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害怕得疯狂摆头。
“让我猜啊?”宋温澜没耐心道,“我猜的话,以Omega的体质,十二分钟以后,你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他用冰凉的刀背轻划过Omega的皮肤:“想试试吗?”
“不要......救命——救命!”Omega不断后仰,“是她,是宋......”
哐当。
“住手!”
萧淮一脚踹开门,震怒地看着他们这边令人发指的行径,随即便被一股甜腻诱人的花香熏得呛咳不已。
“我Cao!这里怎么有生理期的Omega?!裴靳你先别进来,直接打电话给救护车——”
“继续说!”
宋温澜像是没看见他,暴起攥着Omega的衣领,声音又厉又狠:“谁指使你去做的?!”
“宋温澜,你他妈还是人吗?!”萧淮捂住口鼻,强忍着生理反应,三步并作两步劈手夺过他的刀具,一记狠脚将宋温澜踹到墙边,“我之前看在沈叔叔的面子上还对你好言相待,没想到你人品当真恶劣至极,未经允许侵犯Omega的人身安全视为强jian,你他妈要坐牢别拉着沈叔叔下水!”
因为剧烈拉扯,宋温澜的掌心被撕出一个血淋淋的口子,他一边笑一边倚着墙,胸膛剧烈起伏着,左手虚虚按着右手手腕,蜿蜒的血ye从指缝缓缓滴落到地面。
“未经允许侵犯视为强jian,那么发情期不佩戴阻隔手环,擅自参与公共集会,是否等同于主动卖yIn?”宋温澜冷酷道,整个人几乎要站不稳,“萧少,你口口声声要定我的罪,怎么不去问你救的Omega,他究竟想卖给谁?”
“你会这样好心?”萧淮不屑道,“这样好心你不清场,让这么多Alpha围在这,摆明就是想欲图不轨,装什么白莲花啊!”
不清场就是为了应付你这种傻子!
宋温澜无语得两眼翻白,一言不发,闷头想从厕所出去,手腕却被人不容置疑扣住,候场多时的裴靳直视着他,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一股无形的压迫攀上脊背,眼神宛如弦上的利箭,散发着骇人的寒光。
“裴靳,放手!”
他脸色苍白,不顾一切往后撤,反被裴靳握得更紧,随即一个天旋地转,宋温澜被裴靳拧着手臂按在墙上,双腕被缚在头顶,动作很凶,像是被激怒的野兽。
“放你,放你去哪?”他手撑在宋温澜脸侧,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恶劣,“做了缺德事就想跑,谁给你惯的德行?”
宋温澜不甘示弱地回视,指甲深深嵌进他的皮rou:“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碰他了?”
“我不需要看见。”
裴靳看着他,顿了一会才漠然勾起唇角:“我怕会做噩梦,宋温澜。”
“你还是一如既往让我感到恶心。”
恶心。
听到那个词的一瞬间,宋温澜失去了所有负隅顽抗的勇气,只是偏执地紧盯着裴靳,从他眼底窥见了自己清俊苍白的倒影。
丑陋的,羸弱的,不堪一击的。
......世人都是如何来定义“恶心”的?
滥交是恶心,其貌不扬是恶心,故意戳别人痛处是恶心,至情被践踏是恶心——我厌恶你,就是恶心。
不是所有的礁石都能激得起浪花,不是所有的辩解都能被认真聆听。
裴靳,我曾遇见过那么温柔的你,可你凭什么让我一个人走进良夜?
“裴哥,Omega被安置好了。”萧淮拿着手机,迟疑道,“你要不,还是先把他放下来?免得宋璇那不好......”
宋温澜疲惫道:“我不会说的。”
萧淮:“?”
“她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想把我送去Jing神病院还是警局都由你们定夺——”
“你们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他轻嗤道:“给你们就是了。”
这样自杀式的玩法,萧淮还是第一次见,条件反射看向裴靳寻求他的意见,后者一直牢牢盯着宋温澜,眼里漆黑一片,似在考证他话语的真实性。
宋温澜偏开目光,闭了下眼,泛红的眼尾微chao,是被桎梏逼出来的生理眼泪。
Cao,真他娘疼啊。
——你有什么资格哭?
若是装乖卖惨,宋温澜确实找错了人。
裴靳任由他狼狈地跌坐在地上,危险地眯起眼,目光里汹涌的情绪沉下去几分。
“小少爷,收起你可笑的乞怜。”他居高临下俯视着宋温澜,语气冷冷道,“伪装过头的话,可就失去游戏原本的价值了。”
——
Omega被送往医院救治,而关于宋温澜的传闻却愈演愈烈。
尽管张岳等人竭力为他澄清,但终究难敌众口铄金,被湮没在无数锋利的唇枪里。
宋温澜无法屏蔽自己的感官,房间里太嘈杂,索性一个人跑到花园露台抽烟,22块的玉溪没有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