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柳言卿轻轻喝止:“女人的年纪是不能提的秘密,你以后少说这种话,她很介意的。”
“哼!”小满更气了,指着他质问:“你你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那倒没有。”柳言卿坚定摇头,决绝断她念想:“小满,我心里有人了。”
“谁?”小满一惊一乍:“你不会还惦记表姐吧?阁主要退婚时,她可什么都没说……”
柳言卿对此不生气,反而有点同情苏浅,说了:“也不是。”
“那还能有谁!?”小满执意打破砂锅问到底,抛开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扯着他的胳膊晃啊晃,撒娇又撒泼:“你都做魔尊了,没机会和仙门中人再续前缘,不如就把她忘了,考虑考虑我呗?”
“你啊!”柳言卿避而不答,挥指弹在她的脑门上,啐道:“这没皮没脸的模样和吴越简直一样一样的!”
“吴公子?”小满捂头喊疼,暂时放过柳言卿的胳膊,嘟囔:“他平时话不多,感觉挺不好接近的样子,会对谁死缠烂打啊?”
“咳咳!”柳言卿尴尬,后悔提吴越的名字了。
“告诉我嘛!”小满疼痛稍缓,立刻像块牛皮糖一样粘了上来:“那个冷脸酷哥喜欢谁?是不是于琴音?”
“不是不是!快别瞎猜!”柳言卿不堪其扰的把她推开,站起来道:“我约的人到了。”
“啊啊啊!”小满捶胸顿足质问:“你还能约谁?分明是找理由躲我!”
“乖,”柳言卿将计就计,摸一把她的圆脑袋:“那你以后淑女一点,我就不躲你啦。”
言毕,他施展邪术,化作一股黑烟消失不见。
小满抓不着又追不上,气得对着空气嘶吼:“你再这么拖下去!就只能给网罗带孩子啦!”
……
北风呼啸,刮得向风一面的山坡寸草不生,裸露出青灰色的岩石和沙土。
就在这样的地方,突兀立着一个人。瞧那质地考究的袍子与卓尔不群的气质,还是个仙门公子哥。
柳言卿飘过去,没有一点声响。在咫尺距离才凝聚成人形,唤了声:“杜公子。”
杜子腾猛地回头,吓得不轻,一声惊呼堵在喉头,花了好大力气才压住,没有失礼。
“柳、柳公子,”他磕磕巴巴打招呼:“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柳言卿客套:“辛苦杜公子跑这么远。”
“我跑这么远不打紧,”杜子腾缓慢找回昔日狗腿子的状态,奉承道:“能确认柳公子无事可太好了。”
他对柳言卿周身的魔气视而不见,极尽舔狗之能事:“听闻柳公子被邪祟掳走的噩耗,在下茶不思饭不想,日夜企盼公子平安归来,昨日终于等到了公子的口信,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柳言卿知晓杜子腾是个对魔尊无条件服从,出馊主意没下限的的狗腿子人设,但并未探究过这两人之间奇怪的羁绊从何而来。乍然见了他毫无道理的追捧,总有点消化不良。
“那个……”柳言卿指着自己,吞吞吐吐的问:“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堕魔了吧。”
“是么?”杜子腾后知后觉,但这显然不是他关心的事,只用一个语气词潦草带过,依然拿一双星星眼盯着他看,转而奉承道:“论机敏聪慧还属柳公子,总能想到奇招脱险!”
算了……柳言卿默默翻白眼,放弃找原因了,还是谈正经事吧。
“对了,”他打探消息:“近来仙门有何大的动静?”
“有啊!”杜子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锁月楼和九璀阁相争伤了元气,大家消停了好一阵。也是天公作美,半年没闹邪祟,各家忙于休养生息。不过就在前几日,柳楼主和苏阁主又召集百家开会要讨伐魔道。说柳公子的内丹落入魔道之手,眼下魔尊现世,必须速战速决斩草除根。”
他涎笑着凑近,道是:“不过我看柳公子好好的站在这,想必魔道没有得手。不如我回去告诉大伙,让他们别忙活了,各回各家洗洗睡吧。”
“不可!”柳言卿阻拦,冷道:“我就是魔尊。”
杜子腾愣了,但也仅仅是一会。很快话音一转,谨记狗腿子职责:“那我蛰伏在仙门联军中,及时给柳公子通风报信,绝不让他们得手!”
“那也不必,随他们闹吧,我不怕。”柳言卿叮嘱:“杜公子还要注意收敛,勿叫人瞧出你我私交。”
“我知道了,”杜子腾单手握拳,目光坚定,斗志昂扬:“柳公子是想让我专心卧底,放长线,钓大鱼!”
柳言卿:……
你怎么高兴就怎么觉得吧。
他表情淡漠,故作不经意的提起另个关心的问题:“吴越呢?”
“你不知道?”杜子腾先是震惊,很快又转为莫名其妙的欢喜:“我还以为你们两人交好,一直有接触呢?”
“没有。”柳言卿摇头:“柳楼主的心机深似海,我担心吴师弟被盯得紧,不敢贸然找他。”
他已不再称呼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