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昭也没有博同情的意思,他只是想说出自己的身世,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
为了让林沂放松警惕,贺兰昭又装出了醉意,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语气缓慢而不稳道:“你知道我的秘密了,你有什么秘密想告诉我吗?”
林沂心里“咯噔”一声,怎么觉得贺兰昭意有所指呢?他认真端详贺兰昭的表情,却见他真诚得很,又带着些醉意,像是小孩子一样。
此时听了贺兰昭的故事,林沂已经不担心他暴露身份会招致灭顶之灾了,分享秘密也就无妨。但看贺兰昭现在这样,醉鬼一个,跟他说话他听得懂吗?再加上穿越一事还不把贺兰昭给听傻,理解不了又得一通解释,清醒着都怕讲不明白,还敢跟醉鬼讲吗?
再者林沂刚听了这么一大段家长里短,兄弟倪墙,也正想回去消化消化,还是把他的这些秘密咽回去,改日挑个好时机再说吧。是以林沂一把拉扯着贺兰昭的胳膊,将他又拖到了床上,被子浮皮潦草一盖,“先睡吧,明天再说,走了啊。”
脚步声渐远,贺兰昭也不抓他了,他觉得心好像凉了大半,四肢没有丝毫动弹的力气,鞋子没脱就被拉上床他也管不了了。
他整个人都摊开给贺兰沂看了,对方却仍戒备着他。
贺兰沂有什么好怕的呢?明明只要他一句话,什么皇位、性命,贺兰昭都可以拱手相让。
31、婚配1
贺兰昭太惨了。
林沂准备再对贺兰昭好点,他愿意演戏随他去吧,谁还没个兴趣爱好,这是人家的自由。若是让他隔应了,他就多点理解和关爱吧,左右也不会掉块rou。
回到东宫,看见吉祥期期艾艾站在门口,林沂猛地想到,要个花匠这事儿忘问了。
看着吉祥闪亮的大眼,林沂实在说不出口自己失了信,放慢脚步想着对策,等走到吉祥面前时,终于计上心头。
林沂目不斜视一脚踹开东宫大门,嘴里骂骂咧咧:“贺兰昭个狗东西!总有一天找他算账!”
吉祥虽不知道为何走到东宫门口这两步路程明珠公主就变了脸色,但此时正赶上公主气头上,再提他那点事儿恐怕捞不着好。他马上识时务地将这事抛之脑后,诚惶诚恐道:“殿下息怒,火大伤身。殿下快回去休息休息,奴才给殿下倒杯凉茶来。”
这事儿就被林沂圆了过去,他在脑子里又打了两个补丁,心想下次见到贺兰昭,一定记着给问问。
却不曾想贺兰昭第二天就出发去猎场了,听说最少十日之后才能回来,其阿字辈亲卫也一并跟了去,都无人教林沂习武了。
虽说习武并不在这几日之功,但林沂素来不是偷懒的人,早上还是照常在院子里比划了一个时辰。
他跟着阿二学了几天剑法,却感觉剑并不是他用着趁手的武器。他是拼蛮力型的选手,可那剑又薄又脆,对着树干劈下去,反而是剑断了。
阿二也提过该换个本命兵器,但具体还没找到换个什么好。
林沂最后挽了个剑花刺了出去,手上仍是轻飘飘的,剑也软绵绵的,没半点杀气。他只好泄了气把剑丢在了一旁。
那剑落了地却没发出声音,林沂向后一看,三尺长的细剑不偏不倚压在了吉祥的青龙卧墨池上,rou眼看着已经打落了几个花苞,更别说有没有压断jing枝的问题了。
林沂汗毛耸立,心虚地四处环顾,东宫院内空无一人,吉祥去拿早膳还未归。
林沂连忙将罪魁祸首的剑捡起来,喊门外的侍卫抓紧时间再给他端一盆青龙卧墨池来。
门外传来一声,“快去啊,愣着干啥?”
却是阿大的声音。
阿大安排了几个侍卫用轻功跑着,多端上几盆,交代完了才往里面走,边走边说:“殿下还喜欢什么花,属下让他们都给拿过来。要说宫中就这点好处,世上什么奇珍没有?”
不是说十二亲卫全跟着春猎去了吗?
林沂没来得及问阿大怎么还在,愧疚地解释道:“我把吉祥的花砸坏了。”
“这有什么”,阿大道,“坏了就坏了,他还敢怪主子吗?”
林沂摇摇头,知道阿大不会理解他的感受,“我还想着他回来该怎么说才好。”
阿大听了这话突然凑近邀功道:“那属下来得正好,摄政王殿下请公主殿下即刻去猎场,殿下趁吉祥没回来,收拾东西快走就是了。”
如阿大所说,这事儿吉祥确实不敢怪林沂,但是吉祥长了张娃娃脸,眼睛又大,透出的情绪就很多,林沂最见不得那幅委屈不敢说的样子。贺兰昭派阿大回来带他去春猎,正好解了他的围,
眼看着吉祥快要回来了,林沂让阿大去给他收拾两件轻便衣裳,自己拿了笔墨给吉祥留字条道歉。
阿大一个三大五粗的老男人,哪里敢碰公主的衣物,在殿中纠结了片刻,还是放弃了,“殿下,若只是些衣物就不用带了,猎场那里有新的骑装。”
两人又不用收拾东西,林沂单单写个字条也快,去搬青龙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