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凌锦棠唇瓣上的温度,软乎乎的触感让人觉得舒服,看起来就……很好亲。
凌锦棠道:“还是别在路上耽搁太久。”
姜庭知在这件事情上倒也无所谓,听他这么说就应了一声,二人用完晚膳便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凌锦棠其实并没有什么睡意,便干脆斜倚在床上看书,在旁边陪着他的元宝好奇地道:“少爷,您怎么没把狼王留下来?小的看狼王好像挺喜欢您的。”
荧荧烛光下传来轻微的书页翻动声,凌锦棠道:“前后认识不过四五天的时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元宝在暖炉里添了块碳,用长夹翻动两下,挠了挠头憨笑了道:“少爷长得好,性子也好,小的跟在您身边这么久,还没见过不喜欢您的。”
“而且,”元宝小心翼翼地道:“到了靺苘人生地不熟的,也只有这一路上一起走的狼王最熟悉了。”
凌锦棠合上书,道:“你想得倒多。”
他用手抚平书上的折痕,靠在软枕上缓缓闭上眼,他确实是要嫁给姜庭知,但到底还没正式成亲,让姜庭知和自己睡一间屋子不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凌锦棠这人,从小被人夸到大的好皮相,大周的民风虽然不如靺苘开放,但私下也有名门望族家里纳了男妾的,朝廷同门里有不少人面上对他和善客气,私底下照样拿他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他三番五次被季淮玉留在宫里的事情传开之后,甚至有好事者开了赌局赌他多久会正式被纳入后宫。
闲言碎语听得多了,凌锦棠自然也知道自己这张脸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最容易让人动心思,却决计不做曲意逢迎的事情,他是凌家的长子,自小就被各种规矩养成了不轻易动怒的性子,对外待人从来都礼貌疏离,即便偶尔有人当面调笑他几句,凌锦棠也依旧是君子端方的平淡模样。
只是对着姜庭知的时候,他是主动亲近的。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点担心和害怕。
狼王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体实际是什么样?
思绪模模糊糊有些混乱,凌锦棠终于抵不住困意沉沉睡去,而隔壁屋子的姜庭知却Jing神得很,他现在看凌锦棠就像是一块能吃但吃不到嘴的rou,心口到现在还被凌锦棠在他怀里蹭的那几下弄得有些痒。
明明还比他大上几岁,怎么撒起娇这么熟练,偏偏还让人觉得受用极了,狼王现在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以往都是在草原上撒欢,现在满身Jing力没处放,可不就虎视眈眈盯着凌锦棠,指不定什么时候忍不住了就扑上去咬一口。
次日姜庭知醒得很早,却仍旧很Jing神,敲了敲旁边房间的门,元宝正给凌锦棠换药,见他来了之后朝他行了礼,话还没说就被狼王给丢了出去。
姜庭知熟练地拿起药罐,浸shi了巾子,道:“好像好些了,还疼得厉害吗?”
凌锦棠道:“不算太疼,再过几日应该就要慢慢长出新的皮rou来了。”
姜庭知仔细看了看道:“看样子是要留疤了,嫩rou新长出来会痒,切忌别抓,实在难受就叫我,我给你揉几下。”
凌锦棠道:“殿下介意吗?”
姜庭知笑了一下,“自然是不介意的,你实实在在受了这么多的苦,我只顾得上心疼。”
他们离得很近,姜庭知这下看得清清楚楚,凌锦棠的耳朵几乎是瞬间就红透了,他干脆得寸进尺般地又将手贴在他额头上,“不热了。”
“可是怎么脸又红了?”
呼吸声近在咫尺,滚烫地撩在耳边,凌锦棠不由往后仰了一下想避开他过于亲密的动作,见姜庭知还不依不饶地笑着看他,有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含情带怯,钩子似的。
姜庭知呼吸一滞,他每次都以为是自己在逗凌锦棠,这人脸红得这么快,看着就不禁逗,然而回回他都能被猝不及防地勾到,弄得倒好像他没半点自控力似的。
他咬牙低声道:“锦棠哥哥,以后可别用这眼神瞪人。”
狼王的绿眼睛里面满是不加掩饰的欲望,凶狠且直白,凌锦棠垂眸轻轻推了他一下,小声道:“我饿了。”
不过转瞬,姜庭知又恢复如常,牵着他的手道:“那就下楼去吃早膳。”
第九章
大概是顾忌着凌锦棠身上的伤,姜庭知后来的一路上没再怎么骑马,反而是整日和凌锦棠一起坐在马车里,狼王本就是个没皮没脸的性子,和凌锦棠熟悉起来之后更是得寸进尺,甚至开始嫌弃马车里的软垫不够舒服,要枕在凌锦棠大腿上睡午觉。
凌锦棠拒绝无果,到底是遂了他的意,只是道:“殿下身量太高,这样睡估计会不舒服。”
“无妨。”姜庭知往他腿上一躺,长腿稍微弯了一点,手臂一伸揽住了凌锦棠的腰,脸对着他小腹处蹭了两下,“你身上好香。”
凌锦棠被他的动作弄得腰间有些发抖,身子不由坐得更直,隔着那么厚的衣裳却还感觉到姜庭知呼吸带出来的热气似乎扑在他身上似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