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都很顺利,就在前年,父亲查出胃癌,电商崛起,实体店生意越来越不好做,陆锦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压力大,他通过某软件摇一摇功能结识了一个女人,一来二去跟女人打得火热,然而这一切家人都不知情,直到那个女人的丈夫拿着不堪入目的视频找到陆锦华店里,要求他赔偿十万块,不然就告他强jian。
陆锦华一部分钱拿去给父亲治病了,一部分交了半年的铺面租金,就算有钱,钱也在妻子手中,自己根本拿不出十万块钱。
男人在陆锦华那里没讨到便宜,直接找了陆锦华妻子,事情就这样闹大了,陆锦华的妻子跟他大吵一架,直言要钱没有,要是真强jian了就去自首,要关几年就几年,期间会带孩子去看他。
一向对妻子唯唯诺诺的陆锦华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那个男人,男人很快找到了陆景年。
平时陆锦华为了面子,有意无意在女人面前吹嘘,说他弟弟陆景年在某部门工作,有钱有脸,男人当然不可能错这机会,拉起横幅找到陆景年工作单位,在门口举着横幅拿着喇叭大喊,言语粗俗不不堪,“强占人妻”已是他话语中最体面的了。
陆景年当时整个呆住,实在不敢相信他那一向老实敦厚的哥哥能做出这种事,跟着男人去店里找哥哥。
当时场面一度混乱,陆锦华恼羞成怒,对男人去找弟弟陆景年的举动大为恼火,即便全世界都知道了他的丑事,他也不愿意他的弟弟知道,他在他弟弟那里唯一能拿出来当榜样的优点就是老实顾家,他不想他弟弟看不起他。
陆锦华与男人起争执,两人扭打成一团,陆景年在一旁拨打报警电话,男人亮出匕首嚷着要是报警就同归于尽,就在刀子离陆景年几厘米距离时,陆锦华冲了上来徒手接住了刀刃,并夺下刀反向刺向男人,陆景年打完报警电话上前拉陆锦华,害怕他一个冲动下伤到人,那到时罪名可就大了。
陆景年根本拉不开他们,只能大声对陆锦华喊:“别冲动想想你儿子,你想坐牢吗?”
陆锦华用力喘着气将刀扔向一旁,男人不依不饶地喊道:“我就是要点钱,你有多少给多少,不想给的话都不要好过!”
陆景年拉着陆锦华,对男人说:“警察就快来了,你等着跟警察说吧。”
男人被逼急了,毫无征兆的掏出随身带的针筒注射器一把拔掉盖子冲向陆景年和陆锦华,他们根本没反应过来,刚刚的刀已经被扔到一边了,都没料到他还有东西藏在身上,陆景年本能的抬手去挡手臂被扎了一针,陆锦华还没看清楚那人手里拿的是什么去抢夺的时候被扎到手掌。
警察很快赶到将几人带了回去。
很快查出索要钱财的男人跟女人本就是一伙的,专门坑骗已婚有点小钱财的男人,更重磅的消息是,男人确认感染了HIV病毒,据男人交待,男人跟那个女人发生过关系,几乎每周都有,听到消息的陆锦华顿时瘫倒在地,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患病,再去找女人,女人早跑了。
回家后,陆锦华向妻子和父亲坦白了,父亲听到消息后,尤其是听到大儿子跟可能患病的女人发生过关系,两个儿子都被艾滋病患者用过的针头刺过,也就是说,两个儿子很有可能都感染了,几天后,父亲病情加重,在医院永远闭上了双眼。
陆锦华妻子愤怒不已,马上去医院查血,同时要求陆锦年和陆景年一起去,陆锦华答应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起床,他人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封信,说他对不起家人,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妻儿,对不起弟弟,没脸再见他们。
于是,陆景年来到了铜陵找哥哥。
嘴里的糖被含化,最后一点甜味消散在口腔,陆景年苦笑着说:“事情就是这样,我及时吃了阻断药,胶体金法试纸测了几遍都是Yin性,也去疾控中心测了血,初筛是Yin性,主要是我哥,我哥不光是被注射器扎了,还跟人有过无措施亲密接触,眼下我只想找到我哥,告诉他,不管是什么,都要先去医院。”
停了几秒,他又说:“医生告诉我这种情况风险不大,理论上来说任何体表伤口接触都无法进行体ye交换,艾滋病病毒离开病人体内瞬间失去传染性,只要没注射到血管内基本不存在风险,但人都有个弱点,大概天生对‘艾滋病’三个字都有种恐惧感,我还好,生死有命,我的恐惧来源自我父亲和我嫂子,他们几乎是不敢吃不能睡,我父亲是在我怀里咽气的,他走的时候眼睛没闭上,自责没教好我哥,自责我哥辍学早文化低没防护意识,他一直抓着我的手让我找到我哥带他去医院检查。”
“我倒还好,只是当时一下子所有事压过来打的我措手不及,我爸没了,我哥失踪了,我嫂子和侄子天天哭,工作被停职,当时迷茫是真的,很庆幸遇到你。”
余湳諷知意听得心揪起来痛,他轻描淡写说着这些经历,只有他自己知道父亲病危命悬一线,哥哥懦弱只会一味逃避,他该多难啊。
“你嫂子呢?还有,你工作有受影响吗?”
“我大嫂也是Yin性,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