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当真生的极好,瞧打扮也是非富即贵,赵武多看了几眼,犹豫不决,像是被这话说的有些心动,男子笑了笑,“消遣两把试试手气而已,兄台若是觉得无趣也不强求,出来玩求的只是个爽快。”
赵武被他说起了心思,再加之实在手痒的紧,舔了舔干燥的唇,从怀里掏出一吊钱犹豫再三压在了大的那一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面带笑意的季思,哑着声说:“我压大。”
季思垂眸瞥了一眼那吊钱,将另一个骰盅用拨片退了过去,做了个请的动作。
话音落下,骰子在骰盅中摇晃发出唰唰的声响,小一会儿几人同时停下手中动作将骰盅放在桌上,季思目光扫过桌上其他人,勾了勾唇率先开盅,几个骰子安静躺在其中,五六五四。
“哎呀居然是大,这把亏大了。”季思叹了口气,语气满是懊悔。
一旁的赵武脸上露出胜利在望的笑意,这把他已经赢了,若是能出个满园春或是满盘星,再不济出个混江龙也是稳赚不赔的。
这如意算盘打的极好,赵武屏住呼吸打开了骰盅,里头正好是四个四,他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无误后,顿时仰头大笑起来,“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
周遭围观的人立刻议论纷纷起来,其中不乏羡慕的人,恨不得赢得是自个儿一样。
“运气真是好啊,”季思用拨杆拨弄着那几个骰子,抬手一挥,立刻有人将银票放到季思手上,他未多看一眼,直接递到赵武眼前,“一百两,说到做到。”
赵武接过凑近瞧了瞧,立刻小心谨慎的塞到怀里,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兄台还来吗?”季思又将骰盅推了回去。
“实在不巧,家中有事,只能下次吧。”赵武纵横赌场多年,最是熟知赌场的规矩,他今日赢了笔大的,若是再继续下去必定连本带利还回去,不如见好就收,再说如今他不适合露面,避免引人耳目便低调行事的好。
他在心中想了许多说辞,可却压根没机会出口,眼前这个公子哥儿好说话极了,闻言点了点头,“可惜了,兄台慢走有机会咱们再来几把。”
“一定一定。”
赵武假意同人周旋,寻了个由头便拨开人群急匆匆的往赌场外走,并未瞧见在他身后的季思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出了赌场,赵武双手环抱紧紧护住胸前,脚步迈的极快,时不时还偷偷张望着四周,生怕有可疑的人靠近自己,走了好些距离确定无事后,一个侧拐进了条人烟稀少的巷道中。
巷道两侧是一排破败的房屋,里头没有人烟,看起来Yin风惨惨的,走到一半时本来只有自己的巷道里传来另外的脚步声,听声音还不止一人,多年养成对危险来临的感知,赵武脸色一变停下了脚步,二话不说转身朝着来时的路奔去,可刚迈出几步却又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后突然出现的几人。
他察觉到不对劲,咬了咬牙掉了个头便往身后跑,可这时连退路也被人拦住,情况骤变,赵武脸色惨白,直愣愣盯着这身份不明的一群人,直到一人从人群后走了出来,挑眉笑道:“这位兄台,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见到这人赵武脸上更是白的不见一点血色,任他再蠢笨爷瞧出自己这是遭人算计了,中套了,赌坊常常有这种事发生,他并不陌生,忙道:“我把钱还你,求你放过我吧,放心,我定不会同旁人说起。”
“钱?”季思有些疑惑,随后笑了起来,“我多的是,并无什么稀罕的,送你便是。”
“那你……”听人这么说,赵武悬着的心并未落下,反倒越发紧张起来,觉得这人来者不善不是为了钱那便是所谋其他,后背出了不少汗打shi了衣衫。
季思冲人扬起一个灿烂的笑,一字一句将目的说出来,“我要的,是你。”
话音落下,赵武便感觉后脑一疼,整个人往前扑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扬起了地面大片灰尘,意识消散前,他看到这个男子蹲到自己身旁,语气淡然,“好生睡一觉吧,等你醒来怕是没机会睡了。”
眼皮一重,意识渐渐模糊,再后头的便没了印象昏厥过去。
巷道中依旧安静,压根瞧不出刚刚发生什么,一阵风吹过扬起了地上干枯的杂草和纸张,远远瞧来有些瘆人。
畄平城中多方势力相斗,城外也有一人掺合其中,郭敬义坐在帐中翻开兵书,账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帘子被人掀开,一个身穿军服的人走了进来,先是行了礼,随后传话,“将军,城中传来的消息,说那赵武已经被季思带走了。”
郭敬义翻书动作一顿,抬起眼眸问:“王阳春他们可有得了消息?”
“还未,而且那赵武是在赌坊外不见的,这事怎么说也联想不到季思身上去,”这人回道,随后又想到一处一直未想通的点,不解地问,“将军,这畄平这么多赌坊,那季思是怎么猜到赵武会去城西那个,还早早便设了局等人自投罗网?”
“浣花楼在城东他若是出现在哪儿自当引人瞩目,城南又是达官贵人居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