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担心邾总?”曾狂看出于阙的心不在焉,忍不住开口问。
“能不担心么,他现在年龄大了,心脏又不好。也不知道在警局里过得怎样,快有7小时了,不知道还要几小时才能被放出来。”于阙心想,如果叔叔真的被警察人赃并获,但碍于身体原因,至少也能弄个保外就医,阿姨一定会保他出来。
“阙阙,你好像忘掉一件事,这是中国,不是美国。中国对待嫌疑人,没保释这一条。”曾狂声音有些不悦:“其实你我都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那可是多条人命,尤其是那个还未到三岁的婴儿,是怎样的丧心病狂才下得去手!”这话绝对是出自曾狂的心声,那孩子也许真的是于骄阳的亲生儿子。如果一旦确定,祁阳第一个就饶不了邾杰敖,不过他不担心这点,他担心的是祁阳是否能熬过这难关。虽然她够坚强,但她的坚强是建立在于骄阳的儿子还活着这件事上。
“哥,我觉得你有事瞒我!”于阙说的是实话,他很想知道。
“我还能有什么事瞒你!只是想劝你不要介入警局审讯邾杰敖。”对你没好处不说,对祁阳也没好处。
“没瞒最好!”于阙站起来,走到曾狂桌前,眼神有些为难却又坚定:“哥,我想请假!”
“去邾府?”看祁阳吧!曾狂心里浮起淡淡无奈,伤感与悲哀同时在胸腔升腾。如果他的囝囝知道真相后,他还会如此坚强、还能像以往那样风轻云淡?
邾杰敖是只老狐狸这不用说,但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有猎人来收拾。可何政这猎人对老狐狸邾杰敖恐怕是火候不够,搞不好这次连他都会倾巢!如果不出意外,邾杰敖这位昔日警局的刑警,完全可以靠当初那些同事们帮忙,相信昔日的那些同事,现在都有一官半职,甚至更高职位,随便就能把何政揪下马。
邾杰敖苦心经营的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到今天的结果,他又岂会甘愿承认他做了这些见不得人、甚至还是那种要偿命的恶事。
于阙没等到曾狂的回答,他朝曾狂的座位靠过去,伸手按到曾狂的双肩上:“我真的要请假!”
“去吧,我让司机送你去。”虽然于阙会开车,但今天的曾狂难得要司机护送。心知于阙会拒绝,他的面色坚持得让于阙没讨价还价,点头应允后,曾狂立即让人着手去安排。其实这活应该于阙做,可惜曾狂不愿他的囝囝只做相当于后勤才做芝麻小事,太屈才!
“阿姨!”于阙进屋后并没看到祁阳,只看到邾龙喾面色郁结,不由得上前喊了声:“龙喾!”
“阙阙,你来啦!”龙喾心情虽然不好,但看到于阙时,他忍不住又微微好转。
“妈妈变了很多!”他的声音透出不愉和伤感。
“为何这么说?”于阙不解,他只觉得叔叔和阿姨的关系,在整个S市里绝对排得上恩爱夫妻行例。
“爸爸出事了,妈妈竟像什么事也没有!”邾龙喾说到祁阳,心里就像是被扎了鱼刺一样,恨不得立即拔掉那根刺。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阿姨,阿姨本来就属处变不惊,这是她性格使然,你不要随便想像。”于阙这话绝对偏向祁阳。
“我知道你喜欢妈妈比老爹多!”邾龙喾虽然听出于阙的话偏向祁阳,他倒也没生气,只是无法接受于阙单面倒向祁阳的话,这些话完全是于阙的主观臆想。
“这与喜欢谁无关。”于阙不知该怎么向邾龙喾解释,却清楚邾龙喾这么说,是真的无法接受邾杰敖被警察带走,甚至还是以协助调查为名。
“龙喾,我知道你无法接受叔叔被警方带走,可我能说句实话吗?如果警察没一丁点把握,只是随便怀疑怀疑,他们是不可能做出这么贸然的行动。叔叔是什么人,不是普通人敢动!”于阙这话说得挺明白,邾杰敖不是普通人,是个成功商人,在S市跺一跺脚,整个S市都会颤抖三下的大人物。正因为如此,警局才不会有半丝抓错的可能迹象。
“于阙!”邾龙喾第一次对于阙连名带姓叫,他并不相信警察上午盘问邾杰敖的话,那么此时他面对于阙时,听到于阙的话后,心里越来越心虚,仿佛他真正看到了邾杰敖杀了很多人一样。
脑袋在这一刻像被撕裂了一样,痛得眼睛都睁不开。于阙看出邾龙喾的面色可怖,不由得上前一步,扶住龙喾。这才发现,邾龙喾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水!
“龙喾,你怎么了?”于阙担心龙喾,他知道龙喾身上有着旁人并不知道的特殊性,他的神经比普通人更为脆弱。
得不到龙喾的回答,于阙更担心,伸胳膊把龙喾圈在怀里:“龙喾,我不是故意打击你,我只是客观的分析叔叔的处境。而且你要知道,担心叔叔的处境,我并不比你差。”
“要怎么办?”默认了于阙的话,更默认了他们的共同担心。
“等,或者去找证据证明叔叔的清白。”于阙提议,其实于阙不愿找证据,如果不找证据,至少还能自欺欺人的觉得叔叔没做那些事,一旦找了,恐怕到最后真的全家都受伤。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