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重安被亲得浑身麻酥酥的,他脚趾都蜷缩起来,温驯地扬起了脖子让伴侣掠夺,脸上显出混杂情|欲的迷糊神色。
他勉强去扯宋清远困在自己腰上的胳膊,力道软绵绵的像兔子。
宋清远反手扣住他,还是那一句:“好不好?”
“什么……”程重安呜了一声,“不准放信息素!”
耳边一声轻笑,紧接着,宋清远一字一顿地向他保证:“安安,我没有释放信息素。”
程重安彻底僵住了。
客厅里不知何时浮起清浅的花香,倚靠在一处的身体温度逐渐上升,宋清远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探入那件薄薄的针织毛衣下,克制地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摩挲。
程重安喘息着仰起头,忽然一挣,小声说:“王子在看!”
宋清远跟着抬起头,也看到了爬架上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他冷静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随手拾起沙发上一只会闪光的老鼠玩具:“王子!”
他一抬臂掷出很远,王子刷地像箭一样蹿了出去。
坐在宋清远腿上脱衣服的时候程重安真有点傻眼,他完全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种情况,而且说实话,他……他也很想做。
大概是因为刚被标记,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和宋清远交融在一起,从头到脚每一寸每一毫都要贴着。
宋清远从他身后伸过手帮他解睡裤系带,鼻尖轻轻触到他的后颈,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感觉有点奇怪。
他犹豫着,开口道:“安安,你的信息素……”
似乎和他前几天闻到的不太一样,很清淡的花香,完全不到让人丧失理智的地步。
是因为发情期才那么浓郁吗?
程重安听到他说了一半的话,心口霎时一凉,像被针扎般猛地从他大腿上蹦起来:“我,我先上个厕所!”
他太得意忘形了!
程重安惶急地冲进主卧,从衣架挂的背包里摸出那瓶药水,这次控制着用量,只敢轻轻扎了一点。
药效发作得很快,他很快就能闻到自己周身渐渐变浓的气味。
再次回到客厅时,宋清远没有再纠结信息素的问题。
这一次他们都保持着清醒,宋清远有意慢慢来,程重安抱着他的脖子,感觉自己像躺在一只船上,随着湖水轻缓波荡,漫天都是亮闪闪的星子。
他们面对着面,宋清远的眼睛依然干净而清澈,让愧疚和卑怯的快活来回交叠滚烫着心口,程重安随着轻柔的起伏不自觉鼻酸眼热,他只得牢牢把脸埋进宋清远肩颈,小声地喘息。
被标记过的身体承受不了太多,程重安浑身绯红,眼神迷离,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染了细汗的大腿忽然绷紧,嗓子里发出无法抑制的细碎叫声。
宋清远却在这时停下了动作。
他抬手摸摸程重安的脸:“你还没回答我。”
程重安呆呆地“嗯?”了一声,非常茫然地又动了动腰,低头看他。
“周五见我父母,”宋清远看着他眼睛,认真地问,“好不好?”
程重安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顿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箭在弦上,他忍不住要自己动,却被宋清远摁住胯,好像小妖怎么也扑棱不出大仙的手心,程重安又恼又羞,耳根登时浮起浅浅的红:“你——你怎么这样啊!”
他眼角眉梢润着春色,气恼都被冲淡三分,反而像甘心服输的撒娇。
宋清远却含着笑看他,神情温煦如水,只是柔和中掺着少见的强硬。
他就这么看着程重安,忽然力道很小地顶了顶腰。
“啊!别这样!”程重安很崩溃地身体前倾,一口咬在他脖颈,“我答应你,好了吧!快一点!”
节奏一直不算剧烈,到最后时,宋清远仔细注意着程重安的每一寸表情。
快|感强烈而绵长,程重安的自律神经完全失控,他紧扣着自己的手,失去意识般吐出舌尖,整个人都是予取予求的模样。
明明还可以再来一次,可宋清远只是扯来毯子将人严严实实裹好,抱着他进了浴室。
第二天早上,宋清远被闹铃叫醒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起床,步出卧室门,发现王子正露出肚子懒洋洋地趴在厨房门口的架子上,看见他,耳朵直竖起来,啪嗒啪嗒甩了几下尾巴。
程重安正背对着门口,很不熟练地挥着锅铲对付两只煎蛋。他怕热油,站得离炉子足足一条胳膊远,很小心的样子。
清晨七点淡的朝阳透过百叶窗,一条一条打在他柔顺的发间,白皙的颈子上,宋清远静静倚在门框上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那枚溏化的蛋黄,松软而安宁。
他们一起吃早餐,煎蛋火腿芝士三明治配豆nai,像所有温馨甜蜜的同居情侣一样,他做饭,他收拾碗碟,然后一前一后进卫生间洗漱,换衣服准备上班。
宋清远刚打上剃须膏,程重安忽然走过来,朝他伸手:“我给你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