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再吃。”
“不行,明晚我们要烧烤。”方学勤雀跃的说起明天的行程,“明天我们去踩单车、然后吃豆腐花,接着去沙滩看夕阳,再去烧烤……”
欧嘉良只负责订度假屋,来之前也只想过来随便逛逛,散个心,没有可以安排过什么行程,但如今见到方学勤如此兴奋,他也跟着高兴起来。
他点点头,说:“好,我们去买材料吧。”
50、【五十】
方学勤懒洋洋地躺坐在沙发上,摸着微凸的肚子,满足地说:“很久没有这么饱了。”
他瞥了瞥正在厨房洗碗的欧嘉良,心头一暖,却又不禁想——这个男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他怎能如此纵容他呢?
他从沙发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欧嘉良身后,一把抱着他,吓得欧嘉良将碗里的水倒在脚上。
他将手探进欧嘉良的腰间,感叹道:“你天天读书,这腹肌是怎样练出来的?”
水龙头的水徐徐地下,洗碗的人却没了动作。
他结巴着说:“你、你出去坐。”
“不想自己坐在外头。”黏在他身上的方学勤也红了脸,但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鼓励他的手从欧嘉良的腰间越摸越上,摸到他的胸膛处,一捏,然后——
他的手被用力抽了出来,甩到一边。
“你在这里洗碗,洗好才出来!”他生气地说,说完就扔下几只还没有洗的碗碟,匆匆逃到客厅。
方学勤却关了水龙头,马上跟了出去,低着头,用眼角偷瞄坐在沙发上的人,心里又想——怎么这回事他就不纵容自己呢?
可是这回事怎么纵容呢?
欧嘉良体内好像有两道气横冲直撞着,一道是火热的,一道是冰冷的,冰冷的抑制着火热的,火热的却争扎欲出。
如果当时纵容方学勤摸下去——他怎么敢想象自己情动的模样?
当然,他更不敢想象方学勤的。
“你不喜欢我了。”方学勤抽抽鼻子,难过地说。
欧嘉良僵直的脸抽了一抽,冷静地劝:“阿放,太早了,我们亲吻拥抱都行,但不能太过。”
“怎么太过?不就是摸摸你吗?反正你就是不喜欢我了,也对,我们连火锅都吃了,一起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歪理?
欧嘉良顿时无言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对得上方学勤的思路,干巴巴地说:“我们还有甜品没有吃。”
“那吃了甜品我们继续。”
他抽抽嘴角,答道:“真的太早了。”
“什么时候不早?”
“就算不等到结婚,至少也要再过一两年吧。”说到这里,欧嘉良终于脸红了,“做了那种事,就算你不对我负责任,我也得对你负责。”
方学勤惊讶地抬起头来,吓得退后了一步。
他本来就是戏弄一下欧嘉良,哪知道他已经想得那么远了。
正是想得如此远,才会觉得现在太早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习惯性地拨了拨头发,问道:“我们怎么可能结婚?你要结婚就不能要我。”
“这里不行,外国行。”欧嘉良闷闷地问:“难道你没有想过跟我结婚?”
很久以前,方学勤曾经跟赖东说过,他这辈子的心愿就是有一个人永远的陪在他的身边。
那时候他希望那个人是赖东,但原来是欧嘉良。
见方学勤久久没有答话,欧嘉良便紧张地追问:“真的没有想过?”
“以前不敢想。”方学勤挠挠头,有些内疚地说:“现在可以勉强想一下。”
“什么叫勉强想一下?”
“现在太早了。”他扬起嘴角,笑了出声,喊了句:“傻子。”他拉起欧嘉良,厚脸皮地说:“快去洗碗。”
“不去,为什么你不洗?”欧嘉良不满他的答案,不愿意动了。
“我不是要想想以后结婚的事吗?你洗还是不洗?”
欧嘉良笑了,响亮地说了句:“洗!”
晚上他们是睡在同一张床的,方学勤的睡相不好,整个人趴在欧嘉良身上。
欧嘉良的睡得笔直,却睡到半夜,开始说梦话了。
方学勤迷迷糊糊地捂着他的嘴巴,低喃道:“别说话。”
安静下来后,他就放开手了,结果欧嘉良又继续他未完的话,他只好又将他的嘴巴捂起。
几次之后,方学勤清醒了,将捲起了的上衣拉下来,然后困倦地坐了身。
他揉了揉眼睛,无言地听着欧嘉良的严词正色的演讲。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是认同的,我也经历过了。我的父亲在结婚二十年后说,他不再爱我的母亲了……在座各位,你们肯定以为为了捍卫爱情,我们不如舍弃婚姻吧,但那是不对的……今日我的爱人就在我的旁边,我们已经结婚二十年了,但我们依然很恩爱……”
毫无逻辑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