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聘主动要让他感到意外。
自从严聘接受说出接受自己,无论严聘怎么让他随便亲随便摸,在上床这种事上,严聘就从来没有松过口,除了用手就是偶尔可以用用腿。
“想。”严聘说,“现在?”
贺渊无奈的低头亲着他,什么时候松口不好,“等晚上回来,现在时间不够用,一会儿还要回家。我又是第一次要你,做完你可能会不想下床。”
严聘的脸色变得绯红,把脸往柔软的枕头里埋,“嗯。”
这一天贺渊脑子里恐怕都是这事。
俩人如常的吃过早饭,林叔开着车,俩人先去花店买了菊花。
站在严海峰和付雨宣的墓前,身边有人的缘故,严聘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嘚嘚咕咕个没完,只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就是他了。”
严聘对于年年当作大伯大伯母来祭拜的亲生父母,情感很复杂,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却开始觉得这里是来路和归途。
贺渊深沉而严肃的冲着墓碑鞠了一躬,“我会宠他。”
从公墓回来,贺渊让林叔把车开到了商场,买了一后备箱的东西,全都是礼盒装的补品。
“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严聘根本拦不住他刷卡。
贺渊圈着他的腰,“是我把严小少爷逼婚拐走,今天这关不是那么好过的。”
“谁让你正经路不走,明明就可以先追我,非要来这一套。”
贺渊低头似是温柔的亲他一口,淡淡道,“想亲你想睡你,我不会走追你那么麻烦漫长又不能确定结果的路,我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抱得美人归。”
“那你也没睡到我啊。”也没对他用强。
俩人上了车,“今天晚上不就能睡到了么,我既然就是你喜欢的类型,又何必非要用强,等你心甘情愿不是更有快感。”
果然如贺渊所言,今天这关没那么好过。
而且在第一关爷爷这里就卡住了。
严国诚拄着拐棍看着贺渊和严聘牵在一起的手,“你们说什么?”
严聘悻悻地又说了一遍,“爷爷,我结婚了……这就是……贺渊……”
尹一宁冲着严亦端使了个眼色,严亦端收到信号赶紧去扶住严国诚,“爷爷,你先坐下吧。”
“你们都知道了是不是?就瞒着我?”
刚才严国诚惊地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贺渊适时开口,“严老,我会照顾好严聘的。”
严国诚盯着贺渊,他怎么会没听说过贺渊。
“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严国诚厉声厉色的。
“是我们……”严聘急忙说话。
“是我逼他结婚的。”贺渊的话一出,严聘一巴掌打到了贺渊的后腰上,把尹一宁看的想笑又不敢笑。
“你你!”严国诚怒道,“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逼他结婚?”
说完冲着严聘,“还有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贺渊从背后抓住严聘的手,面不改色道,“严老,是我看上了你们家小少爷,无论他告不告诉您,就都得嫁给我。不告诉您也是为了您的身体考虑,不要怪他。”
严国诚气的吹胡子瞪眼,严亦端听了都默默抬眼看了一眼贺渊。
“爷爷,我现在确实很喜欢他……您不是一直都尊重我支持我吗?”严聘沉静道。
“你知不知道好歹?!”严国诚再度站起来,“我那是为了你好!”
“爷爷,您消消气。”严聘说,“婚姻既然开始了,我就没打算轻易离婚。爷爷,我回来只是想告诉您,我背着您结了婚,而不是想要结束婚姻。”
严国诚拐棍一戳地,气急败坏道,“你给我跪下!”
严聘听了一愣,他是爷爷的亲孙子又抚育他长大,他严聘可以跪。
身体就要跪下去。
贺渊适时搂住人的腰,沉着的目光对上严国诚,语气轻描淡写,“您孙子身体不适不能下跪,我来替他跪。”
尹一宁的手都攥了攥,严亦端闻声也抬眼看向贺渊。
贺渊说完松开了揽着严聘的手,目光沉静的跪了下去。严聘瞳孔骤然放大,低头看着一派儒雅矜贵的贺渊、西装革履的贺渊、代表了应城第一豪门的贺渊,跪在了他身边。
严聘伸手拉他拉不动,就要跪下去陪着他,被贺渊搂住腿拦住,贺渊声音不紧不慢,“贺太太,站好,我来跪。”
许是这句话有魔力,腿上的力道明明不重,却让严聘收回了想要跪下去的动作。
他心脏砰砰乱跳了几下。
严国诚坐下,苍老的目光看到了贺渊坦荡而坚定的眼底,空气里安静了,严国诚拄着拐棍走过去,都以为是老爷子动手打人,结果老爷子绕过他们离开了,路过贺渊的时候,“起来吧。”
严亦端和尹一宁都松了口气。
严聘赶紧弯腰扶着贺渊起来,严亦端家客厅铺了柔软的地毯,跪着不会让腿很疼,贺渊顺手拍了拍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