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比的反差更是衬出晨星动人心弦的神韵。
一辆小车“嘎”地停地在她们的面前。
时间不早了,她们的目光瞟过小车,想绕过去,继续往前赶。
车门开了,没想到车里下来了刚刚道别的凌副县长!
园长和晨星都大吃了一惊:难道玲玲又出什么事了?
园长的快嘴一时塞语了,细小的眼睛在厚厚的眼皮之下闪烁着一丝惶恐。
凌副县长笑容可掬地说:“你们坐我的车吧,顺路。”
园长一听,惊喜得语无lun次了:“噢!噢!不……不……我们一会儿就到了。”
“别客气,顺路,上来吧。”凌副县长很诚恳的样子,连后座的车门都叫司机给打开了。
园长嘴里说不坐,股却向车门挪去了。连个编制都没有的私立学校的老师,坐分管教育的副县长的小车,这是多大的面子啊。她的脸涨红得比喝过酒还红。
晨星看了看车子,没动。
她会晕车,越是高级的小车吐得越快,对她来说,走路比坐车好。她想拒绝又还没想好该怎么说。
园长坐进车里了,晨星还迟疑不决地站在车前。
“晨星老师,请上车吧。”凌副县长很热切地做了一下手势。
如果她再不上车,她感觉他就要前来推着她上了。她的眉头微微一皱,转而含首一笑,算是回话了。
她不得不上了车。
园长坐在车上,真是风得意心爽,舒展的额头上,容光焕发得就像刚刚涂过了猪油,罩在额上的几缕短发抖擞得像要竖直起来了。
晨星一上车就感到反胃,她的烟眉又笼起来了,柔柔地歪在靠背里,似一只温柔的小羊羔,让人惹得心软软的。
反光镜里,一对比枪口还枪口的眼睛把这一切收进了幽深的洞口。
芳草幼儿园到了县政府还有一段路。走到县政府门口时,小车没有在那儿停下来,而是载着她们直向幼儿园驶去。
车子总算停了。
其实也不远,晨星几次反胃得想吐,她强压着才没让吐出来。
下车了,她走到幼儿园大门的一边,终于忍不住哇哇地呕吐起来。也许是昨晚没有睡好,身子困弱引起的。
她蹲在地上,吐完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十三 去医院
凌槐风知道晨星会晕车,那天,她坐他的车顺路回学校,一下车就吐得的泪眼汪汪。直到现在,他的心还留有余悸。
他把车上的所有挡风玻璃全打下了,车内空得四处透风了,然后才说:“晨星老师,你用右手的食指压着两眉间,再用拇指和中指捏住鼻子,把头靠在膝盖上,这样坐着好受。”
凌槐风说这话时还一边做示范。
晨星不置可否地微笑着看他。
凌槐风怕她不相信,补充道:“我老妈也晕车,晕得比你还厉害。后来,她总结出这种方法,一坐几个小时也不吐了呢。”
凌槐风说完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样子很诚恳。
晨星微微点头,然后顺从地按凌槐风说的做了。
凌槐风这才发动车子。
感觉真的不错,晨星还没有感觉到心的闷逆,就到了医院了。
她第一次感到坐在车上也有那么一点舒服。
看看晨星的脸色,凌槐风愉快地笑了。
晨星报以羞赧的一笑,脸一别,故意往后拉了一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住院部大楼。
特号病房在五楼,上次和园长一起来,电梯的显示刚刚上升,心急的园长等不及了,带着她向楼梯走去。到了二楼时,电梯下降着停了,转而上升了。园长叹了一声,领着晨星索走到了五楼。
凌槐风带着凌星来到电梯口时,电梯也正在显示上升。
他看了看她,神若闲地等着。
终于等到门开了,里面的人都出来了,他们才快步地走了进去。
晨星出生在小山村,不喜欢热闹的她很少外出,大商场更是很少逛及。说她没有乘过电梯可能你会惊讶得以为她是一个装在新世纪的子里的城里人,事实上她就是单纯得把自己装在子里的一个人。她还真的没有乘过这种密封的升吊式电梯。
电梯间里就他们俩人,当电梯猛地升起的那一瞬间,晨星感到全身猛地失重,一个趔趄,着点跌倒,同时,感到一股闷逆的心气从心口往上窜。
凌槐风的手一把扶了上去。
“呕——”
晨星一挺,头一晃,一口污秽“哗”地喷了出来,刚好喷在凌槐风扶她的手臂上。
十四 让她有些感动
病房里,只有护士小姐陪着玲玲,她的妈妈呢?
凌槐风看出晨星在想什么了,他微笑着说:“她妈妈局里开会,来不了。”
晨星想起来了,那个女人是个局长。能当上局长的女人就不是一般的女人,想起她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