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痛时是为那对他有意者却是少年心性恍惚不定,是以苦涩。
心悸时是为那不止天长地久有时尽的少年人确实待他嘱意,故而甜蜜。
颂玄垂袖走了走,忽而抬眸看着天上不知何时乍起的火烧云,漫天红云在头顶上空燃烧得 如此热烈。颂玄展眉:岁月长河不尽,也该容我放肆一回。
不过颂玄毕竞是一个年长别凤好几万岁的老妖怪了,他想的竟然会长远一些。所以他幻化 出来另一种身份选当是试探一下,若是别凤真的只是年少情长,过些时候便把他忘了,他也好 保全颜面,全身而退。
不过。
这个世上能经得起试验的本就很少,更遑论是人心?
别凤被颂玄那木头气得火冒三丈,回去闷闷不乐。
唳天也懒得管他,只当他野够了知道回家了: 你这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你已经300岁了 出门还不晓得穿衣服成何体统?”
别凤惩他:“你晓得体统,那就不要天天跟一个男子眉来眼去,现在没有传出去还好。若 是那群神官知道了你居然把他们高高在上的光华君给拐了,你可就等着他们来烧我们凤凰谷吧
唳天运势要揍:“你再说一句试试?我唳天看上谁,还轮不到,旁人来指手画脚!”
别凤缩着脖子跑:“说得好说得妙,到时候真是到临头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他刚在颂玄那里伤了心,又被唳天一道冰魄针射中了胳膊疼得龇牙咧嘴:“我究竟是不是
你亲弟,你下这般狠手!”
“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回凤風谷!”
“走就走,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来寻我!”
几位长老看两兄弟大大出手,叹气的叹气,摸胡子的摸胡子。大长老终于在其他长老的怂 恿下走上前开始摸发親凤凰的胡须了 : “那个……别放殿下他说的也在理,您和光华君毕竟曾 经是名义上的父子,如今走得太近,定会为世俗不容。前路坎坷,需当慎重。”
唳天挑眉看着大长老:“前路坎坷不坎坷,我说了算。天说了不算。”
他说完扬长而去。
别凤白无聊赖地走在一片冰原之上,这里也有松树,不过天太冷了松树上结了层层的薄冰 ,松针也染了晶莹的白霜,把松香味儿都给冻结了。
他鼻子动了动:还是玄淞峰上面的松树好闻些,可惜那山上住着的那个人太木头,小爷讨 厌木头。
“救命…”低沉的呼救声从别凤走着的悬崖绝壁下方传来。
他赶忙去看只见悬崖下面有一棵横纵生长的松树,那树上挂着一个蓝衣的青年男子。
只是他的头发是斑白的看起来显得比他面向上的年龄还要大一些但是因为容颜太过绝美, 倒是显得那些斑白的头发也多了几分古典的韵味。
"救…救命……”让人竭力的抬头去看来人,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解。
似乎是没想到那少年非但不救他,还只是住了脚步在盯着他看。
别凤又看了他几眼,飞身下落,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提了上去。
他看着那个白发苍苍的年轻人跪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觉得他年纪应该很大了,不然体力不 会这么差,于是又开口问道:“你多大了?”
“我…”那蓝衣人咽了一口唾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今年已经10万岁了,天劫还有短 短几年便会突然降临,方才动了轻生的念头…没想到被这棵树给救了,挂在树上,我想了很久 …还是觉得这世上有很多留恋的东西,不必要提前去死。”
别凤点了点头:“十万年一次天劫…那你活的确实很久了,不过天劫也并不是躲不过去。 我看你的元身也是一只凤凰,像你年纪这么大的应该和长老他们一样全都在凤凰谷养老才对, 你一个人往外瞎跑什么?”
那人摇了摇头:“我这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凤凰修炼成了人,然后又修仙这才活了那么久, 我怎么能进凤風谷那种地方呢?”
“那你也挺不容易的,’’然后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颂玄。”
“你也叫颂玄? ”别凤盯着那自称也叫做颂玄的人道。
“你猜的没错,不是因为仰慕玄淞峰的颂玄神君所以才自取名号为颂玄。”颂玄低声道。
别凤看他很是伤感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我看来你比颂玄那家伙好太多了,不要妄自菲 薄嘛。对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有劳了。”颂玄引着别凤往山巅上继续走去:“就在前方。”
别凤跟着他往前走,越过一段乱石阵便看到前方梅香阵阵,一大片梅林环绕之间有一座小 院,跟他平常看到的不一样,很是低调内敛、清幽脱俗。
“这屋子是你自己盖的吗? ”别凤新奇地走到院落中只见一颗棵千年古梅魏然而立,散发 着清甜而不腻味的幽香。
“知道大限将至,我便寻了此无人之地,你是这千百年来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