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禁不住的倾服你的魅力。说不出口的魅力。
于是,湖面上的时光开始转动。
于是,湖面上开始吹风撩拨。
于是,湖面上,随着,春夏秋冬。
可是,或许你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温柔。
可是,或许你也不用知道,因为不是你要的。
说不出口的温柔,却被撩拨了。
尽管知道。
所以呢,所以呢……
不是你错,不是温柔的错。
因为确实被安慰了,只是,只是,
我太寂寞了。」
泛黄的纸笺上铺写着极为女性化、端整无华的英语,巩君延任一本名叫「中国地理研究」的书中发现。
有种怀念的感觉。巩君延将之译出,修了几次,一整个悠闲的早上就在忙这事儿,伯爵在办公室与公事缠斗,他乐得清闲。
那天之后,他躺了三天才能下床,之后过了一个星期,两人相处甚欢,但伯爵没有再要求……呃……找书、看书……找书、看书……
巩君延拉回偏离的心绪,专注在纸笺上。
「咦?」纸笺一翻,背面还有几行字:
——寂寞的
抓着温柔放风筝
而风吹不起
F.Q
字里行间透着抹落寞,从未得到想捉无从捉,想放无从放,只要心上人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眼神,便能宰制自己的心,牵动自己的所有,可那人……
那人却连留心也不留呵……
自己的心意传递不到他身上,只能紧捉着那人不经意释放 温柔,独自啃蚀着寂寞,啃蚀着那份该死的温柔……
「那是菲娜写的。」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打断巩君延站着发呆的思绪。
巩君延扬睫看向声源,黑眸枫肃。来人黑发黑眸,发微卷 脸色苍白,外国人似乎长得帅的很帅、俊美的很俊美,相对的,平凡就很平凡、丑的就丑。
而目前为止,连死去的雅琦在内,他在伯爵的宅邸内还没有看过平凡的长相。可是,人美有何用?心若蛇蝎……噢,他忘了,这些人都没有心。
「菲娜?」巩君延姿态防备的盯着男人看,瞥眼手中的纸笺,再斜眼看眼男人,将手中的纸笺安放回原书页,合上,「多谢告知。」
「不问我菲娜是伯爵的什么人?」男人唇色漾起一抹兴味,看着巩君延的,眼眸巡视着,似想在他身上找寻什么。
「他是人吗?」巩君延呆了呆,一时联想不起来,「那不是胃药的名字吗?」
他一年前常常胃胀气,那时医生给了他一罐药,牌子就是FINA。
绝倒!男人微愣,「菲娜是……」
才要说明,巩君延即回想起那个仅止于梦里那个深爱着伯爵却死在伯爵手上的女子与墓里冰冷的石碑上刻划的文字。
「菲娜是我的前世?」他试问。
这屋里随便一个仆役都活得比他久,他也不必隐瞒。
「你想起来了!?」男人一脸震讶,巩君延眼一花,他即来到自己身前,握住自己的上臂,眼睛瞪大像铜铃般的看着巩君延,数度张口又闭口,欲言又止,最后才小心地问:「那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巩君延的回答让男人哭笑不得。「你不自我介绍我又怎会知道你是哪位?」
男人的态度证实了巩君延一直悬宕于心的猜想,有些无奈也有些踏实,这解释了强斯顿与莲恩他们说的仇恨,只是他不愿去怀疑伯爵的动机,更不想浪费时间。
伯爵真爱他也好,不爱他也罢,唯一确定的都是——他爱伯爵,这样就够了,只因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其它事,如今他愿意思考的,也就只有他爱伯爵这个事实。
「抱、抱歉。」男人原先的玩世不恭逸失,代之的是一抹羞涩,「我的名字是奇特·拉弗特。」
「Left?」左边?奇特·左边?
「嗯。」奇特发现自己还捉着巩君延不放,忙放开,「我以为……以为你想起来了……所有的一切。」
他想道歉,想为自己的鲁莽害得伯爵伤未愈、害死菲娜道歉。
更……更想再次见到那已然逝去的人儿。
「所有的一切?」巩君延重复,然后反复咀嚼后才问道:「所有的一切是指?」
还有什么是他必须知道而未知道的吗?
「没,什么也没有,我是伯爵的表弟,听说有贵客才来看看的。」看来伯爵什么都没说,那「事实」不能再从他日中说出。
奇特与巩君延先前在这个宅邸遇到的人都不太一样。
「你也是吸血鬼了」巩君延盯着他苍白的肤色瞧,「跟菲瑞尔一样能在阳光下走动?」
「呃……是啊……」奇特怪自己一见到巩君延便不由自主的想起菲娜,使得自己陷入不利的位置,明明两个人一点也不像,可就因知道是同一个灵魂而总会不自觉地找寻着菲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