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戈叹了口气:“唉,好,明天见,晚安。”
乔贯松对朝戈的态度有些不满意,但想想也许朝戈比他考虑得更多,便不再纠结于此,抓紧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乔贯松走到学校大门口就望见了大大的红色充气拱门,拱门上用黄色字体印着「祝贺Q中十八年校庆成年礼」,学校的栅栏四周系上了一张张小彩旗,热闹得很。
乔贯松还没走到十三班门口,就遥遥望见徐羽和班长两人正吭哧吭哧往教室前门挂班旗。
徐羽踩了一张椅子,左边已经挂好了,还在调整右边的位置。
班长站在徐羽后边:“往上一点,停停,一点点就行,再往下非常微小的一点。”
徐羽找准位置钉上钉子,哐哐两锤砸好挂上:“就这样得了,你那一点一点我掌控不好。”
乔贯松刚巧走到门口,抬起头观望班旗。
徐羽从凳子上跳下来,见到乔贯松,打招呼道:“小乔早上好啊,你来得这么早。”
乔贯松转过眼神,对徐羽笑笑:“老师早。”
班长在旁边道:“乔神基本上每天都是来得最早的,很多时候六点十五分就到了。”
徐羽有一瞬间恍惚:“哦,六点十五。”他很快便回过神,把凳子搬起来往教室走,看了眼表,“现在刚好六点十五,小乔你还挺准时。”
教室有不少地方也插上了小彩旗,乔贯松见状,问徐羽还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徐羽说不用了,他和班长已经全部布置妥当,让乔贯松和班长去学习。
乔贯松应声,走到座位上拿出文具,见徐羽去卫生间,赶忙抽出手机和朝戈发早安。
朝戈没回。乔贯松怕徐羽回来,等了一分钟,就把手机放回了桌膛。
校庆下午两点开始,一直开到六点,所以上午还要正常上课。
不过由于彩排的同学、工作的同学需要待在体育馆,教室里空出了十几张座位,老师基本上都选择让学生自习。
上午没有徐羽的课,徐羽兴冲冲地去体育馆帮忙,第一节课就不见了人影。
乔贯松第二节课就被社长叫去彩排了,他顺着三楼的玻璃栈道到山顶上的Cao场,Cao场四周也绑上了高高的彩色条幅和气球。
社长正在体育馆门口等他,见乔贯松来,又等了两分钟最后一位配音社成员,五个人便一同从6号门进入场馆,在舞台后候场。
社长紧张兮兮地搓手:“还有三个节目到我们啊,三个节目,准备好准备好。”
有高一的男生和她混得熟,嫌弃她道:“这么紧张,你之前不上过一年校庆?”
社长连连摇头:“不不不一样,今年我是社长,我比去年还紧张。”
高一的学妹安慰她:“没关系,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定可以圆满演出。”
听到圆满演出四个字,社长突然来了Jing神,她开始叨叨:“我跟你讲咱们配音社去年的演出可是震惊全校,都被传到了视频网站上,我同桌那段时间天天拉着我给别人介绍说我是……”
“你好,请问——”
社长的话被打断,她转头一看,见是校记者团的同学,又开始紧张地搓手:“啊你是做采访的?”
“对对,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到您在讲话打断了您。”那女生满脸后悔,不停道歉。
社长一看对方比她还紧张,顿时不紧张了,她一挥手,恢复了社交状态,大度地让对方问问题。
社长很快就和记者唠上了,乔贯松百无聊赖地举着手机对口型,余光瞧见后场一群群的工作人员中挤进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徐羽。
“小乔?”徐羽刚从6号门搬着摄像机进来,就见到了乔贯松,他绕过举着话筒的记者,走到乔贯松身边,“你和配音社一起演出?”
乔贯松点头,在一片嘈杂中大声回:“对,还有三个节目到我们。”
“两个。”社长百忙之中回头严肃纠正,“我们马上就要到侧台候场了,乔神,你要拿出你学习的紧张尽头来。”
她说完,看了一眼徐羽,又看了一眼徐羽,新奇道:“咦,这位帅哥是摄像组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徐羽笑:“暂时充当摄像组的临时工,平时工作主要是做高二十三班班主任。”
社长啊地叫了一声,不好意思地迭声道歉:“对不起老师对不起,您长得太年轻了。”
记者看见徐羽,眼睛一亮,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走到徐羽跟前:“老师我能采访您吗?”
徐羽笑盈盈回:“好啊,你跟我来,我先把摄像机和架子送过去,送到了你再采访我。”
记者连连点头,马尾辫在脑后一跳一跳,比她的主人还要惶恐。
社长只好遗憾地看着记者屁颠屁颠跟着徐羽走向了前场。
好在很快就轮到他们去候场,社长开始叨叨台词,一会儿提高声线一会儿压低,不知道的以为在Jing神分裂。
他们前一个刚巧是文科班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