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祁纵师兄本掌教并不意外,可宁剑师兄,你为何会如此害怕?”
“其实弟子也不想这样的,只是碍于那流言,弟子就算是想用正常心来对待,恐怕也是不能。”
“流言?什么流言?”
楚剑心愈发的不解,最近这段时日忙得焦头烂额,他还真的没有注意宗门里面流传出什么流言了。
“就是关于宁剑大人和祁纵大人的。”
那弟子说话愈发小声,说的时候还不住往旁边看看,免得被发现了自己还不知。
“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不要在这里吞吞吐吐的。”
“掌教你可还记得那日后山禁阵出现异动,正巧欲仙门那帮修士出现sao动,而后宁剑师兄和祁纵师兄就出来了。”
“那日本掌教就在场,自然是知道的。”楚剑心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弟子小声继续道,“掌教就不觉得两位大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宁剑大人当初是奉命镇压祁纵大人的,可从禁阵出来之后,哪里还有半点生死之敌的模样,更何况禁阵万年来都没有事情,会不会是宁剑大人他放祁纵大人出来的?”
“所以,所谓的流言就是这个?”
楚剑心断然没想到所谓的流言竟然是这样,这件事不是很——稀松平常吗?
“这件事不是很稀松平常吗?”
正想着,楚剑心突然发现身旁有人替自己说出了这句话,下意识看过去,便见弟子扶额,“见过方门主,是方门主你写的这些东西太多了,才觉得这件事稀松平常吧?”
“难道不是吗?”
方辰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楚剑心,“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
传讯弟子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件事恐怕是让方门主你猜中了,两位大人之间的关系恐怕是真的不正常,也不知这件事了之后,又会在修真界造成多大震荡,一旦那些个掌教长老们回来,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件事有这么复杂吗?”
楚剑心快要被眼前弟子弄糊涂了,“阵法到底怎样我们谁也不知,流言所说根本就不可信,至于生死之敌,两位师兄那一战不少弟子都看见了,这句话又是从何而来?”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两位大人修为相当,又是生死之敌,光是为了镇压魔修也应当尽力才是,为何那一战之后两位大人非但没有打生打死两败俱伤,反而关系还融洽起来了呢?很多弟子可是瞧见他们一同携游后山。”
“打生打死?真要打生打死以你们现在的修为恐怕都要受到波及!更何况祁纵师兄身上有问道令,如今没有大阵加持,修为高过宁剑师兄也是正常,怎么可能两败俱伤?”
“弟子就是举一个例子。”
传讯弟子脖子一缩,笑了笑,“弟子自然是不希望两位大人之间的恩怨波及到我们这些小喽啰身上,纵然,纵然有正邪之分,也是万年前的恩怨,算不到我们头上吧。
但是掌教你一说岂不是更加奇怪,祁纵大人既然修为比宁剑大人高,为何不,不杀他啊?”
“那还不是因为——”我给了宁剑问道令鉴。
话说道一半,楚剑心又将后面那半句话给咽了回去,且不说问道令鉴的事情能不能说,更重要的是,经由这名弟子一说,他也着实觉得有些奇怪。
要知道,在他们到朝闻殿之前,宁剑师兄身上可是没有问道令鉴的。
万年之前他也在场,当时发生了什么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日,祁纵师兄独自一人攻上问道宗,因为炼化问道令,问道宗护山大阵根本对祁纵不设防,入宗之后杀了一十三名当初参与到铲除魔修的弟子,继而便杀上了宁修长老的主峰。
明显是想要了宁修和他以原形阻挡,祁纵师兄虽没伤他,却将他打了回去,他看得出,祁纵是真的想要了宁修和宁无道的命。
简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若非是宁剑师兄及时出关,恐怕真的撑不到其他掌门来援。
好像在宁剑师兄出来之后,祁纵师兄身上魔气突然大涨,才会被窥到破绽,一举击破。
而后宁修长老便举荐有宁剑师兄镇压外阵,那是全宗上下皆赞宁修长老大义,宁剑师兄也是同意了。
可是这终究只是片面,事实究竟如此根本无从得知,在他们眼中是宁剑师兄以身饲魔,甘愿牺牲自己囚禁祁纵师兄。
不要说别人,就是他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以前他们两支一向不合,宁剑师兄又处处压祁纵师兄一头,可若说关系差,两位的关系反倒比他们两支的关系还要缓和许多。
难不成,事实的真相是,宁剑师兄和祁纵师兄之间有一段,宁剑师兄却辜负了祁纵师兄,加之祁纵师兄因为族人的事情入魔,看到宁剑师兄新伤加旧痛,一下子爆发露出破绽,被镇压后宁剑师兄心中伤心无比,就自请镇压,看守祁纵师兄万年,试图化解祁纵师兄身上的魔气。
然后才在他们联系宁剑师兄的时候,借机将祁纵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