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剑道?”陈知渊脸色沉了沉。深深望着月白,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告诉他,浸月竹位在天材之列,安神醒灵的天赋强大,哪怕化为妖修也会受天赋影响。即便修剑道,怕也与旁人不同。
罢了,谁让月白喜欢呢?
陈知渊终是勉为其难点了点头,才开口道:“若是想修炼剑道,以你的体质怕是有些麻烦。你过来,为师告诉你怎么做。”
月白点头如啄米,麻溜地跑了过去,没有一丝丝的防备,甚至还伸着脸,对陈知渊漾起一个大大的笑。
只那笑意没维持多久,月白刚一到陈知渊身边,就被陈知渊面不改色地伸手一拽,随着“扑通”一声,便入了仙灵池。
“嗷——疼、疼、疼——”寂静的夜空里又响起惨绝人寰的叫声,在那了无人迹的幽谷里回荡了好久也没有消散。
陈知渊皱着眉,等着月白叫够了才将他扶正靠在池边,一把按住他肩膀,借着仙灵池替他打开了禁制。
这禁制可以将月白从妖修伪装成人修,但人修与妖修炼方式不同,月白在云静宗里用人修的方式混迹再久,修为也不会提升。而今想要提升,自然要将这个禁制破开。
只是,陈知渊的眉毛抬了抬,想到浸月竹的天赋,颇有些玩味儿。
月白被陈知渊在池子里揉啊揉,搓啊搓的。等到适应了全身的疼之后,才发觉自己四肢百骸都透着舒爽,像是堵了好久的水管,突然通了,被人打开了阀门,开始汹涌喷薄。
“师尊,我……”月白抖着唇在池子里有些不敢说话。可直觉告诉他,这汹涌澎湃的状态怕是有问题,只能哆嗦着身子,将自己扣在池里欲言又止。
“怎么?”陈知渊身子仰在池边,一手撑着脸,垂眸笑看着他。
仙灵池波光粼粼,那水碰在哪里都疼。哪怕习惯了,月白也还辗转难耐,时不时地哼唧两声,唯有陈知渊,全程不觉一般,仿佛真的在泡澡。
所以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以为的感觉,其实陈知渊感受不到?
月白眼睛眨啊眨,想问又不敢问,自闭一般将头沉在水里不说话了。
却被陈知渊一把从水底捞出来,让他对着自己的脸,静静道:“月白,仙灵池的水,内服没有作用。”
月白:“……”谁特么要喝你的洗澡水!
“师尊”月白哽了哽,颓丧地坐了起来,有些蔫道:“你就没发现弟子有什么异样吗?”
“看着是有些血脉贲张,脸色发红。你喝了千红汁?”陈知渊沉yin一声,伸出手来故意地将月白的头拨拉来,拨拉去,趁着月白不注意,小指轻勾,那如瀑的青丝便轻轻垂下了,像是一段浸在水里的丝绸,贴在那白皙清润的脸上,越发衬得这小浸月竹清姿夺魄,清新明澈得宛如早春的瀑布。
陈知渊撑着下巴的手漫不经心地挠了挠自己的脸,玩笑一般,嘴角的笑意加深,另一手抚向月白眉间,指尖轻轻一旋,那眉间便多了一朵凌然肆意的梅花。那梅花灼然绽放在月白低垂的眉间,蒙着淡润的水汽,娇艳欲滴。那盛放着的颓糜气息,伴着月白那略带急促的轻喘,仿佛一个漫散在空中,斑驳又破碎,却引人入胜的梦,散发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馨香。
陈知渊的手一顿,脸上的笑意一凝,狭长的眸里有如古井深海,漆黑一片却带着那不易察觉的暗涌的chao。那眼睛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望着月白,仿佛看着自己的所有物一般,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想要把他吸进那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陈知渊微眯了眯眼,缓缓靠近月白,仿佛顺着那令人迷醉的馨香而来,直到贴在月白面前,灼灼地望着他。
浸月竹天然的安神醒灵的效果在月白身上像是一种别样的魅惑,在自己替他解开禁制的一瞬间就释放开来,轻而易举地勾出一抹别样的梦,催人深入。
陈知渊面色沉沉,Yin晴不定地望着月白。他的神识受创,已经,很久了。安神榻只能让他不崩溃,不因疼痛丧失理智,可却在靠近月白的时候,感受到了从来未曾享受过的安宁与舒服。
陈知渊鬼使神差般从怀里拿出那根护神玉簪,面不改色地挤出一滴血,直看着它融进了玉簪里,才抬手拢起月白的头发,将它簪在月白头上,淡淡道:“为师送你的,须得时时刻刻带上知道吗?”
“师尊,现在不是送礼的时候。”月白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被陈知渊拨弄得脑子迷迷糊糊的,可还是倔强道:“徒儿是喝了千红汁,可徒儿觉得,这应该不是喝了千红汁能有的效果。”
月白不敢说是被他方才又搓又揉又拨出来的毛病,只能挠着头,困窘问道:“师尊,这水泡多了会让丹田炸开吗?”
他怎么感觉自己丹田的地方,又热又涨,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不会。”陈知渊被月白问得猛地回过了神来,勉强从那令人熨帖舒服的感觉里抽离出来,望那护神玉簪愣了一瞬,才默默看他一眼,随意敷衍他道。“但是你灵气逸散出来,再不引气入体,会让你的丹田炸开。”
“师,师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