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清楚了, 我是有几次忘了东西回来拿,看到他们还在开门做生意。”馄饨铺老板再傻听到这里也能听出点名堂了,小心的探着口风,“他他家今儿上午就关的门。差爷,这家店怎么了?”
“对早上就关门了。”旁边一家面馆老板也附和道。听了馄饨铺老板的问话, 屏气听着, 不再说话。
“上午就关门了?”楚霄云颇为惊讶,略微思考片刻才继续问,“那他们家今儿早上开过门的是吗?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关门吗?”
馄饨铺老板实诚的说:“早上开过门,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 没多久就说今日家有急事,先不做买卖了。也没见谁来。当店外头时还有好些个人要买包子馒头呢,都说不卖了。那些来买包子的人就不乐意了,不肯走,嚷嚷着问他咋回事,不能大老远来了还弄这一出,不是白跑一趟嘛。他说老丈人家里出了点事,得赶紧去帮忙。大家伙听是他家里出了事,体谅他的难处,也就没难为他了。”
楚霄云道:“他家包子很好吃?”
“按道理说,我们都是卖吃食的,不该长别人威风,不过我还是得说句公道话,他家包子馒头的确比一般的好吃。特别是包子,吃了让人还想吃。总是想着。”馄饨铺老板答完楚霄云的话,又小心的试探,“差爷,到底是怎么了?”
“他家包子是好吃。”不仅面馆老板,就是一旁围观的百姓中,做过包子铺老板顾客的,都在那里纷纷证明。
很多人还挺关心包子铺小贩的情况:“差爷,这人没出事啥事吧?我们还等着吃他家包子呢。我家儿子最喜欢吃他家大rou馅包子了,皮薄馅多,却不油腻。今儿早上来晚了,没买到,闹了好久呢。”
“对对。”很多包子铺顾客纷纷作证。
楚霄云听了大家的议论,对围观的百姓道:“我们找他想确定一件事,以后见着他了,记得及时报官。对了,他这铺子,就他一个人忙活?”
“哎,好呐。”馄饨铺老板答应得爽快,忽然明白过来报官两字的含义,立马惊叫起来,“报官?差爷,他们家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大家不用惊慌。”楚霄云安慰道,“现在什么都还不能确定,我们只是想找他问问话。”
“哦。”包子铺的老主顾们放心一点。
“这包子铺只有他一个人在经营吗?”楚霄云又问。
馄饨铺老板道:“不是啊,你别看他店面看起来不大,但雇的人手还不少。偶尔忙不过来还会招小工来打打杂,有时候媳妇也来店里帮下忙。就这两天他媳妇没怎么见着,原来是岳父家出事了。”
“那你们知道他家住哪儿吗?”楚霄云问。
“这个就不知道了。”周围店铺的小贩道。
“行,谢谢你了。”楚霄云对馄饨铺道谢,然后转身对百夫长道,“走吧,回去查查这家伙住哪里。”
百夫长不解:“这怎么查?”
“他这店铺得登记人吧,按着名字找房子的登记人就是了。”楚霄云道。
“哦,哦,好。”护卫营和捕快干的到底不是一回事,查案上还是长短分明。
很快,一行人就回到县衙,连夜调阅了签押处的相关保甲信息。
“小胡同街二十八号?怎么感觉这个地名有点熟悉啊?”百夫长拿着保甲名录问。
楚霄云冷着脸:“当然熟悉了,咱们还去过他家两次了。”
“啊?”百夫长不解,“什么时候?”
楚霄云拿起之前查阅资料放在桌案上的佩刀,整理了一下皂服,出门对在门外等候的一种捕快道:“小胡同街二十八号,钱铸家隔壁。快!”
一众捕快像风似的刮了出去。
百夫长听到楚霄云说“钱铸家隔壁”终于想起来小胡同街二十八号在哪里了,他们的确是去过两次,昨日去打听钱铸一家的情况和询问周围住户在钱铸死的那晚有没听到什么动静,今天白天又去问过一次。那户人家只有个小媳妇在家里守着。
护卫营的兵士见捕房的人都走了,看着百夫长问:“头儿,我们去不去?”
百夫长咬咬牙:“去,怎么不去!”
小胡同街二十八号是钱铸家隔壁邻居,靠近小巷子那户人家,也是凶手最可能逃走的路线,也是最容易发现凶手动静的那户人家。早上楚霄云带人去问话,见她家人丁单薄,问起家里其他人时,那家女主人说,她们新婚还没有孩子,丈夫在外忙活生计,白日家里就她守着。可包子铺附近的的小贩却都说,包子铺里他也时常前去帮忙。
去往包子铺小贩家的路上,楚霄云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疑惑。包子铺那里只有经营的场所,没有看到住处,他想着那个小贩的家应该是住在一处没有临街的地方才去繁华的街上租房子。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包子铺小贩住的地方本身就临街。他们为何不在自己家里开店?省去租房的成本,跟省去两头奔跑的艰辛不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并且包子铺小贩的住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开店,而是开了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