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就看到端坐于茶座一隅的罗峰,直接向他发难,“金龙堂就是这般待
客吗?”
罗峰却是一呆。
摘下了变色眼镜的盘发女子竟是如此年轻,如此美丽,挺拔,骄傲,冷艳,
在骨感之中透出致命的性感,让见惯美女的罗峰心头也怦然而动。
他回过神来,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气氛一下子消弭于无形,笑道,“你不简单
啊,第一,知道我们金龙堂,第二,你不害怕。这两点一般人都做不到,可见是
个人物。而且你还那么漂亮,在这个世界上可以排名第二了。”
盘发女子道,“喔?我有兴趣知道谁是第一。”
“那自然是我娘了,如果你见过她也会惊为天人的,你们从容貌来讲不分伯
仲,但气质不同,她象高贵的天鹅,你则象一只性感的小猫,就是冷了点。”
盘发女子立刻还以颜色,“依我看,你也象一只动物,粗鲁的公牛。”
两人都笑了起来。罗峰笑得有点发干,盘发女子则是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玉齿。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本是杀伐的场面突然成调情,这种转变也太突兀了点,
不过发生在以荒唐出名的罗大少身上倒也不甚奇怪。
罗峰道,“其实我是盛情邀请小姐来玩上几把的。没有别的意思,不要误会
啊。”
“可以选择不赌吗?”
罗峰装作清嗓子,回避了这个问题。
两人分宾主在长条墨绿色的赌桌相对坐下。
一副未开封的新扑克牌静静在摆在桌中央。
荷官面无表情地说,“请小姐开牌验牌。”
盘发女子熟练地拆牌,流水般在眼前一洗而过,便知其中无诈,边看边说,
“我不知道你要怎么赌,申明一下,我的本钱可不够。”
罗峰轻轻鼓掌,笑道,“好技术,好技术。别急,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罗
峰,这间俱乐部的管理者,能否请教小姐的芳名?”
盘发女子道,“李珂。”
荷官将洗好的牌整齐地叠在桌上,指尖划过,一条长长的牌阵均匀地列于眼
前。
“李小姐,我们玩唆哈好不好?在这叠牌中你我任选五张,比大小,牌经你
验看,你先抽牌,这样是否公平一点了?”
李珂注目看牌,并没动作,知道罗峰还有话说。
“至于本钱嘛,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你手风不错,光在我们这个赌场就赢
了四百万,这岂不是本?”
李珂微微冷笑,嘲弄道,“就知道你们没打算放过这笔钱,早说清楚还你们
便是。”
“误会了,误会了,重在娱乐重在娱乐啊。这样,如果李小姐不相信,我们
不妨来点刺激的,就以四百万一把定胜负,你赢了,带上八百万,我恭恭敬敬送
你走人,输了,四百万我也不要,只要你陪我一晚。”
李珂脸色略变,“陪什么?陪睡?”
罗峰意味深长地说,“我象那种俗气的人吗?聊天喝茶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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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罗家花园自从慕容胭下嫁欧阳平之后就改成了欧阳逸墅,依然是草木
森森,不见烟火。
欧阳平的书房。
身着睡袍的欧阳平坐在宽大舒适的转椅上,随意在翻看这一叠照片,从角度
看都是偷拍,主人公也只有一个,就是各种场合与各种人打交道时的罗峰。
一个人微躬着身与欧阳平汇报着罗峰近日的行踪,赫然就是那日与罗峰一起
玩牌的高个子。管家老李站在一侧,面无表情,经过十五年的风霜,他明显有些
老了,脸上的肌肉开始往下耷拉,显得无精打采,只有眯成细缝深藏于内的眼珠
间或一轮,射出一点精光,才能感觉此人不可小觑。
欧阳平道,“那么说,那小子一天到晚除了吃喝嫖赌玩游戏就没干什么正经
事罗?”
高个子道,“正是。”
欧阳平闭上眼,象是累了,不再说话。老李挥挥手,暗示高个子退下。
“欧总,离最后时限只有两个月,该除掉那小子了。”
“一定要吗?我可是对慕容胭许过愿的。”
老李阴笑道,“我不相信欧总干大事成大业的人会束缚在一个婆娘的几句话
之内。如果欧总有顾虑,交给我们底下的人干也可以,保证不露痕迹。”
欧阳平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问题不在如此啊,当年我们做了很多手脚,
假手警察干掉罗大才能顺利上位,但局势其实还是相当不利,根基不稳,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