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说黄猛不知道,就连带他来的黑灯也不知道,缔九国际是江城数一数二的名流聚集地,各种“二代”的销金窟,一个个背景张狂,那身份说出来能惊死个人。
他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临近也挨着几家高档会所,黑灯就赶巧了领着黄猛瞎猫碰死耗子般地摸到了缔九国际的大门口。
都说黑灯是瞎猫碰死耗子运气好,以前“他”就是这儿的常客,所以缔九国际的大拿认识他,他个走狗屎运的,前堂经理路捷正好晃荡到门口,直接就热情的把在这里人称外号“散财童子”的黑灯给迎了进去,连出示会员卡这种环节都给省了。
严格意义上来讲,缔九国际并非纯正的GayBar,称得上是顶级私人会所,光是每年的年费就分了三个档儿,最低级别的会费一年也都上了十万,年费过百万的在这里也才称个中级,至于那钻石卡会费神马的估计得是个天文数字……
原来的黑少爷走路脚底生风,与生俱来一股子“浪”劲儿,偏又浪的恰到好处,不知招了多少莺莺燕燕往他身上贴。
这一些日子不见,黑少爷整个人的气质就全变了,这还幸亏黑灯先前滚回家换了一身行头,他还真不是傻的,知道去夜场得穿的“sao”一些。可当他打开以前“黑少爷”那柜门的时候,他头大。
那衣服,个个sao气熏天的,现在身上这一套还是他“Jing挑细选”了半个钟头,矮子里头拔大个给拔出来的。
一身白。
大圆领的休闲衫,俩侧胳肢窝下镂空的,那领口大的简直不可思议,稍微一动,便就春光乍现。
黑灯的身体颀长,尤其那一双腿,长而直,屁股蛋子圆润挺翘,说他“sao”,其实就sao到他那俩瓣翘tun上了。
小白裤子一蹬,简直嘎嘎滴!
光脚穿双纯白手工定制软羊皮的一脚蹬,总体搭配还成,不像下午那么令人惶恐。
路捷了解黑灯宛如农民伯伯了解大粪一样,轻车熟路的把人给送到了“黑少爷”的专属卡台,然后问也不问的便吩咐小服务生给黑灯上货。
“嘿你也不问问我?就给上了?”黑灯半笑不笑的仰脸瞄着路捷,从门口进来这一路这家伙就跟他拍拍打打的,就好像他们俩个是打一个娘胎里骨碌出来的似的。
听这话,路捷乐了,居高临下的低头瞧着坐那儿的黑灯道:“呦呵,今儿还真是我疏忽了,怎么着?黑少爷想换换口味改套路数了?”
黑灯眼珠儿转转,暗自思量,八成他这是碰上熟人了,下意识的就想撒个谎,这都是人内心潜意识的反应:“开个玩笑,还跟以前一样哈哈哈…”扭脸,抬胳膊搭上黄猛的肩膀子,热络的跟路捷介绍了一嘴,“我新认的好哥们儿黄猛。”
黄猛今年二十三,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分搁谁眼里头看。不管咋地,他这人外场,对人从不假招子。黑灯一向人介绍他,他赶紧抬屁股起立,脸上挂笑地伸出手。
路捷当然不会等“黑少爷”再开金口,一马当先的自报家门了:“路捷,以后来玩就找我。”
“成,路哥。”这一声路哥叫的那叫一个亲厚,一点不做作,特真切,听的路捷也挺顺耳的,松了相互礼貌交握的手掌,路捷点个卯就撤了。
收回脸儿,黄猛问黑灯:“黑哥,这儿您朋友啊?酷啊。”路捷长得特阳刚,没有北方人的粗蛮,也不似南方人的俊秀,也是生得恰到好处,跟粗糙的汉子搭不上边,但也绝非娘C。
反正路捷在黑灯眼中是个性取向正常无比的男人,谁要说长成他那样的不喜欢盘儿靓条儿顺的尖果儿他就把脑袋揪下来给那人当足球踢。
路捷是不是他朋友黑灯自己个也吃不准,反正绝对是认识,爷似的往软包的沙发椅上一靠,突然就感慨万千起来。
想他重生之前哪有现在这排场啊?跟黄猛吃饭喝酒从来都是路边摊或者夜市大排档,偶尔去唱歌K,那还得网上团购,为了省俩儿酒钱,每回都是去之前先喝个半死,清一色的干嚎,从来不点什么休闲小食品跟果盘的。
暗自唏嘘,有钱就是好啊……
回神,把什么“采风”云云的都抛诸脑后,黑灯特敞亮的跟黄猛说:“好好享受,想喝什么吃什么随便点,甭跟我客套。”
他这面话音儿未落,那面便陆续开始给他们这小圆桌上上东西,五彩缤纷琳琅满目的,挤兑的满满当当不得空。
大暴雨那天俩人喝的老美了,絮絮叨叨的相互“了解”了挺多,在黄猛眼中,黑灯这公子哥儿特接地气,跟他以前脑子里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所以这个人他交。
先轮一圈“高级”洋啤酒,就着震耳欲聋的舞曲,俩人交头接耳的侃起大山,黑灯问起黄猛自己想干点啥的那茬儿,问他打算好没有,他搁家闲的蛋疼,实在不成他参一股俩人合伙干一番大事业……
黑灯喜欢跳舞,黄猛也喜欢,但不是这种局限于夜店舞池内的摇头摆尾,他俩喜欢跳广场舞,就喜欢在露天人多的地方露俩手。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