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顺路,举手之劳。”
“还在上学?”
“不,已经工作了。”
“看不出来啊,”司机师傅又瞟了他一眼,语气有些诧异,“你看着就是个学生样。”
“不年轻了,”吕文林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倒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为了,他偶尔也觉得缺乏这个年龄应有的生活感是不是不太好,“快27了。”
临下了车,吕文林把口袋里所有的零钱都塞给了师傅,师傅推搡了一阵,最终还是拗不过地收下了。
他有点感恩这是一个月黑风高夜,看不清拖着的人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样就不至于被人盘问。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给拖回了家。
吕文林自己一身的衣服也被蹭得脏到几乎不能看了,黑红的不明痕迹遍布全身,连带着他整个人的味道也奇怪起来。
到了温暖的环境,吕文林的意识重回身体里,看着地板上躺着的晕过去的一团,愣了一会儿,才猛然发现自己做事还真是有够冲动的,竟然就把一个路边碰到的小孩儿随便往家里带。
可是转念又想,总是有缘分的,否则怎么会八百年不经过那边,今天一路过就遇上了这个可怜孩子呢。反正家里也没贵重的物品,一个虚弱受伤的孩子又能翻出什么天,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就应该对人负责。
依经验看,男孩不过是因为身体太虚弱脱力晕厥,休息和补充营养后症状就会有所缓解。
他找来个带软吸嘴的杯子,拌了杯混着营养ye的糖盐水,尽力给人把东西灌进去一些。
吕文林进浴室把脏衣服换下来,又冲了个澡,忧心忡忡地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
等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小哑巴已经醒过来了,呆坐在地上,直愣愣地望着前方,诈尸似的。
“那个,”吕文林尝试着跟他说话,“还能动吗?”
“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没把男孩招呼进浴室多久,吕文林就听到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动静极大,像被人砸了场子似的。
吕文林实在不放心,拧开门把手冲了进去,只见男孩裸着伤痕林立的上半身,花洒头和几个钢盆惨兮兮地垂落在地上,是他刚刚不小心造成的结果。
是了,他身体很虚弱,胳膊上的伤也不轻,根本不方便独自洗浴来着。
吕文林心里挣扎了几秒,最后还是秉持着好人做到底的理念,无奈地把地上的东西一一拾起来:“算了,我来帮你洗。”
他穿着一次性雨衣和手套,搬来塑料凳,给男孩的伤口一一贴上防水贴,让他坐好,自己则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拿着浴球,准备给男孩洗澡。
说实话,吕文林此前做过的最大工程就也是帮关永明家的狗洗过澡而已,给这么大个人,还是捡回来的陌生小孩儿洗澡,他心里着实没底,只能硬着头皮做。
“水温还合适吗?”
看到面前的小脑袋点了点,吕文林慢慢把花洒往男孩身上浇。像在灌溉什么大型植物。
他的手隔着极薄的手套和泡沫触到男孩因紧张而绷紧的身体,吕文林这才发现,男孩虽然如此风餐露宿,却意外的并不是个想象中的枯瘦身材,胸腰都是结实的肌rou,是个练过的。
再往下,男孩儿的大腿根有一条凸起的疤痕,六七厘米左右,摸起来很是明显,不知道是天生的胎记还是何时形成的伤疤,看样子已有年头。
吕文林的手在这里顿了一下。
他在几乎相同的位置,也有一条这样的疤痕。
不得不说,他和这个小哑巴很有缘。
往旁边,就是男性的Yinjing。
吕文林并非没有看过这样的生理构造,但他毕竟不是男科医生,这么活生生展现在面前的他人的男性器官,他还真是头一回仔细瞧见。
这孩子的某个地方发育得实在是惊人,甚至比一般成年人都要更加成熟,是连自己都要自惭形秽的地步。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小朋友完全不算是“小”朋友。
他强迫自己集中Jing神。
“有的地方我实在不方便,”吕文林的眼神回避了一下,庆幸自己戴了口罩和浴帽,这样就不至于让对方发现他脸有点烧起来的事实,“你可以自己清洗吗?”
男孩儿点了点头,吃力地动手搓洗自己的下体,没洗两下手就无力地垂下去。
吕文林只好无可奈何地憋红着脸帮他做了一把“不方便”的事。
他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尽可能地略过不直接接触对方的性器官,甚至觉得自己的触碰让人产生了奇妙的反应,但想想如果此刻坐在那的人是自己,被人这样清洗摆弄,情况应该也不会比这孩子自在到哪去。
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吕文林的Cao作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直到彻彻底底地把男孩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洗了三遍,他全身因紧张和体力消耗闷出来的汗水浸shi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整个人都有点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