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迈提莫,费雅纳罗之子。它在他的触摸下苏醒了,然后梅斯罗斯成功从索隆的魔爪中夺去了远望网络的控制权。虽然这种控制他只能维持几秒钟,但这足以让他激活一项紧急协议,然后关闭整个远望网络。现在所有帕蓝提尔不能看到了,除非费艾诺或他的一个儿子下令重新开启。
他向甘道夫解释了他所做的事,迈雅给了他一个思索的眼神。“我从不知道还可以这样操作。”
“你确实不应该知道,”梅斯罗斯告诉他,“我相信你还记得我父亲是什么样的性格。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兄弟也一样。永远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觊觎一切,尤其是秘密。他绝不会允许任何形式的占卜水晶球出现在家里,除非他能控制它们。”
甘道夫摇了摇头。“可惜你没有早点来到这里,如果能早点拯救刚铎的人民,使他们免受城主的荼毒就好了 。”
梅斯罗斯朝他咧嘴一笑。“你可能是唯一一个想要费诺里安出现的迈雅。”
“索隆总是想的。”甘道夫干巴巴地回答。
梅斯罗斯忍不住笑了。很奇怪,他喜欢这个迈雅。对于迈雅这个种族来说,甘道夫非常有人类的气概。
完成这个任务之后,他们两个走下了米那斯提力斯的许多层台阶,完全走出了城市。在白天的日光下,梅斯罗斯可以充分欣赏这座人类的城市。即使她现在已经被毁坏和烧毁,但仍然充满魅力。石雕上的瑕疵可能会让图尔巩和库茹芬感到难受,但其他部分会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除了诺多族之外的任何一个精灵都会为缺少作物而哀叹,但梅斯罗斯对此并不介意。这使他想起了家。也许在战争结束后,这些石雕还可以被修复,曾经烽火狼藉的土地也会重新充满生机。他想,阿拉贡应该愿意为这类事情投入时间和资源。
城外到处都搭起了帐篷。追随梅斯罗斯的东方人类聚集在帕兰诺平野的南部,哈拉德人大部分在中间,瓦里亚格人和东夷族则在两侧。在他们和杜内丹人的帐篷之间点着许多篝火,还冒着烟。梅斯罗斯看到一些哈拉德人跪在火堆前,但不知道他们是在哀恸还是祷告。梅斯罗斯和甘道夫是要前去杜内丹人的营地,但当梅斯罗斯停下来打量周围时,甘道夫说话了。
“我没有想到,有人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化敌为友。”
梅斯罗斯低下头承认道:“逻辑上的缺陷来自于把他们当成敌人。要知道在整个阿尔达,我们只有一个真正的大敌,其他的都只是转瞬即逝的幻想。我看到我父亲在每个角落寻找敌人。当初我把王权让给芬国昐是因为,尽管他不喜欢我,但他不是我的敌人,而且永远也不会是。现在我想让德内梭尔见见他的儿子,因为即使他做错了,他也不是敌人。就连索隆也只是个仆从而已。我可能是唯一一个曾感受过魔苟斯的触碰、他的双手和呼吸,并能活着说出这些的精灵。我知道邪恶是怎样的,没有人类真的具有这样的特质。”
甘道夫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对自己的血统有什么看法?费艾诺的家族里有邪恶吗?”
梅斯罗斯目不转睛地盯着柴堆。"我们在过去有邪恶,米斯兰迪尔。我们的思想里有一种强制力。它让我们变得邪恶了吗?我不知道。我敢肯定辛国的亲族会认为在过去和现在都的确如此。但我爱我的弟弟们,我无法对他们进行评判,我有我的信仰。现在我只想说,我知道凯勒布林博是好的。他心地善良,头脑清醒,而且十分勇敢。我也知道他和那些人类一样被称为邪恶。既然这对他不是真实的评价,那又何必对他们进行真实的评价呢?”
甘道夫低下头,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梅斯罗斯剩下的盟友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玻尔将军和瓦里亚格的女王,还有一个东夷的翻译和一个新晋升的远哈拉德(Far Harad)军官。他看起来有点紧张不安。
“你的哥哥呢?”梅斯罗斯问女王。自从战争结束后,在他们唯一的一次谈话中,她还没有提起过他。
她指了指柴堆。“如果火焰对哈拉德人来说是足够好的归宿,那么对我们来说也一样。而且,他将不能回到我们的祖国,我也不愿把他葬在这里,在异国的、生长着不适宜的树木的土地上。如果我们能存活下来,我会为他建造一座伟大的纪念碑,把他的剑埋在那里,那将和任何坟堆或坟墓一样好。”
“我很遗憾,”梅斯罗斯说道,他也知道这些话并没有多少宽慰的作用。任何语言的任何词句都无法形容失去深爱的兄弟的悲痛。“我会为他向维拉祈祷,哪怕我的祈祷还有一点点价值。”
王后低下头。“我们的人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向索隆以外的神祈祷了。”
梅斯罗斯转过头来看着甘道夫,用辛达语问:“你认为维拉会倾听一个在过去几个世纪里都被他们忽视了的民族的祈祷吗?”
甘道夫考虑了一下,然后用东方人类的母语对他们说话,梅斯罗斯只听懂了“欧洛米”。他们认真地交谈了一会儿,然后玻尔将军命令翻译离开,把消息带回他们的营地。
当他们五个走去阿拉贡的营地时,梅斯罗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