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徐羽是不想让手机分了他的心,但明明是不带手机才会分心。乔贯松不满地想,徐羽教育方法有很大问题。
他一点都不想承认是他觉得他在徐羽跟前丢尽了脸面。
后来乔贯松想起这一段,他才知道徐羽是想帮他彻底摆脱朝戈对他的影响。可惜,徐羽小瞧了乔贯松的坚定程度。
周二、周三,自从徐羽开始在卫生间蹲乔贯松以来,乔贯松就再也不去卫生间看手机了。
他改成了在座位上看。
反正他也只需要看一眼,说白了就那么十秒钟的事儿,徐羽还真没发现。
徐羽周二和周三的心情都很好。
直到周四下午,徐羽把蒋启又叫出去了。徐羽和蒋启谈了整整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乔贯松心神不宁,就怕蒋启把他抖出去。
他能感到徐羽时不时隔着走廊的窗玻璃往他的座位上看,于是乔贯松只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笔记本上,但他总觉得徐羽的视线完全能看穿他的把戏。
半个小时后,蒋启回来了。
乔贯松在笔记本侧沿给蒋启写:“老师找你谈什么?”
蒋启在数学卷子侧面回:“哈哈哈徐哥找我谈我之前那感情的事。”
乔贯松心中大骂,这个傻子,徐羽没事找他谈以前的事干什么,肯定是想套话。
他无法,只好直白地跟蒋启写:“你跟老师说我手机的事了吗?”
蒋启自信回:“没!”
写完后,乔贯松就看蒋启表情突变,惊恐地看了看乔贯松,然后犹豫着写:“好像是说了。”
乔贯松一看蒋启那表情,心里就清楚了,他把笔记本拉回来,又推出去,给蒋启写:“没事,你做卷去吧。”
没办法,他也不能去怪蒋启,毕竟人和人的情商确实有差距。
乔贯松剩下的二十分钟一直在等徐羽把他叫出去,但徐羽没有,徐羽表情自然地坐在他教室前面的座位上,笔下唰唰地填着什么表格。
下课铃打响,乔贯松心烦意乱地合上笔记,换出英语卷子来,心不在焉地看着英语阅读,半天只看进去了两行。
徐羽到底叫不叫他?徐羽到底是什么意思?
乔贯松恨不得直接去进修心理学。现在别说拿出手机来看了,乔贯松连动一动胳膊肘都紧张。
但紧张归紧张,表面上乔贯松没什么变化——至少杨舂都没看出来。
那帮男学霸学累了,吵吵嚷嚷地在教室前头踢矿泉水瓶;
女学霸们则聚成一圈激情讨论着白居易和元稹,热烈得拍桌子指鼻子快要吵起来。
只有杨舂在做地理卷,她找不到人讨论选择题,于是回头来问乔贯松。
乔贯松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杨舂拿来的那道选择题上。
上课铃响了之后,在教室各处活动的同学陆陆续续回到座位上进行最后一节自习课,杨舂没和乔贯松讨论出最后的答案,她遗憾地叹了口气,接受事实般转回去自己研究去了。
乔贯松追根究底的好奇心让他的脑子一半还在想着刚刚的那道地理题,另一半脑子则混乱地担心着徐羽喊他名字,结果就是看了半个小时的那道地理选择题,那道地理题也没有任何结果。
乔贯松没这么烦过,他受不了这种折磨,干脆把对徐羽叫他的担心和地理题一起撇开,做自己的英语阅读去。
放学之后,乔贯松找杨舂问了下她那道地理题的思路,准备回家去再想——
毕竟杨舂没乔贯松的心事,最后一节课够她研究出地理题的答案了。
今天刚巧是轮到乔贯松和杨舂值日,两人交流过题目之后,便开始收拾卫生。
杨舂干活很利索,比乔贯松先做完,她本来想帮乔贯松扫地被乔贯松谢绝了,于是她先背着书包走人。
杨舂走后不到半分钟,徐羽拿着拖布终于来到了教室。
乔贯松神经开始紧张,他想,徐羽是不是就等着这时候找他谈这事呢?为的就是不让谈话被其他同学听见。
果不其然,乔贯松开始扫最后一排时,徐羽开口道:“小乔——”
乔贯松脑子一热,在徐羽开口的一瞬间同时开口,先下手为强:“徐老师,您今天有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聊天记录吗?”
徐羽沉默了。
乔贯松速度加快,飞快地扫起地,恨不得在徐羽沉默的当口就插翅飞出教室。
然后徐羽幽幽道:“小乔,你这么问我,我没看到也知道了。”
乔贯松尴尬地笑了笑,埋头扫地。
徐羽道:“你是咬定了李分郝不会删记录,才用这个打断我的问话的吧?”
乔贯松一句话也憋不出来,这都让徐羽说完了,他只能扫地。
李分郝。徐羽敢跟他说这个名字,而不用其他代称指代李分郝,肯定就是知道李分郝和乔贯松见过了面,且记得乔贯松知道了李分郝的名字。
徐羽看乔贯松没回话,一向善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