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月赵对着后面的书架说。
苗肆从里面慢慢走出来,心情好像有些低落。月赵见他神色黯然,便道:“怎么,多了一个情敌也不至于这么难过吧?”
“情敌?”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他走到门口,看着太傅离去的背影,那背影步履蹒跚,行得不稳,尽显老态。
“他老了。”
月赵也走过去,一只手肘架在他的肩上,吐槽道:“他再老也没有你老。”
他将她的手拂掉,皱着眉头:“没个公主的样子……”
“我本来就不想当公主啊。”
苗肆突然沉下头来,竟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当初为了救她出狱,迫不得已才将她的身份袒露,才会让她从街头卖花女摇身一变成为了大宋的公主。
“嗯?”月赵不解,他这样的人会说对不起?他干嘛要跟自己说对不起啊?
“你想不想出宫?”他忽然问。
月赵一下子来了Jing神,激动地说:“想啊,当然想啊。”
“那便走吧。”
他长臂一揽,将她揽在了怀里,轻声道:“抱紧我,闭上眼,就到了。”
月赵告诉自己,就放肆这么一次吧。皇兄已经给她安排婚事了,很快,她就要嫁人了,她就再也跟他没有瓜葛了。
她照做,抱紧了他,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在皇宫外了。不远处就是热闹沸腾的街道,她开心地跑过去,终于又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地了。
她跑到前面转身对苗肆招手,笑yinyin道:“快点呀!今日该你请我吃饭了。”
他们来到一个大的酒楼,进去的原因呢,不是因为它多豪华,而是因为,里面发出的起哄声实在是太大了,令人忍不住好奇里面究竟有什么。
这座酒楼内部的构局,有点类似一个圆,分为上下两层。月赵拉着苗肆去了二楼,找了隔间坐下。这上面的都是隔间,每两间屋子都用隔板隔了起来,而每个包间都在朝着圆中心处做了一个小窗户,有的窗户紧闭,有的窗户半开。他们坐在这里,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房间坐了些什么人。
苗肆拂袖坐下,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说:“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就是,今日我没有带钱。”
“???”月赵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你之前怎么不早说?这都坐下了!”
“我不想扫了你的兴。”他倒是说得无辜,但月赵却听得气人。
“……既然之,则安之。吃完再说。”
楼下面不知在起哄什么,声音很大,月赵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看到从空中慢慢降落下一个笼子,笼子用红布包裹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笼子在慢慢降落,降到半空中的时候,就停止了。
那酒楼老板扯着洪亮的嗓子说:“这笼子里的啊,是一位客人带来的宠物,他说供大家免费观赏。”
那老板拉开了盖在笼子上的红布,露出里面宠物的真容来。
那根本不是宠物,那是一个人。
还是一个女人。
她侧着头,月赵只能看见她脸上刻着一个“金”字。她忽然转过头来,那双眼睛是多么的令月赵眼熟,如果戴上面纱的话,月赵会很快就认出她,可是摘下面纱的她,月赵却是第一次见。
“阿愿?”月赵惊讶出声。
阿愿听到声音,向她这边看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月赵和她身后的苗肆。她全身战栗,她最不想让一个人看到她这副模样的,就是他。
可是,偏偏却被他看见了。
下面各种声音都有。
在没有看到她脸上刻的字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赞叹:“太美了,简直如天女下凡呐!”
可是在看到她脸上的字之后,就有人开始嫌弃:“金人的奴隶,怎么还有脸活着!”
也有人惋惜:“太可惜了,没有想到这么美的女子竟然是金人的奴隶。”
也有人情绪比较激亢:“既已成了金人的奴狗,干嘛还跑出来丢人现眼,干脆给她一把刀,让她自行了断得了。”
“为什么他们都在骂她,而不是骂金贼啊?”月赵听不下去了,拿起短剑走出去,“我要去救她。”
苗肆站起来按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去上面找控制绳索的机关,我负责下面。”
“好。”月赵瘪了一下嘴,打趣了一声,“没想到你救你的老相好,还挺积极的!”
她出了包间,寻找楼梯,看布局的话,这栋楼上面应该还有一个小层,而且位置就在屋顶正中间。她摸着黑,果然找到了一间小阁楼。阁楼里面有好几个人,看身材还都挺魁梧的,阿愿就是从这里被放下去的,而他们现在正Cao控着转动绳索的机关。
月赵正在想要怎么做的时候,就看到有另外一个黑影窜了进来。他与两名大汉厮打在一起,没有想到这两个大汉武力值还挺强的,那个瘦弱的黑影似乎没有什么优势,一直在被他们夹击。
月赵见状,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