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用勺子喂到他嘴边,他紧闭着嘴躲开。
贺渊只当他生病了不舒服所以耍脾气,“喝一点,嗯?医生说要多喝水。”
严聘想咽口吐沫,却引起了喉咙的刺痛。
无论多难受,都一副拒绝的姿态,虚弱的躺在那儿。
贺渊干脆含进嘴里把水喂给他,严聘拒绝的往后退却还是被人捏住了下颌,温热的水被迫流进了嘴里,也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贺渊离开他的唇,严聘只觉得讽刺极了。
温热的水浸润着又热又疼的嗓子,让他感觉到了一些舒适,左右贺渊都要强迫他喝,他便就着勺子喝了几口。
看着严聘是真的不想喝了,贺渊收回了杯子出了门,很快又端着一碗粥上来,他又坐到床边,“喝点粥?”
严聘的嗓子发声困难,他忍着疼痛哑着嗓音,“贺总,你能别管我了让我睡觉吗?我不想吃。”
“乖,不要闹了,你晚上没有吃饭。”贺渊温和着说,“你不吃的话我还像刚才那样喂给你?”
看他多么温柔多会撩人,强势霸道的恰到好处,足以让任何人心动,然后像他一样迷恋他。
如果不是今天那一幕进了他的眼睛,他都要以为贺渊多爱他。
和旧情人重逢还不说跟他离婚,是因为他生病了看起来太可怜了么?
严聘没有说话,贺渊把盛了粥的勺子又放到他嘴边。
严聘极为无奈的喝完了半碗粥,剩下的就被贺渊喝掉了。
严聘昏昏沉沉将睡未睡,贺渊把偏热的身体搂到了怀里,严聘没有那个Jing力挣脱,便睡过去了。
严聘从小到大很少生病,输了一次ye对他来说疗效显著,第二天一早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好多了。
只是喉咙还在疼的厉害。
贺渊的手紧紧的扣着他的腰,严聘看着贺渊的脸久久出神。
回过神来,严聘拿开他的手,却被不紧不慢的睁开眼睛的贺渊压在身下,在贺渊亲上他的脸之前,他用手挡住了。
贺渊啄了啄他的手,“感觉好些了没有?”
严聘隔开他们的距离撕掉手上输ye沾过的医用胶带,“嗯,好多了。”
“我们的婚礼马上就要到了,好好吃药,抓紧好起来,不要生着病结婚。”贺渊的声线慵懒温和,像个没事人一样嘱咐他。
严聘恍惚的觉得昨天是个梦,一早上醒过来贺渊还是那个贺渊。
严聘手指缩了缩,盯着贺渊的脸,想要看穿这个人脑子里正在想什么。
那人不是已经回来了?
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是不是……
白天搂着旧情人释放温柔,晚上搂着他挥洒体贴,为什么直到现在,自己竟然还对他抱有幻想……
他压下破土而出的幻想,把贺渊推下去,贺渊也没有非要压着他的意思,顺势便让他下床了。
洗漱完,严聘盯着镜子里的脸,伸手拿毛巾擦掉水,多好看的一张脸……当初贺渊就是这么说他的。
严聘转身出去,贺渊刚刚换好衣服过来,严聘往左走他就往左挡,严聘往右走他便往右挡,严聘皱起眉抬头,只见贺渊抿着唇戏谑的看着他。
严聘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贺渊笑着捏了捏他的脸。
吃完早餐,贺渊把药拿给他,他也不希望自己生病受罪,就着水吞了下去。
林叔送他去公司,他疲惫的靠在后座闭着眼睛。
林叔从后视镜看他一眼,出声道,“严小少爷。”
严聘睁开眼睛,“嗯?怎么了?”
“贺总其实非常喜欢你,你别总是跟他吵架生气,影响感情。”林叔犹豫道。
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开口点拨。
“因为我这张脸吗?”严聘自嘲。
这句话说的很含糊。
林叔听来,就是严聘说贺渊只喜欢他长的好看。
事情是一瞬间发生的,严聘甚至只感受到了颠簸。
严聘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车祸两个字从他的心头闪过。
他被撞的蒙头转向,等车停下来,他看清了前面的林叔,车是从主驾驶座的方向撞过来的,林叔头上全都是血。
严聘不顾还疼着的嗓子大吼起来,“林叔!”
严聘解了自己的安全带,后车门的变形不严重,他费劲的爬出去,车已经在冒烟了。
主驾驶位置的车门已经被撞的严重变形,车冒得烟越来越多已经开始燃烧,严聘却怎么都打不开,“林叔!林叔!”
终于,严聘拼了命的把主驾驶的林叔抻了出来,满手满身是血,严聘拽着林叔往路边走,身后的车砰的一声爆炸了,气浪震的严聘心里一忽悠。
“林叔!”严聘放下林叔,林叔浑身是血,俨然已经没了意识。
医院里。
严聘坐在手术室外面,低着头,他心极累的给严亦端打了个电话,现在他无比懊恼自己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