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好像看见他,心情就变得又轻又甜,仿佛胸膛里塞进去一大团棉花糖似的。弥月洗个菜他也觉得可爱的不行,看他拿着汤勺去搅动锅里的米粥也忍不住想笑,想凑过去帮他的忙,比如握着他的爪爪一起在锅里搅合。
然后……
他被恼羞成怒的弥月从厨房里撵了出去。
“简直不可理喻。”弥月气哼哼的回去继续拌凉菜,等厨房里的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才骄傲的指使荆荣去看看林青山起来了没有。
荆荣甩着尾巴开开心心的去了。
弥月坐下来刷手机,见网上都在议论昨夜的暴风雨,哪里有积水,哪里的地下商城都被淹了之类的,还有人放上来一些照片和小视频。
还有秦照发来的照片,他们家后面的那个湖都满了,水漫出来,几乎没过了他们家的院子,还好房子的地基比较高。要不是廊檐下还有两级台阶,搞不好水就要漫进屋里来了。
然后就是习烁的留言,说他那个小院子里已经没法看了,要关门停业,好好地收拾几天。
他还苦兮兮的给他配了一张图,从阳台上望出去,整个后院都成了池塘。阳台的边缘也有被水泡过的痕迹。
弥月很同情他,这样一个院子清理起来可不那么容易,水排出去,还有淤泥和暴风雨带来的各种垃圾呢。
再往下翻,是封桥给他的留言:哥儿们我自由啦,过两天出来喝酒。
后面还发了一连串的哈哈哈和一个叉腰狂笑的小人。
弥月看的好笑,干脆打电话过去问问他说的自由是什么意思。没想到电话打过去竟然没有人接。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昨夜荆荣刚跑过来的时候发的信息。
弥月心里有些不安,干脆打给习烁问问情况。
习烁的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
电话另一边声音乱糟糟的,习烁好像正在指挥员工干活儿。电话一接通就开始给弥月吐苦水,什么有个库房也进水了,损失了好几袋干货什么的。
弥月安慰他两句,就问他知不知道封桥的消息,“他给我留言,没头没脑的说他自由了。”
“这个我知道。”习烁笑着说:“他爷爷前几天被家里的医生劝服了,打算搬到后山的疗养院去。”
弥月恍然大悟。封家现在是封老先生压着家里的小辈们不许到处乱跑,封老先生一出城,这些小辈们可不就放羊了。
“他家的事儿也不知怎么样了。”弥月有些担心封桥的安危,毕竟他曾亲眼见过这小子被人暗算。
“他家捂得严,外人打听不到。”说起这个,习烁也很无奈,“阿桥这些小辈,知道的有限。外面的人都说他小叔出事,还有他自己遇到的那些事……其实都是被仇人迁怒。大家都猜是封爷爷当年得罪过什么人,被人报复回来了。”
弥月其实也有这种感觉。先是有人害封桥,没害成又转移目标去对付他小叔,这就不免给人一种感觉:只要是封家的晚辈,害到哪一个都行。
但偏偏封老先生固执得很,也不肯配合警方交代情况。现在也不知道这结仇报仇的事情到底解决了没有。
“我打他电话没人接,”弥月说:“所以找你问问。”
习烁也想不出一大早的,封桥除了睡懒觉还能干什么,“行,等我跟他联系一下,回头告诉你。”
弥月挂了电话,见林青山跟着荆荣一起出来了。虽然才起床没多久,他脸上却挂着疲态,好像一整晚都没有好好休息。
弥月也不敢多问,只好先喊大家过来吃饭。
说起来他也是有些心虚的,昨晚那么糟糕的天气,他靠在师父旁边,竟然也睡得挺沉。模糊记得半夜的时候林青山似乎在抽烟,不过早上起来的时候,他看上去倒是睡熟了
林青山Jing神不济,也没那么多闲心看荆荣不顺眼了。再加上小弟子殷勤又乖巧,早饭也做的贴合他的心意,一碗暖暖的小米粥下肚,他的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弥月见他胃口还不错,暗暗松了口气。这一段时间,林青山吃不好睡不好,脾气也暴躁了许多,有时候弥月都觉得自己是拿他当成了小珍珠在哄了。
可是不哄又不行,看着他在那里为难自己,弥月舍不得不管他。
他觉得他师父这一趟下山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原本是深山老林里吸风饮露的闲云野鹤,如今算是硬生生的给困在了尘烟四起的红尘里。
弥月这边正琢磨着阿姨不在的情况下,他能做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给林青山补一补,就听荆荣很不着调的问起了赵默的丧事。
弥月在桌子下面愤怒地踹了他一脚。
荆荣们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他。
弥月做了个口型骂他:大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
荆荣,“……”
林青山没看见两个小年轻的眉眼官司,叹了口气说:“都在等警方那边的消息。要等他们都检查完了,才好把尸体认领出来……”
一说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