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里还捏着那两张照片,严聘微微侧着头看向窗外,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难耐,对于他的亲生父母他没有丝毫印象,而血海深仇的养父养母照料他长大。
他无法从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贺渊墨黑的眸注视着严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沉温淡开口,“严小少爷,如果我哪天让你哭成今天这个样子,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严聘靠在椅背上,“就算是离开你,你也会答应吗?”
“答应。”贺渊说。
此时算是哄慰的话,殊不知,他日竟然一语成缄。
严聘心情不好,一直趴在床上发呆,贺渊的工作也不处理了靠坐在床头陪着哄人。
严聘的手机屏幕亮起,贺渊看了一眼,过去轻轻啃咬严聘的脖子,“那个散打私教我不是给删了吗?现在这个问你什么时候再去俱乐部的是谁?”
“你别烦我。”严聘推开他,他心里正难受的不知道怎么疏解发泄,贺渊还拿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来打扰他。
贺渊的手把玩着严聘浴袍的腰带,轻轻的笑出声,他叹了口气然后大手捏上严聘的后颈,温热的大手揉捏着他的脖子,语气缓慢而温柔,颇有一种哄人的味道,“明天我休一天假,带你出去散散心。”
说完把着他的侧颈亲上他的唇角,严聘被他弄的一僵,赶紧把住他的手腕拿开他的手,“贺总……我还没准备好。”
“不让吃还不让亲吗?放心,我没那么禽兽,非要在你心情差劲的时候要你。”贺渊拿开他的手。
严聘的耳根红起来,把自己的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我难过你连句安慰都没有,满脑子都是睡我,我看我不像是贺太太,更像是rou体关系里被包养的情人。”
“小没良心的,你要是我包养的情人我早把你睡哭了,还至于这样捧在手心抱在怀里的哄。”贺渊收回作乱的手,儒雅矜贵的男人说出的话很下流,他把人揽过来,“你给我说说,怎么才算是哄你了。”
严聘看着贺渊俊逸的脸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两个人双目对视,贺渊淡笑着把人抱进怀里,“你父母一定是希望你健康快乐,之前的二十年他们在天有灵会很欣慰,现在他们看着你难过一定不好受。”
“如果你想,那从今以后你的幸福全部都由我来给,以你老公的名义。”
严聘猛地翻到贺渊的身上,炽热的眼神锁着贺渊,积极主动的寻求贺渊的怀抱,然后他埋到贺渊的颈间,“抱着我。”
贺渊本来就怕他滚下去伸着胳膊护着他,闻言如他所愿的紧紧搂住了他,严聘的唇落到贺渊的脖子上,“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可能显得我没心没肺很不孝顺。”
严聘把自己的体重都压在贺渊身上,他像个依偎在爱人怀抱的狼崽,汲取着贺渊身上的温暖,“贺总,不管你是白纸也好,是素描也罢,我都接受你。只有一个条件,如果你哪一天另有新欢,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跟你离婚。”
贺渊温淡的笑了笑,静了一会儿淡淡的道,“我想应该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吧。”
第二天,贺渊果然休了一天假,严聘看到那辆晃眼的游艇的时候真切的感受到,什么才叫真正的财大气粗,“贺总,你是听说花钱会快乐,所以才选择这么一种无论做什么每一秒都在烧钱的办法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开心起来吗?”
逼人结婚的贺总也要逼人快乐起来。
高诚和另外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一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但是贺渊丝毫不避讳,抬起严聘的下巴就在那唇上啄了一口,“贺太太好不容易要跟我谈恋爱,我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
海风徐徐,水天一色,严聘从未如此闲适的飘在海上过。
在这种环境下,严聘不想再摆着一张难过的脸扫兴。
严聘靠在沙发上,看向正在远离分岸边的方向,白色的海鸥正成群的在天际翻飞。
高诚把一壶沏好的茶叶端过来,“先生,太太,茶水。”
严聘看着贺渊倒了两杯,“贺总,我以为你会在游艇上开瓶醇香的红酒,毕竟家里已经有很多茶叶了。”
“你不是喜欢喝茶么?还记得第一次我去你家找你,你嘴里都是茶香。”贺渊似是轻描淡写的随口回忆,严聘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
严聘不再接他的话茬,端起杯子轻饮一口,“贺总手里果然全都是好东西。”
严聘第一次在游艇上海钓,眼巴巴的等了半天也没有没有鱼上钩,反倒是贺渊一派闲适优雅的看着严聘,有一种让鱼愿者上钩的意思。
严聘拄着下巴,“这个地理位置不好,我去让他们换个地方。”
严聘刚说完话,贺渊那边的鱼钩就钓上来一条大鱼。
严聘这边怎么也等不来,终于在贺渊那边钓上来好几条大大小小的鱼的时候严聘这边才有鱼儿上钩的趋势,他兴冲冲的拽上来,一条比手指长不了多少的小鱼。
严聘扔了杆子,“不钓了。”
贺渊就喜欢看严聘这个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