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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啊少喝点吧啊。”
“大猛,你说阿敬他去哪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多愁善感啊,他丫一大老爷们儿还能被骗了不成,心烦散心去了呗。”
“昨儿我跟夏火出去吃饭,碰上路捷了,他跟我说阿敬走那天他们在医院里碰上了。”
“然后呢?”
“我怕他想不开。”
“靠!那你没问问路哥王敬看的什么科啊?”
“妇科。”
“噗—”
“严肃点,哥们儿闹心呢。”
“哎呀没事啊,你都说是妇科了,指不定是替哪个朋友去的,他也不是女的,啥妇科病能长他身上啊?”
“刚你不听了他当时给我的留言,我觉得他语气怪怪的,再说散心换什么手机号码啊,这都摸不到他人影儿。”
“躲姓孙的那孙子呗。”
“可能。”
“别说王敬了,说说你跟火哥,咋样了?”
“还那样。”
“那你哥那事儿有啥线索没?”
“我问过俩回,都说正查着,有消息就告诉我。”
“你说他真能帮你吗?不会是玩你的吧?”
“不可能。指定能。”
“呦,我咋听着有点夫唱妇随的调调啊,记得上回你可不是这么跟哥说话的啊哈哈哈。”
“喝你的吧,话多。”
“好嘞,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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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哥,不好意思啊,我真没想到他能喝这么多,嘿嘿嘿嘿……” 黄猛见夏火搁外面跨进来,赶紧起身给腾地方,好方便夏火动作。
“他一向贪杯。” 夏火不温不火的回了句,黄猛实在看不出夏火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
“那什么,我帮你一块吧火哥…”黑灯真是醉死了,倒在桌子上直往椅子下面出溜,黄猛见状赶紧一步跨上去想搭把手,“王敬不告而别黑哥挺自责的,要不…真不能喝这多。”黄猛琢磨了半天,觉着还是应该跟夏火解释俩句,省得他在误会了,好像他们小柳儿是大酒魔子似的整天就知道喝酒。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夏火的叙述很平淡,这让黄猛忽然觉得,其实夏火的温柔只对黑灯一个人。对他们都是出于礼貌性的交流,并没有过多的情感互通,而他们也完全入不了夏火的心夏火的眼。
胡撸胡撸后脑勺,酒Jing一个劲在体内翻腾的黄猛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他想问问夏火,他到底是爱原来的黑灯少爷还是现在这个黑少爷……
他跟继柳打小一块和稀泥光腚长大的,他把继柳的脾气秉性摸个门儿清,最近几次聊天说到夏火时,继柳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变,就算他嘴硬的不承认,黄猛都能从他说到夏火时的眸光跟表情里看出,他是陷进去了……
“哦,哦哦,我去给你开门。” 黄猛顾不上饭馆老板的狐疑跟诧异,赶紧颠儿到门口去给夏火推着门,好方便他抱着黑灯出去。
偷眼瞄瞄跟他们都特熟的厨子跟切墩,黄猛唏嘘着暗骂夏火sao包,他丫的就怕旁人不知道你们都喜欢男人咋的?背出去不就完了,你打横抱个毛呀,老子都臊挺慌!
黄猛见夏火抱着黑灯出了门,赶紧颠儿回去买单,结果走过去才发现,夏火刚刚抱走黑灯的时候就直接把5张毛爷爷搁在了桌子上,靠!俺俩虽然吃了四五个小时,其实就只花了八十二好吗!!!
四下里瞄瞄,黄猛把心一横,又偷偷拿回四张票子揣进了兜,然后头也不回的脚底抹油追了出去。
“你回哪儿?我送你。”夏火已经将黑灯安顿好,他从车头绕回来,一边拽着车门一边侧身问黄猛。
“啊?啊不用不用,就俩步道,我从前面那胡同穿过去就回去了,黑哥醉了,你们赶紧早回吧,呵呵呵呵呵……”
“也好。”夏火没在跟黄猛客气,直接钻进了车里,然后启动车子在黄猛面前扬长而去,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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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过去的黑灯像一头任由猎人摆布的小绵羊,蜷缩着身体委屈的抱怨,在自己完全无意识的状况下向夏火告状,告铁树的状。
“他就是存心的!”
“他故意黑我!!”
“明明可以一开始就告诉你我去了蒂九国际的。”
“干什么我都跟那妞儿啪啪啪了你才来?”
“唔…他就看不得咱俩好,他故意挑拨离间!”
“我心里不痛快!我不想你跟他打联联,你听不听我的?”
“夏火,我跟铁树二选一,你选谁?你选他我就走,明儿起来就离家出走,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我!!”
从上了车起,黑灯就叨逼叨,叨逼叨个没完,小肚鸡肠的说铁树这么不好那么不好。这事儿都过去半个月了,今儿可算让他逮到合适的时机吐槽发泄,不然真就快烂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