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看电视剧里的人立flag,就意味着他日后必会被打脸,袁熙后来被打脸了,他当初flag立的有多稳,脸被打的就有多狠。
宋钦意或许真的是一个有涵养的人,但他的温文尔雅君子谦持,通通没有恩惠在言盛意身上。
纪景迟全程看着他给言盛意下套,姓宋的对言盛意干过的那些破事,一桩桩一件件的,景迟都不稀得说。
强盗?呵……
他皱了下眉,感到心口烦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扶了下额头。
欧柏青注意到他脸色,朝身边的空位招了招:“坐。”
景迟有些迟疑的坐到欧柏青身边,沙发质地柔软,浅灰色的布料包裹着景迟有些冷的发颤的身体,快速纾解了他的疲惫。
欧柏青倒了杯热水,推到景迟面前,“暖暖手。”
宋钦意曾经说过,盛意紧张时,手足都是冰冷的,凉的像块冰。
他说了很多关于言盛意的事情,事无巨细的描述中,却没有重复过一句。
在回忆起这些时,他就坐在言盛意现在坐着的位置,手肘抵着桌面,神色在暗淡的光线里晦暗不清。
景迟垂眸看着水杯,指尖渐渐回暖,他的声音平静了些:“欧柏青,洛意洲在哪里。”
欧柏青浅浅一笑,“盛意,别把我想的太坏,我说了,就是聊聊天而已,反正你也过来了,我更没有必要对他怎么样。”
他给自己也添了杯水,抿了两下,“他就在隔壁,你以前住过的地方。”
景迟「嗯」了声,把水杯放到桌面上,“他跟这摊子事没任何牵扯,可以让他走了吗?”
欧柏青没有回答他,他再次看了看腕表,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十秒钟。
他在心里倒计时,十、九……
三、二、一。
房间所有灯光瞬间熄灭。
景迟下意识颤了下手,他难以控制的瑟缩着,关于这个房间的记忆像是要爬出来,正在他的脑子里翻江倒海。
欧柏青带笑调侃:“还真准时。”
虽然姓欧的并没有解释他说的准时是指什么,不过景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言盛意被困在这里时,几次Jing神濒临崩溃,越来越难以入眠,即使房间只有一点点光线,也没法放松下来。
后来宋钦意调整了房间的智能设定,每晚到了十二点,酒店这层的灯光会准时熄灭,屋子里的窗帘也会自动放下来,即使是星光也不会落入这里。
本来光线就有点朦胧的房间里,此刻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原先还觉得再黑能黑到哪去的欧柏青此刻略感到头疼的起身去找灯开关,等他把灯打开,再回到沙发,发现身旁坐着的言盛意额头上满是冷汗。
欧柏青再次提议,“盛意,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
说话间,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景迟的身上,打量他的反应,“我知道,贝贝没了,你不会再心甘情愿的留在钦意身边。你孑然一身,大不了鱼死网破,什么都不怕了,对吗?”
在欧柏青提起贝贝的那一刻,景迟感到心口像是被什么人给锤了一下,生生的泛着疼。
那种痛是来自言盛意的,与他无关。
他的呼吸顿了顿,强迫自己从疼痛中抽离,再开口时心肺间的憋闷感仍是有增无减,“所以呢,你难道觉得,你抓了洛意洲,我就会乖得跟从前一样,像条狗似的由着宋钦意糟践了。”
他的语气没什么特别痛恨的情绪,面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即使谈论的是从前的事情,也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欧柏青笑了笑,“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他说话间取出烟盒,点烟时手顿了下,朝盛意也递了一根。
烟草的气味虽然带着熏染肺腑的浓烈,却很好的缓解了紧张的氛围。
欧柏青掸了掸烟火,语气平淡:“其实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带洛同学过来就是聊一聊,告诉他一些他原先可能不太清楚的事情,然后让他自己做决定,整个过程虽然带点半强迫性质,但却必不可少。”
纪景迟不明所以的看过去,他不是很明白欧柏青说的决定是什么意思。
欧柏青继续说道:“我会让洛意洲离开,但是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欧柏青在打量他的面容,这个明显带着某种意味的目光停留的并不算太久,而后轻轻挪开。
他站了起来,走到书架旁,镂空木架上摆了几只玻璃药瓶,里面装的是言盛意从前常吃的几种药。
他的手在玻璃瓶上挨个点过去,停留在最后那只,捡出一粒药片搁在手心。
他把药递给纪景迟,垂了下眼睛,“这个就是前提。”
景迟看着欧柏青送到眼前的药片,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欧柏青神色不明的看着他,探身取过水杯,送到景迟手边,“盛意,你应该很熟悉这是什么,先把它吃了,我带你去见洛意洲。”
景迟略带迟疑的拿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