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是不是吓傻了。”别凤得了自由,揉着手腕子问他:“那你是谁 ?这片山头是你的?”
“我是谁,你回去自己问问你哥就知道了。”玄衣男子拂袖飞往那着火的山巅,抬手降了 一场大雨,火很快熄灭了。
他回头看到别凤还站在旁边绞着衣角眉头一皱一皱的,似乎在想什么,便低声警告道:“ 这次我看在光华的面子上,放过你。若还有下次,定不宽恕。”
“你!居然敢威胁小爷?”别凤气得手指抖了抖:“你等着。”
他一溜烟化作一道紫光往凤凰谷的方向飞去,拉着唳天就哭诉这件事情。
被唳天一脚踹到书房写《明华经》去了,别凤一边抹眼泪一边还不忘问恨铁不成钢的唳天 :“那个树Jing到底叫什么!我明天一定要去砍了他的元身!”
“那是万木之神,颂玄。砍了他的元身?我看是你被他砍了还差不多。都四百岁了还整日 哭哭啼啼像个女娃子似的,成何体统?脸都不要了。你那还没满三百岁的小侄女妙箸都比你强 些。”唳天骂了一通,在他门口设了结界:“好好写,写不完不许出门。”
别凤摸了眼泪哼道:“谁规定的男孩子就不能哭了?凭什么女子哭泣就是梨花带雨,男儿 就是有泪不轻弹! 一点也不公平。”
颂玄手中端着一杯清酒正细细品尝,他眉头跳了跳竟然有些心绪不宁,难道是要出什么事 情?
“怎么了,颂玄兄难道是有了心上人这般魂不守舍。”贺申怀中抱着他才刚刚长牙齿的小 女儿问道。
“你想多了。”颂玄饮下酒淡淡道,他说完看了看空着的座位:“光华在何处?”
“又去凤風谷找他那儿子了呗,养个没良心的养子跟养媳妇儿似的,半步都离不开,我看 他就差把他那於龙窟搬到凤凰谷去了。”贺申哼了一声。
颂玄顿首,突然一阵风拂来,他桌子上一个头发都烧焦了的松木灵哭着跟他报信来了: 老大!那三月前烧山的小兔崽子又来烧山了!还把您府上门口的那棵五千年的老松木给烧了!
“什么!”颂玄手中的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他看了一眼一脸好奇地贺申:“嫂夫人不 让你出门,你好好带妙箬罢。”
贺申看颂玄飞身走了,他很想去凑热闹可是怀里的总角小姑娘还在吮着手指让他一步都离 不了 : “你这个小祸害,老爹都被你困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别凤好不容易抄完了那本书,这会儿可劲儿在撤欢,可怜了整个玄松峰上的生灵被他祸害 得没个安生。
“求求你了小祖宗,您打哪来往哪去吧,别再烧了!”
“是啊,这烧完了,我们晚上住哪啊!”
别凤看那些松木Jing灵都愁眉苦脸就差没哭了,他倒是觉得有趣得很,哈哈笑起来:“我管 你们睡哪,小爷爱烧就烧!有本事来抓我呀!没本事就让你们大王来,我看他那缩头乌gui能蹲 到什么时候!”
“你又来了。”
颂玄冷不丁在别凤身后说了一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吓得别凤一缩脖子慌忙转身: “你你你!你可算是出头了。”
颂玄扫了他一眼,挥袖一道金光闪闪的链子捆住了他的脚踝把他拴在了门前的石梁柱上: “等会自会收拾你。”
“放开小爷!颂玄!你大爷的!”别凤看颂玄飞身走了似乎是要去清理被他烧了的山头去 了,再看周围怒目而视的Jing灵一时间有点怕他们会不会直接把他剥了皮煮煮吃了: “各位大哥 ,有话好说……别……哎!说了别打脸!”
颂玄收拾完了残局回来却看到原本还张牙舞爪的小凤凰被打得鼻青眼肿蹲在石柱子旁边抱 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居然在哭。
一旁的树Jing也没真下狠手,就是想给这小兔崽子一个教训,没想到打了没几下就把他揍得 哭成这般梨花带雨的小模样。
颂玄皱眉上前,从围观的人让开的一条路中间走过去:“你放火的时候,就该知道后果。
别凤抽着鼻子抹眼泪:“我哥都没打过我!”
颂玄:“我要是唳天一定会每天三顿把你揍好。”
别凤一听嘴角一抽,本来快忍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你这个人!”
颂玄挑眉:“我这个人怎么了?”
别凤扁了扁嘴,他一双大大的眼睛泪珠像是断弦的珠子把嘴角的银色头发都打shi了。
颂玄看他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流眼泪,莫名觉得这个小家伙要是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还是挺 乖的。心一软安慰道:“别哭了,我送你回去。”
别凤挥开他的手,“我不回去!我哥不要我,你也欺负我!”
颂玄看他那副天下人负了他的小模样有点莫名好笑,板着脸正经而又认真道:“就你现在 这种性子,我要是有你这个弟弟,也想立马扔了。”
别凤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颂玄一开始以为他哭一会儿也就不哭了,没想到这个小哭包居然被戳了委