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之后的几次,不论身为男女、不论身份贵贱、不论时空换移,男人只负责将他逮住,尔后,另一群有着尖牙利齿,苍白脸色的男女代替男人杀了他。
那比火焚更痛苦、比丢入冰窟冻死还可怕……男人甚至不让他看到他,说实在的,他宁愿被男人凌虐至死,也不要一群人拿他当食物啃光。
再之后,时光飞掠,来到了维多利亚女皇的时代。
这一世,他是女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在一个贵族家中当家庭教师,负起教导主人子女的责任,她的名字叫:Fina.Quirell。
一份稳定的工作与生活,让她安定,这是她从未感到过的安稳。
她心底总有个去除不掉的恐惧,好似随时有什么东西会夺走她的安定,于是她更加的渴求安全。
另一个困扰是名字,她已去世的父母亲为她取了个有两个读音的名,菲娜或费娜,其实都可以,她也听惯了,但初见面的人还是会询问她名字真正的念法,她总会不厌其烦的说两者皆可。
除此之外,她很享受这样的日子。
直到那一天……拥有蓝紫色眼眸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那是主人家为孩子举办的生日宴会,也是将年约十五岁的女儿珍妮介绍给社交界的日子,菲娜是陪客,只因珍妮紧张万分,而母亲必须主持宴会,于是菲娜成为唯一的陪伴人选。
为了这一天,雇主还为非娜量身订作一件满洲式的改良礼服,说是最近吐交界有位伯爵自满洲回来,由于风采迷人又届适婚年龄而未婚,领地于西南的威尔斯,家族历史可以写成厚厚的百科全书数册,时当社交季,因而各家贵妇少女们莫不争相邀请伯爵。
他们很得意的邀得伯爵当天前来参加。
不过这好象跟菲娜身上的礼服没有什么关系,菲娜无趣的接受了雇主的好意,这样的场合不适合她,她宁愿躲在楼上的房间里读书。
她的拜lun和雪莱才读到一半。
所幸主角不是她,她只要伴着珍妮出场然后闪到一旁去便行,于是她接下了这个任务。
然而,她没想到伯爵的出现会造成她平静生活的斜倾。
她对伯爵第一个印象是:恐惧。
随着伯爵的靠近,她身旁的珍妮早已拜倒在伯爵的裤脚下,可她却脚底刺痛得想溜走。再不走会有危险,她会失去所有。这样的警告历历在耳,然而伯爵早已张开网,菲娜一个踉跄,粘上,动弹不得,也不想挣扎。
在外人眼中,是伯爵对她一见钟情,力邀她至威尔斯的城堡教导他体弱多病的表弟,可菲娜心知肚明伯爵始终没有爱上她,他是有目的的。
无论多仔细的回想、找寻,菲娜都找不到任何证据,过程中,菲娜不小心遗落了护卫良好的心。
她爱上了伯爵。
明知伯爵不爱她,她还是情难自禁。半个月后,他们结了婚,她随着伯爵回到南威尔斯的城堡,那城堡滨海,海风凄凄,浪chao叠叠,孤立。
然后,她见到了伯爵的表弟,她觉得,表弟都比伯爵喜欢她,但感情便是如此不是么?先爱上的人先折服,她心甘情愿。菲娜喜爱阅读,是以表弟央求伯爵开放书房,伯爵冷冷的眸光注视着菲娜,菲娜微感畏缩,但伯爵答允了,只道:「喜欢就拿走,别忘记放回原位即可。」
于是菲娜得以自由进出书房,只是可悲的是,身为夫妻,伯爵没有碰过菲娜一次,两人没有同床共枕,而菲娜见到表弟的时间反而此伯爵多很多。
只是有时伯爵和表弟两人在一起时,会讲些她听不懂的话,几次问表弟,他都借故岔开。于是藉由书房丰富的藏书,她查到了伯爵与表弟使用的语言——那是罗马尼亚某地的方言,现已无人使用。
而伯爵与表弟之间那诡异的感觉,城堡里仆役的怪谲,在在让菲娜无法适应。
这个城堡除了表弟的笑声之外,常常是安静无声,连外头的浪chao声也无法传入城堡。
伯爵恨她。
当菲娜知道这个事实后,悲伤不已,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伯爵如此恨她,但她只求能待在伯爵身边,此外别无所求。冰冷的伯爵、诡异的城堡、终日鲜见身影的仆役,连表弟,那个笑容光明的表弟也很少出外走动,这让菲娜进出书房的频率加剧,有时甚至不吃不喝,废寝忘食……
梦境在此停息。
巩君延睁眼,意识混沌,视焦焕散,身体钝重不已,呼吸缓而长、深且沉,好一会儿才迟缓地眨眼,查觉胸口有重物压着,让他呼吸不顺,斜眸一觑,赫然睁大眼,澄深的黑眸在厚重窗帘制造出黑暗的假象中隐约见到伯爵的脸就近在身边,他没有呼息,静得跟死尸一样。
巩君延伸手探了探他的鼻下,发现伯爵没有呼吸的现象,身体微温,他皱起眉,将虚软无力的掌心贴上伯爵的脸颊,望着他熟睡的脸,好近好近,近到可以数他的眼睫毛有多少根,但黑暗太深,而光明过少,致使他只有触觉能发挥作用。
手指缠上伯爵柔软的黑发,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