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的是:“我从网吧跟着你出来的,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玩一场?”
朝晖呼吸都快停滞了,诧异地瞪大眼睛。他一下子想起来,刚才在网吧里,这个男人还盯着网管姐姐的胸口看——原来不是在看网管,而是看他!
“就是玩玩,那种,玩玩,”男人还不知道朝晖早上吃的那碗面条都快吐出来了,还在一股脑地说着,“我给你一千块钱,行不行?” 他期许的目光黏在了朝晖的身上,只是被这样看着,朝晖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他舔了一遍。
朝晖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听着男人的“一千块钱”,头晕眼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血ye中苏醒了,以心脏为源头,蔓延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身体中最隐秘的地方。熟悉的渴望感涌了上来,让他倍感羞耻,恨不得自绝当场。
男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多久,朝晖就耳鸣了多久,完全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过了许久,男人住嘴,想听听朝晖的打算。
朝晖抬起头,发着抖,扯着嘴角扯出一个又像笑、又像哭的笑容。
十四岁的朝晖说:“行啊,走,那边不就有个宾馆吗?”
————
下午六点半,朝晖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中年男人走进了一间窄小的宾馆。这种宾馆既不安全也不卫生,唯一的好处就是不需要他们的身份证。这里常年住着江夜市的黑户,没准还有从海港那边来的偷渡客,他们就是藏在富贵表象下的虫子,支付着微薄的住宿费,在这里长长久久地繁殖下去。
朝晖被迫不及待的男人推进了房间门,被进门的门槛绊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床上——这房间太小了,只能放下一张床。
刚摔倒床铺上,朝晖就闻到了上面的味道。那是一种很久没晒过的霉味,烟味,甚至还有一点特殊的腥气。果不其然,朝晖仔细看了两眼,就在上面发现了可疑的水渍。
恶心。朝晖麻木地想——他也是这张床上的一员了,所以不能“愤慨地想”了,只能麻木。
男人紧随其后,可能连门都没关紧,就重重压了上来,撕扯他的外套、领口。朝晖一偏头,男人油腻的嘴唇没能成功贴在他的脸上,而是碰到了耳朵。这是一种熟悉又令人恐怖的触感,让朝晖差点尖叫出声。
朝晖大喘着气,像哮喘似的,他嗓音发紧,让男人先起来。
中年男人不知道朝晖要搞什么幺蛾子,急吼吼地像个没开过荤的小青年:“怎么了?怎么了?这里有套子,我可以戴。”
“你等等……”朝晖听见自己的声线很抖,就定了定心神,然后把小腿挪上来,搭在床沿上,“你到那边去,坐好,我自己脱。”
男人此时意外地听话,好像几把已经长在了颅腔里,朝晖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乖乖坐过去了。
朝晖没打算脱上衣,直接从裤子开始解决。他细瘦的手指攀附在裤子的纽扣上,却没怎么犹豫,一颗颗解开了。
外裤顺着小腿滑下来,落到地上。然后是第一条秋裤……第二条秋裤……
“太冷了,穿得多了点。”朝晖面无表情地说。
“是,是,穿多点好,别冻着。”男人点头。
层层衣料被朝晖亲手剥下来,露出洁白光滑的小腿。少年人还没来得及发育,小腿骨rou匀称,连毛孔都看不见,粉嫩的脚趾很有诱惑力地搭在床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抓着有点泛黄的床单。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他伸出手,有点颤巍巍地摸上了朝晖的小腿,像是朝圣。粗糙的大手触感并不好,朝晖想皱眉,但现下他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就木然地盯着男人的胖手。
那只手顺着腿的缝隙滑过去了,也许很快就要抵达它主人渴望的那个地方。
……
突然间,朝晖游离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背影。一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从他眼前飞一样地跑过去,淡蓝的制服并不刺眼,让人觉得莫名安心。
“……松手。”朝晖躺在中年男人身下,轻声说。
“啊?”男人的手刚刚扯到朝晖的内裤,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动作呢,就听见了朝晖冷冰冰的命令,有点反应不过来。
此时的朝晖像个面瘫,刚才极尽配合的小家伙仿佛不存在:“脑子里全灌了尿吗?我说让你松手,听不见?把手从我内裤上拿下来。”
男人呆了两秒,然后反应过来,有点恶毒地说:“嫌我还没给钱是吧?”
“我不玩了,你起来,我要回家包饺子。”
男人脸上的肥rou抽搐两下,骤然发狠:“你特么都躺在这里了,现在要走,做他妈美梦去吧!”
他突然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朝晖身上,嘴唇又一次贴上来。朝晖知道他会惹恼男人,像是早有准备,在男人亲下来的一瞬间就给了他一耳光,直接把男人的脸扇歪了,只可惜肥rou太多,一时间看不出肿来。
男人气疯了,也抡起了拳头,朝晖趁他抬手,从肥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