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贯松说好。
徐羽躺回床上,好像在酝酿,迟迟没有开口。房间里非常暗,比筒片子那边漏光的窗帘后的房间暗多了,乔贯松第一回在家里体会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
徐羽道:“给你讲个爱情故事,正好,烦了也就困了。”
“A和B是一对情侣,他们都很有钱,正在C国度假。A和B刚认识两个月,他们对彼此都不算好,但在一起待着的时候还算觉得有趣。更何况A认为B很帅,B认为A也特别符合自己的xp。”
“他们在C国度假的旅馆不算很富贵,但也带了个小花园,还有泳池和天台,是个和楼上共用的小别墅。有一天,A睡觉的时候,忽然发现B不见了。”
“A很奇怪,他决定出门找找B,在他绕着房间转了一圈还没发现B的时候,他在花园里发现了另一个人。这人B曾经介绍给他认识,说是B中意的一位后辈。”
“这位后辈蹲在花园的地上,在土里抛出了一个小小的、竖着的玻璃罐,玻璃罐里装着一个扭曲的婴儿。”
“等等,徐老师,您确定这是爱情故事?”乔贯松道。
“算是吧。”徐羽敷衍道,继续讲,“A被吓住了,他到厨房里拿了把趁手的菜刀,悄悄地回到了玻璃门旁边,隐藏在黑暗中。”
“他一直注意着躲避后辈的视线,向后退到黑暗角落的时候,脚下却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
A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罐已经被砸碎的玻璃罐,他刚刚踩上的是玻璃罐里的死婴。”
“有人在他身后,是B,A松了口气。B柔和地拉起A的手,跟他说,和他一起到花园里看看那后辈在干什么。”徐羽道,“这个时候A直觉B的神态不太对,于是他拒绝了,但是B不管,他强制拖着A往花园走。”
“后来——”徐羽忽然有点累,他打了个哈欠,讲故事的节奏明显快了一倍,“其实是B听了不知哪个大师的话,搞来的死婴,要做个什么屁的阵,就差C国这边埋一个。”
“结果B好像是对那后辈,唉,做了一些丧心病狂的事,那后辈被他们玩儿的时候Yin差阳错就知道了这事。”徐羽道,“B根本没把这后辈放在眼里,结果被后辈埋伏了一手,听说后辈是像改了他的阵,直接借刀要B的命。”
“我也不信那些屁玩意——”徐羽说到这儿,好像惊觉自己把A改成了我,他又打了个呵欠,一点没有遮盖诚意地临时改口道,“A觉得那会儿B看上去更恐怖。”
“B很明显刚刚知道自己Jing心弄了几年的阵被人改了一两个点,情绪很上头,他一手拉着A往花园走,一手拿着把刀,A以为他是要背刺那后辈,在B开玻璃门往外走的时候对后辈大吼了一声让他跑。”
“然后A把玻璃门关上,自己躲在门后面。B那脸上的神色顿时狰狞无比,他咬牙切齿地想开玻璃门,但被A在里面锁住了。B可能知道自己现在砍了后辈也没什么用,于是他开始砍玻璃门的门把手。”
“眼见那玻璃门一点也不好使,A就佯装躲进了卧室里,但是在B破门而入之前,A就跑出去了,他跑到了很远的另外一间房子里头,躲了好几天。”
“那房子应该是废弃的旅馆,花园里杂草丛生。每晚A都担心花园的玻璃门不结实,拿东西结结实实堵住。
其实A知道自己会被找到,因为B那阵比A有势力多了,更何况在治安很不怎么样的C国,简直算得上手眼通天。
A身上没有电话。旅馆那阵是旅游淡季,几乎没什么人住,A也逮不着人求助。”
“B也没想到A没跑多远,找了好几天,后来终于有一天,A半夜惊起,准备去上个厕所,路过花园玻璃门的时候,发现玻璃门大大地敞开着。”
“B确实进来了,但他一直没堵到A,毕竟A还算会逃。两人周旋了很久,A辗转多个旅馆,竟然在好多人的搜捕下拖了好几天,但最后终于还是被又一次破开花园玻璃门的B堵在了柜子里。”
“但是B对着A泣不成声,B说他只是想质问A为什么背叛自己,但他很爱A,根本不想伤害A。”徐羽道,“他这说得倒是实话,B从来没有伤害过A。”
“A震惊了,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他向B道歉,选择先和B回国。”
徐羽又大大打了个呵欠,乔贯松听出他是真困了。徐羽嘟哝道:“后来A就一直和B在一起,后来又分了。”
“不过A一直有点怕花园玻璃门,在住房的时候也会提前设计好不同的逃生路线。”徐羽迷瞪道,“好了,结束了,答疑——不是,晚安。”
乔贯松有问题想问,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轻声道:“B那会儿是不是真的想杀了A?”
徐羽咕哝道:“肯定啊,不然A跑什么,B听到「快跑」之后转过来看A的那一眼,全是杀意。”
“B就是个Jing神病,他肯定Jing神上有什么问题,就算Jing神上没有,心理上肯定也有。”
乔贯松又轻声问道:“听蒋启说很多有钱人都会养小鬼,信这些,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