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依着使臣意思是,孤不应允,哲合便继续与我元起开战?可,孤怎记得,渠匣并非哲合直辖,哲合以渠匣作为谈和条件怕是有缺考量啊。不如,你回去同你们君主说说,献上哲合四城,孤倒是可以考虑退兵。”
这话嘲的丘述脸红,他语气慢慢加重:“吾等带议和文书前来要与尔元起好好商谈,元起陛下却是不以礼相待在先,口讽在后,元起实乃蛮族之邦,礼教不兴,礼节全无,礼……”
“聒噪。”小皇帝直接打断那人的话,手指轻点案头,眼中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使臣何不直接回答孤的问题。”
“那,依着元起陛下意思,是不想议和不成?!”
“哼!可据吾所知,元起大将无几,庞将军年近花甲现镇元起西南方,当下旧渠匣破而不立。元起陛下啊,就算尔镇南大将军驻守文渊,其他边境之城可有人守?”
话闭,守在帐外的匀舒等人哄笑声顿起。
丘述一臊,噌着:“作甚,作甚!尔等真是人而无礼、无行、无止!”
“嗯……”小皇帝眼睛笑弯起来,下巴高抬:“孤的镇南侯,只需孤身带着先锋骑游走,就可平定边境,何须孤再派其他良将。”
“孤倒是要问问,你哲合与孤的镇南侯所交之战,可有赢过?孤不提及旁的,但说立秋之战,你哲合五万大军压境,伤亡多少?可胜?你们的郞昆大统帅可还活着?”
“元起皇帝!”丘述肩膀一僵,憋红了脸,怒道:“尔元起西南,临旧渠匣,现下旧渠匣已乱,何不与吾国联手,共抗旧渠匣战情,依元起一力何能吞下。再者,吾哲合的百年休战文书,元起皇帝何不好好看看。”
“嗯……渠匣啊。”小皇帝慢慢起身,直勾勾的看着丘述:“哲合若是无力应对渠匣,我元起自行收了便是。何用你哲合割让,真真是天方夜谭。谈什么割让四城?哈哈哈哈,这话当真是可笑。”
“我元起现已安下五城,且那可都是孤的镇南侯拿命换来的,想要议和,还要让我吐出卯城……滑稽,何其滑稽。”
“渠匣城池,我元起都要,一座也不能少。”
“你哲合若是割让四座哲合城池,孤倒是可以考虑签下免战五年文书。”
“元起皇帝!”丘述已有些咬牙切齿:“吾劝尔还是不要太过勉强,连战之下,尔元起国力可能扛住?!元起陛下就想凭那顾南召守住边境?吾可是收到了他带兵出关的消息,如今文渊无将镇守,元起陛下还是考虑考虑签下议和文书吧。”
“与吾国结兄弟之盟,吾等还可放过那在关外的镇南大将军,还可让十里外的大军不再前行一步。”
“帅殁兵疲之师,还想着动孤的镇南侯?!”耐心尽去,小皇帝手中剑已出鞘,多少是要饮过血才肯收的。
寒光一显,那哲合十六殿下,先前还在看着小皇帝的眼睛已经闭上。
众哲合使臣皆是脸上一热,丘述忙接住那十六殿下的尸首,眼睛充血通红:“斩杀来使,元起皇帝要引战不成。”
“孤此次前来,是迁都至文渊。”
“你哲合要打,那便来,我元起不缺血性男儿。哲合挑战,元起必迎。孤且留你活口放你回去传话,孤倒要看看你这左相能耐如何,可能助你哲合剿杀孤的镇南侯,可能进得了我文渊城一里。”
话音未落,哲合使团只留那哲合左相一人。
“尔之行径,当受千古谩骂,泯灭人性,暴君!暴君啊!你这是要至你元起子民与水深火热之中。”
“嗯,孤为暴君多时,使臣才知不成?怎得,哲合还在传孤行政不力?唯唯诺诺?孤且让你明白,我元起如何。”
匀舒会意,押着丘述出了主帐,众南召军将士团团将他围住,齐呼:“我等,誓死捍卫元起国门。”
“使臣可听见了,孤同你说的话你可得记好,回去传清楚,传明白,孤在位一日,便一日不与哲合议和。”
随即,小皇帝让人牵来丘述来时所乘马车,那些尸首也扔了进去,打开城门将人轰出去。
踏上那风蚀雨削的台阶,小皇帝立于城门之上目视哲合方向。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郎君的嫁妆还得我一起来打啊……
顾南召:???谁让你来的,太后!
太后:嗯,陛下可不是御驾亲征,哀家可没有违背承诺。
顾南召:啧……兵符……
小皇帝:守城战又不是调动大军,要兵符做什么。
第63章 算尽所有
“匀舒副将,陛下就这样一直待在主帐里头?”李二牛将匀舒拉去一边,指指主帐。除去他,其他几位也是好奇的。
匀舒耸肩:“我还能去问问不成,行了,散了都散了吧,陛下的事少打听。哎,狗蛋你回来了,狗蛋!狗蛋!”
“匀舒副将,正巧我找你有事。”
“狗蛋你的事待会再说,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