腾,又是到各处巡视了一圈,再过一会天就亮了。扣群 23O6%9 ;2<39%6每$日}更新>
余望陵走了这么一圈才多少放了心,Jing神松懈下来,才觉得四肢都发软,隐约还觉得热,不知道是不是发烧了。
项飞白向来注意他神色,开口:“我叫大夫来。”
余望陵伸手拦了一下:“等天亮了又是一堆的事,哪有空看大夫吃药。”
项飞白看得心里也焦灼起来,说:“身体垮了万事皆休,如今阁中四处水道也都堵了起来。巡视这一趟下来,也没错漏,你多少休息几个时辰,我让人在你睡着的时候号脉。”
他话说到这里,余望陵也不好再拒他好意,闭眼默许了。
项飞白悬着的心这才松了些,扶着他歇下,又叫了侍女来伺候。
折腾了这么一整夜,余望陵又是天不亮就起来看公文的,这一睡下就睡得沉了。项飞白看在眼里,也心疼,又知道劝不住,只能叹气,赶忙出门叫大夫去了。
余望陵这一夜的折腾确实也不算白折腾,各处盯防的人皮子都紧了紧,不敢在今夜有所懈怠。如今金盏阁各处防务虽然不似原先人都在时,却也算得上固若金汤。
只可惜,防得住进来的人,防不住自己想出去的人。
天色将明,阁中各处换防的时间到了,金盏阁的弟子坊里,一群人打着哈欠出了屋子,陆续续和夜间值守的人换了岗。另几处,给金盏阁送瓜果蔬菜的队伍又从各处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