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同情你。”他对这个前人类说道,然后一下子砍下了怪兽的头。这比杀死一只龙要容易,因为它没有难以穿透的鳞片。
那兹古尔举起刀,向他跃起。他们的战斗缓慢而残酷,并不是简单地以梅斯罗斯的剑刺入那兹古尔的心脏而结束,而是梅斯罗斯先用自己的剑抵住了戒灵,然后远处一支加拉兹民的箭刺穿了它的脖颈,最后梅斯罗斯又把他的头割了下来,感受着那股邪恶的魔法在他身上燃烧。他在戒灵身上搜寻了一遍,没有发现戒指——好吧,与其说是躯体,不如说是一个外壳——他抬起头来,正好错过巫王安格玛的死亡现场。他只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剩余的那兹古尔都立刻逃离了战场。后来,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会有人向他解释清楚,但在那一刻,他只是松了一口气。
“让曼督斯公正地评判他们吧,”他说道,更多是对自己说,然后加快速度去找洛希尔人。
当梅斯罗斯真正到达巫王倒下的地方时,战斗基本上已经结束了。船只带来了更多的援军,还有其他的东夷和瓦里亚格军队。在奥克的指挥官被杀后——梅斯罗斯后来得知他在战斗开始前就杀死了他的副手——他们开始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于是,当梅斯罗斯到了巫王死去的地方时,依次看到了:一个年轻女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霍比特人梅里也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还有一个男人,看起来是洛汗的国王希奥顿——也许三分之二死不活地躺在地上,于是他赶紧停下来帮忙。
在他们三个当中,只有希奥顿意识还清醒。“你是谁?”他问道,试图坐起来。梅斯罗斯数出他的手臂和腿上有多处骨折,这个人类几乎被碾碎了(除了他的头骨),他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我是诺多的梅斯罗斯国王,如果能使您感到满意的话。我说服了哈拉德人,东夷族和瓦里亚格人在今天改变了立场,成为了我们的盟友。如果您允许的话,我还想救您的命。”
“请先帮助他们。”希奥顿命令道。但是,好吧,梅斯罗斯甚至并没有真正服从他的国王的命令(在他对一如发下誓言之后),更不用说是刚遇到几秒钟的某个外国国王。其他人可以等等,但是梅斯罗斯需要洛汗有一个国王,而他只知道希奥顿这个国王。在这样的时刻,王权的变动可能会带来灾难。
然而,在过去的几周里,梅斯罗斯并没有学会任何治愈魔法,也没有搞清楚自己与阿尔达之间的联系,他确信自己没有治愈国王的能力。
由于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他与芬巩重新开启了联结。在短暂的宽慰之后,他问道,[你的治疗魔法水平如何?]
[如果你失去了另一只手的话——]
梅斯罗斯被逗乐了,用一张希奥顿的图像打断了他的话。[这个人类是洛汗的国王,我不希望他死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可以指导你。]芬巩提出。
梅斯罗斯给了他否定的回复。[说实话,如果你能通过我来施展魔法,效率会更高。我和你之间的联结比我和阿尔达的任何联系都要强大。]
于是,芬巩拿出竖琴,开始歌唱。他独自坐在海滩上,但他的心里丝毫没有感到孤单。在他施展治疗魔法的过程中,他把能量通过他们的纽带传递给了梅斯罗斯, 梅斯罗斯再将能量传递给希奥顿。这是一个幸福的、充满喜悦的时刻,梅斯罗斯和芬巩是一体的。梅斯罗斯是他自己,双手放在希奥顿的骨折了的腿上;也是芬巩,手指在拨弄琴弦。他穿着血淋淋的人类盔甲,也穿着柔软的Jing灵织物。他被一群人包围着看他为希奥顿进行治疗,他也独自祈祷着,希望玛格洛尔能听到他的歌声然后来找他。他既感到筋疲力尽,又感到Jing力充沛。他的红发垂在脸颊旁,黑发编在脑后,缀有凯勒布林博赠送的宝石珠子。他携带着库茹芬打造的宝剑和凯勒布林博打造的宝剑。然后,芬巩的手缓慢地从琴弦上移开,梅斯罗斯的手也缓慢地从国王身上移开,一切都结束了。
包围梅斯罗斯的那群人们已经带着那位年轻女人和梅里离开了,只剩下瓦里亚格女王和一个面熟的Jing灵。
[芬巩,]梅斯罗斯想,[埃尔隆德的儿子们都叫什么名字呢?]得到答案后,他大声说:“你是埃尔拉丹还是埃洛希尔?”
“埃洛希尔,”那个Jing灵半鞠了一躬,“你一定是梅斯罗斯领主吧?还是梅斯罗斯国王?又或者我可以称您为指挥官?”
梅斯罗斯有点喜欢被称为指挥官,但这是一个特例。为了保持谨慎,他转而用昆雅语说道:“对于埃尔隆德的儿子来说,你叫我梅斯罗斯就好。对其余的人来说,他们称我为是国王。也不是至高王,只是国王而已。不过我突然想到,作为至高王的丈夫,我至少可以称自己为国王。”
埃洛希尔泰然自若地接受了这一信息。他的昆雅语说得很完美,除了也有明显的费诺里安口音:“我父亲派我和埃尔拉丹给你捎了个口信。阿拉贡也想在你方便的时候尽快和你谈谈关于联盟的具体条款。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杀死了一些海盗,我们需要知道我们是否违反了某些我们不知道的正在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