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的战斗?”梅斯罗斯几乎是吼了出来,但看到芬巩脸上的表情,他立刻缩了回去。“索隆折磨我,芬巩。魔苟斯也许是他的主人,但作恶的更多是索隆和他的爪牙。凯勒布林博被他折磨致死,你可能觉得他现在状态很好,但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有些伤疤永远不会消失。索隆还杀死了芬罗德,把他撕成碎片。而你就想让我把我的朋友丢给索隆不管吗?当初那个因为无法理解其他人把我留在那里而闯进了安格班的芬巩去哪了?你现在为什么退缩了?”
“我并不是想让你离开你的朋友,”芬巩厉声说。他现在也生气了。“但我想让你想起你的家人。”梅斯罗斯无意中瞥到了卡兰希尔,虽然只有一瞬间。于是他改变了策略。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芬巩。所有的事情,从你发现我还活着的那一刻起。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值得称赞的是,芬巩做到了。尽管还处在他们仅有的一场真正的争吵中,他也把一切都告诉了梅斯罗斯。梅斯罗斯为他母亲和弟弟的描述而微笑起来,嘲笑图尔巩对一切的奇怪反应,和芬巩一起为他和父母之间的裂痕哭泣。
“我希望我可以足够好而配得上你。”当梅斯罗斯看到了芬巩向父母告解时他们的反应后,他忍不住说道。
芬巩又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灵魂。“对我来说,你现在已经足够好了,而且一直都足够好。你对我从来都是充满爱和尊重,而我对你的爱是任何言语都不足以表达的。”
“我爱你,”梅斯罗斯对他说,虽然重复说那些话很无聊。“我永远都全身心地爱你。”
芬巩趁机坦白了自己向卡兰希尔许下了一个诺言。梅斯罗斯感到非常不安,差点醒了过来。
“你答应他什么了?”梅斯罗斯问道。
“我答应过他,我会尽我所能把你带到安全的处境中去。”
好吧,至少他没有向一如或维拉发誓。“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可能并不想被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吗?”
芬巩摇了摇头。“我们俩都想到了。所以他才要我向他保证。因为他知道,比起回家,你更想做一个烈士。”
“而你们两个都愿意为了保护我的安全而牺牲玛格洛尔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能理解卡兰希尔,他感到疲倦和孤独,害怕被背叛。但是你呢,芬巩?我还以为你不会那样呢。”
“玛格洛尔做出了他的选择,”芬巩慢吞吞地说,虽然他似乎是在引用什么人的话,可能是卡兰希尔的。“我们不能再次失去你了,梅斯罗斯。拜托,跟我回家吧。”
后来,梅斯罗斯不会承认自己当时的选择既是出于固执,也是出于多日的自我反思。“好吧,如果你决心信守这个诺言,那么你要知道,除非找到玛格洛尔以及打败索隆,否则我是不会‘处于安全’的。如果你想‘尽你最大的能力’救我,那么你可以从救玛格洛尔开始,因为如果没有他一起,我是不会去任何别的地方的。在那之后,也许我们可以谈谈这场战争,以及你应该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如果有的话。”
“战争?”芬巩质问,他的声音里包含的情绪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恐惧。这使梅斯罗斯感到心碎,但他内心深处知道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他本可以再向芬巩多做几句解释,关于波洛米尔、埃尔洛斯和阿拉贡,以及刚铎的人民为什么需要他,但在那一刻,所有的压力和愤怒堆积在一起,终于让他们的纽带过载了。然后梅斯罗斯发现自己真实的身体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在他的记忆中,这是第一次,他们之间的愤怒多到使他们基于婚姻纽带的交流无法维持下去。
当梅斯罗斯坐了起来,因为震惊而突然开始哭泣的时候,本该在警戒的哈尔迪尔也尖叫起来,把梅斯罗斯的剑摔到了地上。他们困惑地面面相觑。
“你是在尝试看你的弟弟们?”梅斯罗斯问道。
哈尔迪尔点了点头。“你怎么了?你看起来糟透了。”他语气中的关切是惊人的真诚。梅斯罗斯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彼此的。
“我想我可能让我的婚姻崩溃了。”梅斯罗斯告诉他。在他自己听来,他的声音很不协调。哈尔迪尔把芬罗德的剑装进鞘里,靠过去用一条手臂搂住梅斯罗斯的肩膀。
“怎么回事?”梅斯罗斯什么也没回答,于是他接着说:“并不是说你有义务告诉我。如果你不想的话。”
梅斯罗斯双手抱头,喃喃自语道:“我告诉他,在我们打败索隆之前,我会一直待在这里。我——我觉得我当时可能太残忍了。我应该向他解释原因的,但我当时很生气。他向我弟弟保证他会‘把我带到安全的地方’。其实他说得对,我一直需要他来救我。从桑戈洛锥姆到希姆凛,我一直都需要他来到我身边。但现在也有人正需要我的帮助,而我也拒绝背弃他们。我已经目睹了太多人因为我不能保护他们而死去。如果我有机会保护他们,我一定会这么做的。如果我还能让索隆付出点代价,那将会是额外的收获。”
“不管怎样,”过了一会儿,哈尔迪尔安慰道,“我认为你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