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其遇:“所以呢?”
邢飞廉压着怒气解释道:“那段时间苏遗秋的神智是正常的,所以我变狗的时间会特别多。苏遗秋前几天不是一直神志不清半人半猫?我那几天就没变过狗!但是最近我又开始变成狗了,所以你得小心一些,可能是他恢复了正常,但是假装失忆……”
霍其遇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经一些,应道:“好,我知晓了。”
邢飞廉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解释荒唐,但是霍日天不愧是主角,居然把他的解释听懂了,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懂了?所以回去问问吧,如今正处于紧要关头,明日太后回宫,咱们的计划也该开始了,你不能感情用事,折在苏遗秋手上……我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不能在你府上待太长的时间,不然一会儿吓着你府上的人,进去的是人,出来的却是狗……”
霍其遇抿了抿嘴唇,忍住笑:“好,我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嘱咐我吗?”
邢飞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没了,只有这些,你自己小心一点,不把苏遗秋送回去也就算了,至少不能让他坏事。”
霍其遇郑重地点头,推开房门把邢飞廉送出去。
房门刚一关上,邢飞廉的后脚都没站稳,就听见屋里的霍其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邢飞廉怒上心头,额角青筋凸起,猛地推开门,霍其遇正端正地坐着,甚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还有别的事?”霍其遇问道。
邢飞廉一言不发,沮丧地把门关上了。
结果里面的霍其遇又一次笑了出来。
邢飞廉任务可能,砰地一声推开房门,冲到霍其遇面前拽过他的茶杯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笑什么?!”
这次霍其遇倒不装模作样了,当着邢飞廉的面大笑起来,邢飞廉站在原地显得格外尴尬,霍其遇拼命忍住笑意,说道:“风绪,不是我不信你,你想想你刚才说了什么?”
风绪是邢飞廉的字,霍其遇很少这么叫,邢飞廉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霍其遇这是在叫他,捂着脸,心里满是无奈:“我没开玩笑……我变狗……不是,我变成狗、变……不,我变成哈士奇,不对……我!”
邢飞廉发现这句话无论怎么说都很别扭,解释着解释,自己都被气笑了,撑着腰捂着脸,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我……反正我变狗跟苏遗秋脱不了干系!你必须提防苏遗秋!”
他也顾不上别不别扭,有没有面子了。反正上面解释了一堆,霍其遇明白要提防这个傻猫就行,什么变不变狗跟苏遗秋有什么关系,霍其遇听了也只会当他是在讲笑话。
霍其遇也不笑了。他知道自己当着邢飞廉的面笑出来是过分了些,但是架不住邢飞廉说的话实在是可笑,他揉了揉两颊的肌rou,笑的太过了,他的脸有些酸,霍其遇闷咳两声,说道:“我知道了,防着长黎不就行了?”
一个失忆的人,有什么可防的?
邢飞廉也没办法继续生气,霍日天自己明白就行,自己这边虽然又开始出现变狗的状况,但是好在苏遗秋不在身边,变狗可控。
告别了邢飞廉,霍其遇的面色Yin沉下来。
他其实不想让苏遗秋想起过去。
现在他虽说是失忆了,但胜在乖巧可爱又听话温顺,原本的长黎气性那么大,若是恢复记忆,知道他做的这些事,指不定又要和他发脾气。
若是长黎一直处于失忆的状态,再把自己编撰的记忆灌输给他,那留在他身边的永远是一个乖巧听话的苏遗秋,一个不会再用陌生眼神看着他,不会替齐璟那个狗皇帝说话的苏遗秋……
正好趁着太后回宫这个机会给皇帝施压,顺手把过去的铁证抹去。
*
太后回宫的事,前前后后忙了足足一个月,在苏遗秋从冷宫消失的半个月后,太后终于落稳脚跟,住进了昌寿宫。
齐璟忙到脚不沾地,饭都吃不上几口,越贵妃几次想见他都被黄德全拦了下来。今日她把账本给齐璟带过去让他看,走到勤政殿门口,又被黄德全拦下了!
她想骂人。
不仅仅是想骂人,每次看见黄德全那张堆满褶子的脸,越贵妃就想冲过去往他的脸上狠狠踩过几脚。
她心情不畅,看见黄德全就觉得窝火,要是有空肯定得催狗皇帝换个大太监,她看苏家哥哥身边那个小宁就不错,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眉清目秀的,至少看上去比黄德全顺眼。
太后一回宫,越贵妃的头上就像是顶了一座大山,而她自己就是被压在山下的孙猴子,没有唐僧来救,只能自己硬撑着。况且现在她还假孕着呢!这个“孩子”一日不落地,她就一日睡不好觉!
越贵妃怒气冲冲地从勤政殿赶回了毓秀宫,许昭仪刚刚完成了几天的工作,正满脸疲惫地站在屋里等她。越贵妃看见许昭仪,不禁悲从中来。
幸好还有个人陪她一起受累!要是这一切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那她还怎么活!
越贵妃看见许昭仪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