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君延看看伯爵伸出的手又瞄瞄他的脸,「散步为什么要伸手?」
希望手牵手散步吗?他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
「我是邀请你。」伯爵失笑,巩君延脑袋的运作有时与常人有异,使他时常搞出笑话来。「当然,若你想要手牵手我也不会介意。」
巩君延扬眉,站直身,凝睇伯爵良久,久到伯爵想收回手,然而就在此电光火石之间,巩君延抬手握住伯爵抬高许久的手。
伯爵讶然以对,巩君延见状挑眉,想要抽回手,无奈伸出的手如同泼出的水,「伸手难抽」,被伯爵握得牢紧不松。
「走吧。」伯爵起身,拉着巩君延便往外走去。
「喂,放开我,两个大男人手牵手走路多奇怪……」才说完,伯爵便由握改为十指交缠,巩君延呼吸一停,话尾逸去,任由伯爵握持牵引。
风,轻扬起,书房办公桌上那份两百字演示文稿的一角被微吹掀起,上头写着一句话:
持平但末尾劲上扬,走势愈趋稳定,或有佳作。
「还习惯吗?」伯爵没有放开巩君延的手,两人就这么漫步于广大的庭园里,方才经过那让巩君延搞错肥料而弄秃的那块草地。
「不习惯也得习惯,不是吗?」巩君延就着月光看伯爵的侧脸,吞吞口水。
男人长得像伯爵这样死而无憾,俊美不带脂粉味又满是贵气与威严,是众女性心目中的理想情人吧!只是巩君延至今仍未看见伯爵身边出现女伴,就算是短暂的也没有。
在宅邸三个月,巩君延忙着适应一切,但他知道伯爵一步也没有出宅邸,除了办公的时间外,伯爵三不五时会在屋子里乱晃。
不曾见他外出。
这座宅邸像一个美丽舒适的牢笼,囚困着他们,巩君延相信伯爵有能力离开屋子,可是是什么原因使他留下来?
第一个窜上巩君延脑海的原因是……自己。
他脚步微踉跄,伯爵忙停步,「还好吧?」
「嗯。」巩君延仓促的点头,「伯爵先生为什么总是不离开宅子?」
伯爵似是未料到他会如此问,直直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意有所指的说:「因为有值得我留在宅子里的原因。」
「呃。」巩君延扬眉,呼吸急促了起来,他避开伯爵专注的视线,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你看人都这么专注的吗?」
「要看人。」伯爵的眸光灼热,烧得巩君延全身发烫。
「哦。」巩君延不敢再问下去,不知为何,他强烈感觉到若是再问下去,就会有吓死人的答案出现。
「不再问吗?」伯爵含笑反问。
「你很乐。」巩君延觉得伯爵以他的反应为乐。
月光晕柔倾洒,像覆上薄纱的灯,庭院的灯火并不顾亮,比人高一个头的树影因风微晃,广阔的碎石道路上倒映着伯爵与巩君延的身影,巩君延放低视线,瞧见两人的翦影,没有突兀与怪异感。
彷若天经地义似地,巩君延觉得伯爵与自己两人站在一起,很像一对……恋人……
恋人!?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巩君延想睁开与伯爵交系的手,然而却在抬首迎上伯爵未曾稍移的凝盼时停止。
伯爵探出他眼底的慌乱,觉察他的心紊,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以手背拂过他的脸庞,感受他绷紧的脸部线条,「你很紧张。」
「我……」月光似有魔力,将巩君延的脑袋浆糊化,他无辜的抬头,迎上伯爵流转着暗沉欲望的蓝紫色眼眸。
「唉……」伯爵一声轻叹,低喃了句法语,巩君延正待解读之际,唇已被伯爵覆上。
巩君延瞪大眼,眼底倒映的是高悬的明月。
第六章
月光洒映,巩君延呆了,他任由伯爵轻撬开他的唇,溜进他的嘴里,缠绕着他的舌,他惊异的睁大眼,这回视界除了天边的悬月之外,还有伯爵深深的蓝紫色眼眸,巩君延觉得肺部的空气被抽光,血脉沸腾,热得他受不了……
为……为什么不闭眼睛?伯爵的眼眸像百万伏特的吸电机,把巩君延狠狠吸附不放,想抗拒也抗拒不了。
伯爵的舌头像有生命似地扫过他的齿列,舔着他的牙龈,巩君延脑袋瞬时一糊,完全无力思考,全身软趴趴、热呼呼的像他重新活过似的,他无法呼吸,喘不过气来,像要死了一样,没、没想到生与死是如此的相同……
伯爵的眼与唇舌以及他的怀抱让巩君延像喝醉般地失去平衡,他眼带迷蒙,瘫在伯爵的臂弯里,质疑为什么他可以吻这么久,伯爵几乎将他的嘴巴里里外外全吻遍,原本以为神经很少的口腔竟然因此有所感觉,一股麻辣的电流直往腹部溜去,教巩君延不知如何自处,然而他糊成一口的脑袋也无力运作。
伯爵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在他的背来回轻轻抚摸着,就在巩君延以为他快因接吻死去之时,伯爵终于放过他的唇,巩君延忘了如何呼吸,正努力的想着呼吸的方式时,伯爵的唇落在他耳后的那块肌肤,巩君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