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聘慢悠悠回到起点的位置,后面跟着两条漂亮的德牧一前一后的跑。
到了起点,严聘停下,两条犬乖顺的跑到了严聘的一侧,吐着舌头看着严聘,“好,坐。”威风凛凛的帅气德牧挨着严聘乖巧的坐下了。
有一只金毛在过赛道,他们等在一边。
“你的狗训得不错啊。”陈导笑着说。
严聘微微笑,“整天围着它们俩……”
严聘看到了熟悉的两个人,心里咯噔一声,整个腹腔冰凉翻涌,连后背都冒起了凉风。
他不动声色的装作没看到挪开了视线,动作自然的从兜里掏出支烟来预防突如其来的气短。
“转,现在才算是省心。”严聘掏出打火机来,“抽根烟行吗?”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严聘以前不抽烟的。
严聘低头用手护住风点烟,先吸了一口,吐出青蓝色的烟,把烟夹在指尖,“以前狗不听话,被气的。”
聊了两句,严聘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导,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就不等着比赛了,下次约。”明明是九月的天气,他却连带着耳朵和大腿后侧都在冒着凉气。
恨到恐慌,害怕到想躲着他走,心惊的不想看到他,更不想让他注意到自己。
他弯腰给两只犬戴上牵引绳的手都有些系不利索,太想跑了。
不管往前怎么样,往后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
他突然明白了,当初尹一宁躲开他哥的那种恐慌无措。
谈不上厌恶和憎恨,只是担心狭路相逢受伤的只会是自己,怕了而已。
贺渊的目光的锁在严聘身上,看着他的目光从自己的方向挪开之后便给狗系上牵引绳。
严聘的哭声和抽泣声仿佛又把他拉回那天晚上,他跪在他的身侧,悲伤浓郁的哭腔嗓音一遍一遍在耳边缠绕着他。
——我求你,放过我。我不想爱你了。
他哭的那么悲伤,那么让人心疼。
贺渊喉结滚动了一下,“再等等。”
严聘已经给狗系完了牵引绳,“起来,回家。”
赛赛和飒飒乖巧的起来了,但是似乎是有些没有玩儿够,严聘又重复了一遍才跟他走,“走了。”
严聘脊背挺拔,四肢却有点僵硬,他弹了弹烟灰,确认贺渊的视线不会落到他身上,他的身体才渐渐的回温来。
如果不是他的家人朋友都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换个地方来生活。
时宇的音乐综艺在暑期档播过了,凭借和绝美长相不符的独特微哑嗓音小火了起来,大街小巷总是能听到他的原创曲目。
他对严聘,还是那样,像一杯固定温度的温水。不会滚烫,也同样不能忽视。
他会提着买好的菜来跟严聘一起吃饭。
这五个月来经常如此,严聘甚至已经习惯他偶尔在厨房挥洒厨艺。
“严聘,快尝尝,我新学的菜。”时宇端着冒着热气的盘子放到严聘面前,讨赏一样。
严聘夹了一口,对时宇比了个大拇指,“知名歌手来给我做饭,未免也太屈才了。”
时宇坐下,“给你做饭叫什么屈才。”
严聘嘴角凝了凝,“你这张脸尽量还是别被油烟熏到了,省着点用。”
“严聘。”时宇柱着下巴看他,“你还是那样想吗?我可以拥有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吗?”
严聘嚼东西的动作顿住,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幸好他的电话铃声适时响起,“小严?哥有一个朋友过来了,你帮我去机场接一下行吗?”
“行,我怎么找他?”严聘抽了张纸巾擦擦嘴,站起了身。
“你就站在门口就行,他认识你,会来找你,八点半下飞机,你差不多那个时间到机场就可以。”严亦端那边果然在忙,已经有人在叫他了。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严聘拍了拍时宇的胳膊,“不要把太多的希望寄予在我身上。你先吃,我哥让我去机场接一个人。”
说完严聘便拿了钥匙出了门,关上门,严聘松了口气。
他真的不想伤害到时宇,毕竟他看起来那样脆弱。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其实很难变成喜欢。有的人,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只能做朋友。
到了机场,严聘关上车门从兜里的烟盒掏了根烟出来,刚才路上有点堵车,那人估计已经下了飞机。
严聘站在机场门口,抬手护住风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叼着烟扭过了头。
一个碧眼金发的男人笑着站在了自己跟前,严聘看到这个人的第一反应是,会笑的金毛,当然他没有说出来。
而且他很快就发觉,这个人很眼熟。
“嗨,严聘?你好,我是Claren。”言罢给了严聘一个大大的拥抱,甚至要跟严聘来一个亲脸礼。
严聘推开他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