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嘉许打断他的话,“许星晚,你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受吗?我特委屈,我特想得到你的一句安慰,可是你什么都没有给我,哪怕是一句别难过。”
“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你说我没有见到宝儿最后一面都怪我自私跑来G国,许星晚,你一点都不理解我。”
宝儿对他有多重要,许星晚比谁都清楚,所以也能轻而易举的击破他的设防。
许星晚认真听完贝嘉许的话,帮他擦去眼角的泪,蹲在床边,双手握住贝嘉许的手,将自己的唇紧紧贴在他的手背上。
烙下一吻,许星晚抬眸看向贝嘉许。
“宝宝,是我说的话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可以试着慢慢去接受,但你不应该一声不吭就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对不对?”
他仔细看着贝嘉许的眼神,没有什么抵触,才继续往下说。
“你不想让我去,我也不想让你去,你看看,你总是往那么危险的地方跑,上次我偷偷跟在你身边,可是这次没有,我怕我赶不及,怕这次没办法保护你。”
他低下头,合掌将贝嘉许的手凑在鼻尖深深吸了一口,仿若劫后余生一般。
“我太怕了。”
所有人都跟他说G国很安全,所有人都安慰他贝嘉许一定会好好回来的,可现在在他身边的贝嘉许,又不是那么好。
他们就只会说,他们才不关心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也不担心贝嘉许在G国到底有没有危险。
只有他自己,夜里难眠,一边装作不知情,一边等着许夜迟的消息。
“只要你回来,宝宝,以后你说什么都好做什么都好,宝儿还在宠物医院,我们回去之后先去看看她,然后去疗养院……”
许星晚看着贝嘉许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名字,小心翼翼的引导,“……我约了心理医生。”
贝嘉许的目光也落在那些字上,他给了许星晚一个诧异的眼神,有些费解。
“约心理医生做什么?”
许星晚见他有些抵触,想到孟斯年他们说的话,又小心翼翼的改口道:“要不然……找个神婆婆?”
“……”贝嘉许盯着许星晚,嘴里念念有词,“疯了,都特喵的疯了……”
许星晚连忙抱住贝嘉许,“没疯!宝宝没疯!宝宝好的很!”
“许星晚!”贝嘉许挣开他的胳膊,“你不会以为我写这些东西是疯了吧?”
许星晚干脆利落的否认:“没有。”
“……”贝嘉许这样一折腾,出了一头虚汗,他眼冒金星,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
扶着脑袋缓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十分疲惫,“是他们说的,在身上写好名字,要是被炸弹炸没了,还能靠着这些名字把人找回来。”
“王老师就是这么没的,他们都写了,我本来不想写的,可被你气昏了头,也跟着写了。”
说是被许星晚气昏了头,可到最后写在身上的,还是“许星晚”这三个字。
许星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他郑重的在贝嘉许手心留下一个吻,然后不厌其烦的慢悠悠的轻啄,满腔热忱就这样化为细水长流。
贝嘉许没推开他,就坡下驴,算是原谅了许星晚说的那些话。
回京市的路途遥远,贝嘉许还在发烧,许星晚带着贝嘉许在转机城市下了飞机,直接住进了马来西亚最大的医院。
豪华病房里带有小厨房跟卫生间,床有普通病床两个大,让贝嘉许坐立难安。
“许星晚,我就是发个烧,不用住这么好的病房 这有点浪费吧?”
“不浪费。”许星晚洗了把手,在浴室里放好热水,将电动窗帘关上。
“嫂子家的医院,不花钱。”
贝嘉许一下子瞪大了眼睛,T恤脱到肩膀突然停下来。
“嫂、嫂子家的?”
许星晚走过来帮他脱去衣服,随意说道:“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了,她是这边的公主。”
贝嘉许的结巴更厉害了些,“公、公、公主?这年头还、还有公主?”
“嗯,是有公主的,本来我哥的身份是没办法娶公主的,但不小心有了啾啾。”
“啾啾?是小名吗?”
“嗯。”
贝嘉许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拉雅会给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扒干净放进了浴池里。
“我、我自己来。”
他推开许星晚,许星晚又凑上来,不顾衣服已经shi了,抓起新的浴球,“我帮宝宝洗,就当我赔罪。”
可他帮贝嘉许洗澡,东摸摸西碰碰,说不上是谁占便宜。
两个人半个月没见面,多多少少起了些反应,许星晚忍得住,贝嘉许先受不了了,他哼唧半天,看向许星晚的眼圈通红,眼睛里带着钩子。
许星晚掐住他的脖颈,额头抵上他的,这里分明没有别人,他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答。
“等回家,好不好,你还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