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弟弟,直到她将烈酒浇与我的坟前,她都不曾知道,她
所有的今天,都是她的叔叔为她安排的。文也好,武也好,乃至每一个强大心腹,
每一方和平土壤,都是他背负一世骂名换来的。他说的对,我不配当王,更不配
当父亲。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他们侵蚀着我的记忆,腐蚀着我的神智,我懂了,
我懂了,他至今都不曾原谅我,这才是他最终想要我变成的模样。遗忘,遗忘是
灾难,比生老病死家破人亡更可怕的灾难。
我真的后悔了。
【血与rou与皮囊】
「瞧啊!脱落的利爪、染血的皮毛、脏器从腹中垂下来……真不可思议。」
「哦,上帝,我想我是疯了,我竟然会觉得这是至高无上的美。」
——《巴切尔的平原》
我是个怪物,他们都这么说,我的师哥师姐以及师弟师妹。他们不会当面说,
不过我宁愿他们当面说。伪善是比恶更丑陋更污浊的东西。
可笑,真是可笑,他们因为自己胆小而认为我是怪物,肠子有什么好怕的,
脑子、心脏、血管、肢体,这些有什么可怕的,更不要说只是些小白鼠,偶尔有
些兔子,或者之类的动物,连人都没,连人都没!天啊有什么可怕的,这难道不
是最美妙的东西吗?这才是真的「坦诚相待」啊,这是美,这是无与lun比的美啊。
他们的脑子里一定都是福尔马林吧?
蠢货、废物、垃圾、婊子、狗屎,该死,我真该多学一些骂人方法的,这也
太丢人了。
她为什么要接近我,该死的女人,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关心我?谁需要关心了?我当时看起来就那么可怜吗?不不,我当时应该,
对,我应该,我应该当场抓起一只青蛙解剖给她看,然后装作失误把内脏丢到她
脚边,有趣,这么做一定很有趣,她会怒视我,会骂我,会背地里和别人编排我,
她会大叫着躲开。美妙,太美妙了。
她接近我就是为了夺走我的男朋友吗?不,不不不,这个我还是知道的,她
没必要这么做。算了,都无所谓了,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啊,宁煜吗,哼,
到也算是个有趣的小东西,不过依然让人生厌。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如果我能解开这个谜团他们都会崇拜我吧,他们都会
爱我吧,他们会像狗一样匍匐在我身前,谄媚地向我示好吧,他们都会爱我吧。
为什么她们都那么快乐,为什么她们那么幸福,为什么,为什么,该死的,该死
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她们活该,瞧瞧她们那副样子,真让人
恶心,她们决不能幸福,她们丑陋的样子将成为无数可悲男人的发泄目标,瞧啊,
瞧啊,她们活该,她们下贱!她们决不能,决不能幸福。
这一切都是不合理的。赐予我魔鬼的权利,赐予我神明的权利,为何不让我
享受,为何不让我享用,明明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明明这一切,这一切都不
会有差池,谁也不会发现我,谁也不能杀死我。这群人是什么东西,恶魔,撒旦,
恶鬼,为什么会有这些人,为什么我不是唯一被恩赐的,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为什么要我继续活着,为什么要让我
活着,要让我去面对这丑陋黑暗。我会被判处死刑,我会上各大媒体头条,我会
上新闻,我会被人们谩骂,各种丑陋的字眼从他们口中向我袭来,为什么要让我
活着,让我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
当她看到那团漆黑的生物时她没有尖叫,她不是被吓傻了,如果有人在旁边,
会发现她浑身颤抖,一双美眸睁得浑圆。她的十指无规律的弹动着,有时突然紧
握,有时又仿佛十分痛苦地用力伸张。
在这广袤的荒漠戈壁下,在这座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更迭的古遗迹里,她找
到了生命的意义,闻到了灵魂的香气。
数不清的怪石枯骨散落在周围,她不知道有多少先行者发现此地却被它杀害
或吞食,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无需知道。因为她抱住了它,而它也回以拥
抱。她兴奋地仿佛要颅内高chao,不知不觉地在它的包裹下哭了起来。
我真的活过吗?
这就是死亡吗?
「生命体征正常……慢着,等下,博士等下!你过来看这个。」
散发着冷光的百平房间里,几名身着防护服的科研人员聚在中央的病床边,
病床上的女子皮肤白里透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