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憋着气呢,瞪一眼他,课本盖在脸上,念叨个不停。
“你还没追到我呢,你要不给我吃,我就不给你追,我现在想吃辣条,非常想吃!”
“我跟你讲,你这种男人最不讲信用了,之前还说你什么不行,根本就是觉得把我搞到手了你就不珍惜了,”言喻一边说话一边默默从书缝里偷摸盯着宋默手里的零食,“我现在就想吃辣条,我就吃不到辣条,喝不到可乐,你也别想吃糍粑!”
贺慈一愣,显然没想到言喻会用这茬儿要挟他。
看着言喻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贺慈走到宋默面前,面无表情地放下一瓶言喻最爱喝的旺仔,顺手抽走他手里为数不多的几根辣条。
“谢谢。”
宋默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里琢磨着那一块顶破天的辣条贺慈他不嫌吃亏吗。
站在垃圾桶面前,贺慈整个人像是定在那一样,想了许久,才从里面拿出一根,还抖了抖上面的油,然后面不改色地把其他的丢到垃圾桶里。
“给。”
言喻看着贺慈施舍的那根辣条,咬咬牙,使坏似的故意咬到贺慈手指上,自言自语骂骂咧咧的根本停不下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趁我睡着的时候钻进我被窝里,是不是抱我了?”
贺慈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这事他确实做了,言喻睡相不好,一睡着就满床地滚,安静又不安静。
是个人也忍不住,贺慈想。
“你还把提拉米苏从我被窝里丢出来,对不对?我都听到它叫了!”
言喻坐在他桌子上,腿胡乱蹬着,书卷一卷拿在手心,拍着贺慈的胸口,又指指自己有点破皮的嘴角,“肯定还偷偷亲我了,是不是!”
“我就说怎么每天晚上哄着我和一杯牛nai,喝了我就睡得沉的跟猪一样,还不是任你为所欲为?别跟我装蒜,昨天晚上还哄着我说早上做红烧rou给我吃的,怎么突然就变成玉米糊糊和包子了?”
“你就是得到了,不爱了,你就是馋我身子!”
言喻越说越委屈。
“包子不好吃?”贺慈没想故意岔开话题,只是听言喻这么说,多半还是不喜欢吃。
两个人刚开始磨合,贺慈摸不准他的胃口。
言喻太瘦了,多半是以前乱吃,又不注意生活方式,很多不好的饮食习惯他得慢慢纠正,但也不能一蹴而就,他得慢慢观察言喻的口味儿。
言喻顿了一下,想起自己早上连吃了五个贺慈包的猪rou白菜馅的,还有两个鸡rou虾仁馅儿,要不是贺慈怕自己撑着不让吃,他还能吃不少。
“也...也就那样。”言喻心一虚,安分了,也不乱踢人了,“下次换点别的馅儿,别紧着rou做,怪馋我的。”
片刻,贺慈低笑,应了声好,知道是做到他心坎儿里去了。
“不是啊言言,你见过哪个憨批早上起来吃红烧rou的?”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言喻吓得一机灵,回头一看,一排排脑袋蹲在贺慈的课桌前面,不知道听他俩说话听多久了。
“就是啊言,贺慈就差家里摆个案板给你供上去了,”历泽明想起包子,饿的口水直流,“慈哥你摆摊儿不,我天天守你摊儿。”
“你俩还没在一起呢?”赵轻轻毫不避讳地点开月老群,直接发了语音。
【轻轻小仙女:这俩隔这儿玩暧昧呢,烦死了,上课呢打情骂俏的,也就是这会儿老蒋开会去了,不然我能让他俩这么嚣张?】
言喻顿时羞红了脸,回头狠狠咬了一口软糯的甜薯,瞪贺慈一眼,埋怨贺慈怎么不早点告诉他后面有人。
但又不敢开口,生怕贺慈又问他,‘甜薯不好吃?’
贺慈抬手,眼角的笑意几乎掩不住,以前也没想着他能有多坏,现在他巴不得言喻当着全世界的面,把他们俩那点事闹得人尽皆知,好让人知道面前这么个小学生是他的。
“别噎着。”
贺慈由着他闹,抚掉他嘴角的残渣,抬手把水杯递给他。
言喻:“...”
“言喻!老蒋找,办公室等你呢!”
言喻‘嗯’一声,就着贺慈手上的纸巾胡乱擦了擦嘴,没吃完的甜薯也一并递给他,“我先走了。”
“嗯。”贺慈给他整理好糙乱的校服,仔细叮嘱着他,“认真听,不要犯困。”
言喻是艺术生,自然和他们的学习重点有所不同,刚回了学校,就被老蒋叫到办公室讲过集训的事,虽然言喻的水平大家也确实是有目共睹,但高考整个体系对他们来说,从画风,画功方面还是有所不同的。
这次老蒋费了劲儿才说服学校留下言喻,毕竟像言喻这样的艺术生好苗子也确实可遇不可求,名藤在奉城一向是出了名的名校输送生,但是艺术生这块确实落了别的学校很大一步,这也导致名藤的艺术生一直不怎么多。
这次学校把言喻当成摸底的王炸,老蒋这几天找他多半也是这档子事儿。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