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加拉德的故事,然后奇尔丹的副手,一个名叫加尔多的辛达-诺多混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请见谅,诸位领主,但我必须问一下芬巩领主回来的原因。谣言已经在传播了。”
气氛从轻松到严肃的转变几乎是瞬间发生的。当奇尔丹命令清空房间时,芬巩还在说:“实际上,严格来说我是国王——”加多有点抱怨地离开了。
“我想,这是关于梅斯罗斯的事。”当只剩他们两个时,奇尔丹开门见山地说道。“对你来说,通常是这样的。”
芬巩点点头,选择不理会奇尔丹的无礼。“他——”
“回来了。我知道。我从加拉德瑞尔夫人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夫人花了很长时间告知了我们这些仍然反对索隆的人:主要是指我,瑟兰杜伊,和埃尔隆德领主。她说保密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他已经卷入了另一件非常机密的事情,任何对梅斯罗斯的回归感到震惊的人可能会无意中透露其他细节。”
这是合理的逻辑,而根据梅斯罗斯对这个纪元的加拉德瑞尔的描述,芬巩发现有一种可怕的可能性:她会如此精密计算她自己的秘密。
“我是来帮忙的。”这是芬巩最终找到的尴尬借口。
奇尔丹用锐利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是来帮助我们,还是帮助梅斯罗斯,又或是帮助你自己?”
“为什么不能三者皆有呢?”
“有些人,”奇尔丹说,“会发现帮助梅斯罗斯和帮助人们是一个矛盾。”
“有些人,”芬巩简洁地反驳道,“他们想错了。”
奇尔丹向后靠在座位上。“你总是对梅斯罗斯有一种奇怪的依恋。”
“依恋自己的丈夫并不奇怪,”芬巩来不及措辞就厉声说道。
奇尔丹幸灾乐祸地笑了。“我一直都想知道,你们两个是否能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吸引力。我很高兴知得知你们没有错过彼此。当然,这也解释了你是怎么知道来我这里,以及为什么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就知道梅斯罗斯还活着。非常有用。那么,你是为你丈夫而来,但你还想做更多事。事实上,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在寻找玛格洛尔,”他对奇尔丹说,尽量用一种不引起争论的语气,“然后,我将和梅斯罗斯讨论我在这场战争中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非常奇怪的是,奇尔丹似乎并没有不高兴。“距离金嗓玛格洛尔在他的同类中走动已经过了很久了。不过你选的时机很幸运。我有理由相信他在林顿。他在海岸上徘徊,唱着诺多兰提。比起精灵,人类更有可能看到他。他躲避精灵,但就连我也听到过他的声音。通常情况下,你会在遥远的南方找到他,在刚铎,或者更可能是在哈拉德,因为那里有更多的人类听众,可以让他传播这个故事,但随着索隆集结兵力,我怀疑就连我们的流浪者也注意到了南方的危险。就在几个月前的一次航行中,我听到了他的声音,那时他在较近的南方。”
“你认为我把他重新带回到精灵之中是正确的吗?”
奇尔丹耸了耸肩。“我不能肯定地回答你。我最了解玛格洛尔的时候,是他替他哥哥当国王的那段日子,他对自己又害怕又不确定。在第一纪元的末期,我会说玛格洛尔和以前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除了后来成为一个杀亲者。但这些年来我的立场发生了变化。我和埃尔隆德一起度过了第二纪元的大部分时间,我把他当作朋友。直到现在,他还请求我随时通知他,假如有人听到或看到玛格洛尔的话。如果埃尔汶和埃雅仁迪尔的儿子对玛格洛尔连愤怒都没有,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他不配呢?”奇尔丹停顿了一会儿。当他再次说话时,声音里流露出悲伤。“我们都知道埃尔隆德在战争结束后会失去他的女儿。那时候,他应该有他的父亲在旁来安慰他的悲伤。”
奇尔丹没有再主动提出他对这件事的任何想法,芬巩也没有问。那天剩下的时间他都一直待在米斯泷德,晚上他走在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听着头顶上海鸥的鸣叫。显而易见,这是一座正在衰落的城市,就连当年离安格班仅有一箭之遥的希姆凛都比这里更有生气。留在这里的大部分是辛达,不过也有一些诺多和西尔凡搬到这里来。有少数是来自其他精灵王国的旅行者。不管他们来自哪里,他们都盯着芬巩看。他们当中有几个年纪较大的精灵走过来和芬巩握手,欢迎他回来。芬巩一个也不认识,但有几个提到了与他的家庭、刚多林或纳国斯隆德的关系。他们看起来都很孤单和疲惫。他们向他打招呼时的笑容是真诚的,但谁也不再有当年在提力安城时身上洋溢的那种轻松的喜悦。如果这些疲惫的精灵是吉尔-加拉德伟大王国的幸存者,那么芬巩就知道精灵在中洲的时代真的要结束了。这使得找回玛格洛尔的任务变得更加迫切。
第二天早上,他带着奇尔丹给他的额外补给离开了。奇尔丹本来还想送他一匹马,但芬巩拒绝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秘密行事十分重要,他不能让玛格洛尔逃走了,而一匹精灵马会比一个戴兜帽的徒步旅行者更引人注意。
他沿着剑指示的方向向南和向西走,虽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