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之下,郞昆决定一部分攻城,调出骑兵追杀顾南召所带先锋骑,就这那一刻!不少战马口吐白沫倒下。
“发生何事!”
“报!地上有苍耳、飞燕草等物!我方马匹一路赶来饿的不行,食用后……哎……”
“绑马嘴!快绑马嘴!”
“踏踏”马蹄声而来,顾南召一箭射落哲合旗帜,喊着“还之”两字扬长而去。
郞昆愤愤吐出一口浊气:“攻城!全力攻城!不要管那顾贼!”
顾南召怎会如他的愿,阵走蛇形,绕着哲合大军走,令先锋骑放袖箭扰乱阵型不算,只要敌方盾兵布防,就让人点燃油瓶扔进去。
纵使他们有万人队伍,也不能灵活调动,被好一番戏耍。
“啊呀呀呀!顾贼休要猖狂!”郞昆气急,打旗语让外圈盾兵带着矛兵走灵蛇阵,欲围住顾南召的先锋骑,可顾南召根本不给机会,摸一下便撤,一时间哲合阵型打乱。
郞昆良将又如何,一路撤来定是被叛军sao扰不断,人疲马惫,怎能与养Jing蓄锐多时的南召军抗衡。
郞昆狠狠拍了一下大腿,令火放出火弩攻城,霎时间染红半片天穹。
匀舒在城内当机立断,撤走最后砌墙的将士,往后半里,再砌一道阻断墙。
城里原有三万兵马,早在上月皆转去临城出行,城里只留先锋骑与砌墙将士,这火弩进来根本伤不着人。算着时间日落之前,大军即可绕去哲合右翼。
火弩放后,郞昆见顾南召那边没了动静,二话不说让人再攻!
破门桩再次被提起,一下又一下的撞门,一炷香之后,就听“轰!”一声巨响,城门被破开,然,城门上拴着的一道道绳索应声而断,城门上固定的石灰粉末洋洋洒洒而下,先行进城的士兵个个中招。
纵使这般,前赴后继者源源不断。
待已有千人入城,周围突来火油气味,火油是早早与石灰袋一同安下的,石灰撒尽,带动火油罐倾倒漏出,之前未熄灭的火弩燎上煤油霎时间火海燃起,一点点吞噬着入城士兵。
先行将士,看见一堵泥灰未干的高墙,全力去推,一块块砖石倒下,一些哲合将士成为砖下亡魂,令人绝望的是,火势袭来,哀嚎之声片起,那些人要往前头去,定睛一看,居然还是一座在砌高墙。
哲合队伍当中,有人大喊:“撤!撤!”,被一郎将当场斩杀。
“继续过去推!继续过去推!”
晚了,绕出去的大军提前抵达,在城门外头拉起一字防线,哲合部队不能再进,进去的千人队伍,面临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投石。
哲合优势已去,郞昆大喊撤兵,顾南召怎会如此放过他们,赶着人退回哲合境内。
郞昆知道,再攻会更难,只能带着人去渠匣旧城方向,如今渠匣宝藏之争,定会有空城在。
“穷寇莫追,回城休整!”
文渊城里头的火情还在烧,顾南召便带人先收拾城门口的残局。
何为尸横遍野,何为“肝脑涂地”。
“这些人,算得上是英勇之士。”
南召军皆垂首哀悼,不能保证郞昆会不会带着人反扑,那些尸首就地掩埋,没敢拖去哲合境内,终是不能落叶归根。
火一直烧到日落,安排一些善后事宜,顾南召靠在城墙上细细擦着“召卿”。
匀舒打趣:“以前怎没见着将军如此爱惜过哪把剑,匀舒也记得将军原先那把剑残了之后,就被扔到一边不管,之后将军便该用军中常配的红樱枪了。”
“嗯。”顾南召身上血腥气很重,脸也是沉着的。“把墙砌好,天亮前再动身。”
“将军如此着急?”
“再拖,这仗就得打到入冬,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南召军一路追赶哲合队伍,途中凡遇起义队伍,就撒银豆撒粮。
“吾乃元起镇南大将军,顾南召!愿虽吾者,管饭,战后管户籍,管地!”
一句话,足矣。
……
近半月后。
文渊的战报,八百里加急入了王宫。勤政殿上,小皇帝握着战报笑眯眯的看着国舅爷,是什么意思不用多说。
只见国舅爷一咬牙,一跺脚,不甘道着:“臣,捐了,三百担!”
前头打仗,后头粮站有条不紊的运粮,靠近战事所在的粮站空了,下一站立即调去,不过二十里路程几日可达,长长的运粮队伍,硬生生在荒郊野外踏出一条笔直的新道。
除粮的事,小皇帝下令,无形中南召军中的伤兵与最近的州城护城军,在久渠匣范围来了一次互换,速度之快,路程之简洁,护城军的统领不敢相信陛下会如此信任顾南召。
再观,顾南召一路迂回拦截郞昆的队伍,更为折磨人的是,直接把人队伍冲散,逼入有起义叛军的地方,让着己方混战不说,更是一把火烧了哲合队伍的后方粮草。
郞昆不解,元起,旧渠匣,再是哲合,现在他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