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例外,就是和余朗官宣那天。
余朗这才发现那天魏竞川穿的是黑色小礼服,剪裁和普通西装很像,还戴了正式的领结。
余朗那天因为太紧绷,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
“如果想要洗澡的话,这里有新的衣服,刚刚让澄宇的助理出去买的。”魏竞川拿出了一个购物袋,很平淡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余朗觉得此时此刻的魏竞川变得离他远了很多,或许是因为他的打扮,或许是因为这个房间,也可能是因为昨天的失态。
余朗低头,他昨天穿的这件T已经皱成了一团,确实没办法见人,所以他下床接过魏竞川手里的袋子。
“浴室里有干净的洗漱用品。”魏竞川看了他一眼,停顿得有一点久。
“好的。”余朗点点头,他进浴室的脚步有点快,他也搞不清自己怎么回事,只是一看到魏竞川的眼睛,胸口就有点发闷。
余朗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走进淋浴间打开喷头,结果兜头的冷水淋下来,把余朗吓了一跳。
等余朗手忙脚乱地把淋浴关掉,这才发现开关的方向不太对,居然拨在冷水那一侧。
余朗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然后把开关转到热水,浴室里迅速被水蒸气给充满了。
偏高的水温让余朗觉得很舒服,他这才分出心去想昨天的事。他想,还好最后没有做,不然他一定会后悔。
当然,让余朗后悔的原因不是跟魏竞川上床,而是他怕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个人会尴尬。
而且像魏竞川这么一个道德意识高的人,昨晚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得难受成什么样?
余朗这么想着。
余朗这个澡洗得很快,他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镜子前,表情凝滞了一瞬。他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所以伸手把镜子上的雾气擦掉了。
于是镜子很清晰地照出了,他的脖子上有一朵吻痕。
颜色不是很深,但还是很明显。
应该是昨晚留下的。
余朗心里一阵崩溃,紧接着昨晚的记忆朝他涌过来,不太清晰,但正是这种模糊加深了暧昧,像一张网似的,把余朗整个给兜了进去。
他回忆起魏竞川的手抚摸过他身体的那种触感,还有他的鼻息和吻。
余朗赶紧用冷水洗了一把脸,遏止了自己逐渐不能播的脑内动画。
魏竞川给他的衣服是衬衫,是比较正式的款式,穿上之后刚好能盖住那个吻痕。余朗在镜子前看了很久,还是觉得心虚。
所以他打开门,魏竞川依旧坐在那个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正在看东西,余朗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魏老师,有创口贴吗?”
魏竞川看他,目光很专注:“我让他们送上来。”
余朗点点头,他现在只换了衬衫,下面穿的还是一条五分裤,头发也还没吹,只是用毛巾粗糙地擦了一下。
魏竞川站起来,他跟着余朗一起进了洗手间,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
“我自己来……”余朗的话停止在魏竞川把手放在他头上的那一刻,因为魏竞川并不打算和他商量,他已经打开吹风机,替余朗吹起了头发。
魏竞川的动作很温柔,神情专注。
吹完以后魏竞川还顺手拿起了梳子,余朗的刘海有些长了,魏竞川比划了一下,然后说:“给你梳个中分好不好?”
余朗只要抬头,就可以通过镜子看到魏竞川,两个人距离很近,魏竞川比他高很多,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把他拢进怀里。
魏竞川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卷发棒,他做得很熟练,帮余朗把刘海给烫了一下。
“魏老师,你怎么这也会啊?”余朗有点惊讶。
“演过理发师的角色,那个时候学了点皮毛。”魏竞川又给余朗整理了一下细节,这个发型衬得余朗看起来成熟了一点,魏竞川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你这样也很好看。”
由于位置的关系,余朗只觉得这句话是魏竞川直接对着他耳朵讲的,让人脸红。
管家差人送来了创口贴,并且把脏衣服收走,魏竞川让他们在今天他离开前,把衣服烘干整理好后放进车里。
“下去吃早饭吧。”魏竞川看余朗收拾妥当了,就朝他伸出手。
余朗挽住魏竞川的胳膊,他还记得自己的角色,同时他也想起昨天魏槐林的话。
如果和Beta结婚确实是魏竞川用来反抗自己家庭的一种手段,余朗也很愿意帮忙。
余朗很善解人意地没有提昨晚的事。
魏竞川领着他下楼,在拐角的地方突然说:“小时候家里作息很严格,七点半准时吃早饭,晚一分钟就不能吃。”
余朗下意识看表,这会儿已经超过九点钟了。
魏竞川看到他的动作:“没关系,现在没事了,他不能一直控制我们。”
“魏老师,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严格的作息表啊?”余朗看他一眼,眉头轻轻皱着。
魏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