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们一起孝顺她,让她不再伤心难过。”赵弘殷轻声安慰道。
许幼安露出淡淡的笑容,但没一会儿那笑容又消失在了嘴角,他满心担忧兰重,“端木先 生这么久还未出来,不知兰重他……”
此地到底不是东宫,人多眼杂。赵弘殷很想抱抱他却无法做到,只能出声用语言来宽慰他 。但在他心中担忧比起幼安一点儿也不少。
两人正小声说着话,突然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许幼安看过去,正是一脸平静的端木容
谦。
端木容谦不管何时都是这神情,许幼安也不意外,他连声问道:“兰重如何了?可醒了? 他……没事吧?”
端木容谦微微颔首,“你们可以进来了。”
许幼安与赵弘毅还有一旁做了许久壁画的扣儿都纷纷送了口气。
他们边往里走,端木容谦边道:“兰重还未醒来,体温暂时有些偏高。”
许幼安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还未将话问出口,又听端木容谦道:“只是受了些惊吓罢
,好好调理一番便可。今夜十分重要,我就留宿国公府罢。”最后一句,是端木容谦对赵弘殷 说的。
赵弘殷自是应允的,如果可行他也想夜宿国公府。
进到里间儿,里面的两位大夫纷纷起身向几人行礼,再看向端木容谦时他们的眼神更为尊 重。
许幼安他们不知,先前的情况是十分严峻。兰重一度没了呼吸,若不是端木容谦神乎其技 的医术,兰重可真就危险了。原本这两位大夫都要放弃,但端木容谦一来却立马改变了现状。 那露的一手医术,可让这两位大夫佩服不已。
若不是自己年岁太大,他们非得让端木容谦收他们做弟子不可。
既然兰重无事,这两位大夫也不好再留在屋中叨扰。端木容谦将他们送出去的时候,他们 还小声问道:“不知端木先生可有收弟子的打算? ”他们虽是拜不了师,但家中子弟却是可以
的。
端木容谦稍稍一愣,然后道:“暂无这个打算。”
两位大夫可是失望之极,他们拱手道:“若是端木先生有着打算还行告知我们一声。” 端木容谦微微颔首,“尚可。”
两位大夫才高兴的离开。
端木容谦回到屋中,见许幼安与赵弘殷还面露忧色,只好出声道:“你们不必忧心,明日 他便能活蹦乱跳。”
许幼安这才收回视线,转目看向端木容谦:“多谢端木先生。”
端木容谦缓缓摇头,“举手之劳罢。你们且让兰重好生歇息,先到外间儿坐会儿,他一时 半刻也醒不过来。”
许幼安也不坚持,便听从端木容谦的话与赵弘殷一同去了外间儿。不过扣儿则是被留在了 里间儿看着兰重。
得知兰重无事后,赵弘殷也有了谈论正事的心情。“我派去王氏一族的人已经回来,他们 说七年前王氏一族并无孩童出生。家中也无孩童丟失的情况。”
“如此看来兰重并非是王氏一族的孩子。”许幼安叹气,“那苍空他们可有所发现?” 赵弘殷微微颔首,“那名死者名叫财大,苍空已经寻得他所居住的村子。听那里的人说, 财大的确关了个孩子在家中,只是他们从来都没见过那个孩子的样子,但应当是兰重无疑。” 许幼安怒道:“即是如此那些村民为何不报官?! ”
“财大是那个村子里最不能惹的人,村子里的人都怕他,无一人敢去报官。”赵弘殷没说 的是,那样偏僻的村子每年拐卖的孩子不知繁几,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但他知道许幼安最看不 得这些,便隐瞒着没说。只是既然被他知道,赵弘殷自然是得去管一管。
许幼安也明白那些村民的苦楚,趋利避害乃人之本性,他也不能怪那些村民什么。
赵弘殷见许幼安心情得到平复便继续道:“除此之外,苍空还查到财大有一妹妹,只是这 妹妹已经不在村里。听村民们说,财大的妹妹很小就被卖了,之后也没见过。但等那些村民散 后,有一个老大爷找到苍空,说是财大的妹妹曾经回来过还抱了一个孩子。他碍于财大不敢说 ,但一直怀疑那个孩子是财大妹妹在外生下的。”
原本以为断掉的线索却又在这里接上,许幼安拧眉道:“财大的妹妹可查清了身份?” 赵弘殷摇头,“毕竟离她被卖已经过了好几十年,查起来稍微难些,苍空他们已经着手, 想来近日里就当有答案。”
许幼安微微颔首。
端木容谦突然问道:“你们觉得兰重会是财大妹妹的孩子吗?”
赵弘殷摇摇头,“应当不是,若是自己妹妹的孩子就是再不喜也不会这样。他将兰重囚禁 在家中却也不曾伤害他,与其说是囚禁还不如说是在保护这孩子。”
许幼安也道:“正是如此,但具体如何只能找到财大的妹妹才能知晓。”
端木容谦一向不擅长这类事,既然赵弘殷与许幼安都这么说了,其中定是有道理的。 这时有人急切的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